爱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突然的冲击给爱莎带来了不小的影响，到现在她的脑海还是晕乎乎的。

所以爱莎并没有发现，围裙根本不可能抵抗如此强烈的爆炸。

系在爱莎脖颈和腰间的带子终于不堪重负滑落了，待到爱莎感觉到有点冷的时候，才惊觉自己处于怎样的原始状态。

然后就是一声贯穿耳膜的尖叫划破神社的夜空，如果神社周围的森林栖息着飞鸟，一定能出现电影里飞鸟腾空而起的特效。

爱莎用掉落下来的围裙遮掩住关键处，战战兢兢地说道：“招、招待不周！”

“……为什么要说这句话。”

“朱乃小姐说：被看见身体就要这样答复……”

你还真信了啊？！

总之先让爱莎把衣服穿上。

“P-01s，借用一下你的衣服……嗯？”

P-01s面对着墙壁低头不语，非常失落，罗摩仿佛能看见P-01s都快要埋367入墙角的黑暗中了，料理大失败给P-01s带来了很大的打击。

这算是面壁思过？

“P-01s，别丧气，总之先借用你一下你的衣服，之后再一起收拾厨……”

听到罗摩的声音，面壁中的P-01s转过头来，但是罗摩没想到P-01s的衣服也受到了严重的冲击而损毁，从背部看不出什么，正面反而和没穿毫无差别。不如说到这种地步衣服居然还没掉下来，全都得益于P-01s身上自带的固定装置。

而P-01s也方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随后、她又默默地转了回去。

感觉像在掩饰害羞……但表情依然没有变化。

爱莎比划着胸口的位置，变得比之前更沮丧了。最后罗摩只好去玄关拿自己的外套给爱莎先披上，一起收拾惨不忍睹的厨房。

P-01s借用神社的针线把衣服修补好，因为忙了很久，爱莎就拉着P-01s一齐沐浴。

据爱莎本人说这叫赤诚相见，能够增加彼此之间关系的亲近，爱莎一直都很喜欢P-01s，P-01s也不反对爱莎。和朱乃教授的其他诡异的歪曲知识相比，这个已经算靠谱的了。

不知不觉间忙碌了很长时间，朱乃的通灵也在这段期间准备就绪。

但朱乃作为恶魔的立场身份绝不会改变，通灵的成功率实在难以保证，再加上罗摩提供的媒介同样不属于上佳的级别，朱乃认为通灵成功的概率大约在四分之一左右。

有值得一试的价值，不过“幸运”方面，是罗摩的弱项，罗摩自己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罗摩来到神社的某个独立的殿堂，似乎原本是神社的神乐殿。朱乃正坐在殿堂的中央，显得神乐殿格外冷清。

由于通灵前朱乃在冥想，爱莎和P-01s造成的骚乱，朱乃毫不知情。

“……我待在这里没问题吧，通灵的时候。”

罗摩略显多余的担忧，朱乃耐心解释道：“当然了，通灵成功后，您要和‘我’说话不是么？”

“唔、也对。”

罗摩抓了抓头发，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居然都想不到，刚才脑子短路了吗？

朱乃觉得颇有几分关心则乱意味的罗摩很有趣，正是因为太在意，才没能注意到那么明显的道理。

罗摩把媒介“修格斯”交给朱乃，虽说是用于此次通灵的媒介，它的性质实在有点特殊，为了增加通灵的成功概率，罗摩改变了无定型源物质的形状，捏造成一个小小的人形。

将修格斯捧在手心里，朱乃静静地凝望着变化而来的模型。

大约是十几岁的女孩的模样，穿着一套很有趣的巫女服，罗摩没有变换颜色，朱乃也辨不清女孩原本到底是怎样的色彩。模型的轮廓格外精致，少女的一切宛如烙在罗摩的脑海中，他改变修格斯的外形，只花费了一秒钟的时间。

确切的说法，是印在了罗摩的内心吧。

朱乃没有做任何评价，她明白某个事实，那就是这位少女已经逝去了，所以罗摩才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沟通。

罗摩拉开了一些距离，不去打搅朱乃。

朱乃低吟着什么奇怪的话语，罗摩只是坐在神乐殿的边缘，守候着姬岛朱乃的通灵仪式。

通灵仪式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这也不属于魔法的范畴，朱乃身下也并未出现魔法阵，表观上来看，这纯粹是相当枯燥乏味的过程。

罗摩等得起这点时间，他自己也明白这是来自于两个不同世界的人的灵魂沟通，即便朱乃通灵失败了，罗摩也不会因此责怪朱乃。

本来就是强人所难。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罗摩无法拿捏通灵所需的时间，于是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等待着。

忘记究竟经历了多长时间的等待，朱乃的口中传来细微的呻吟。

罗摩抖擞精神，朱乃的表情渐渐有了变化。

嘭——

与此同时，背后的羽翼张开了。和透过衣服也能展开的恶魔羽翼不同，那是切实存在且无法隐瞒的本质。

“恶魔……和堕天使的翅膀……？”

呈现在罗摩面前的，是一对诡异的翅膀。

堕天使是天使堕天而演化而来的，恶魔无法成为堕天使。既然如此，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第031章 半成功半失败的通灵仪式

（昨天突然有点事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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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乃是从堕天使变成恶魔的。

唯有这样才能解释半边堕天使翅膀、半边恶魔翅膀的异常。

罗摩不知道该不该呼唤朱乃，通灵到底成功了没有也毫无定论。罗摩试着查看姬岛朱乃的状态，可是ID没有变化。

耐心等待了数十秒，朱乃如昏厥般突然倒下，罗摩一把抱住失神的朱乃。

“朱乃？你……”

罗摩随时做好用游戏模板中的治疗技能治愈朱乃，圣光术之类的技能保不准对恶魔是伤害类型技能，不过即时战略游戏里的治疗手段多种多样，不怕没有治疗朱乃的方法。

朱乃的意识逐渐恢复，罗摩所托付给朱乃的媒介又恢复成原本的无定型形态，似乎通灵的仪式是失败了，这样的结果虽然一开始就有料想到，如今当真通灵失败，罗摩难免有些失落。

“……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