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摩若无其事地分析道：“可能是圣杯赋予某些人近似从者的力量。试想，我们终究是外来者，查理王已死，要有个法兰西人民熟悉的人来统率军队进行反抗，这样法兰西的人民也不至于迅速崩盘。”

查理七世和圣女贞德都是如今已视为死亡的人物，拥有统率法兰西军队，鼓舞民心同仇敌忾的指挥官，只有贞德的战友们了。

“两位指挥员的话，我想应该是吉尔和拉海尔……吉尔斯·德·莱斯和艾蒂安·德·维尼奥勒。”

“与贞德一起并肩作战的英雄，真想马上见到他们呢。得早点休息才行，明天用我的宝具赶路比较快一点。”

“玛丽小姐的宝具……？”

“嗯、我超喜欢的白百合玻璃马，kirakira地闪闪发亮哦！”

玛丽的职介毕竟是RIder，拥有骑乘用的宝具，罗摩估计在遇到他们之前，玛丽和莫扎特应该就是用玛丽的骑乘宝具赶路。

莫扎特皱了皱眉：“玛丽亚，我们现在没有御主，魔力不能一口气消耗太多。明天继续使用宝具难保不会魔力不足，试想要是你的玻璃马一下子消失了，我们的屁股指不定摔成几瓣……哦不，我又犯老毛病了。”

“对不起，阿马德乌斯的嘴总是不着调，这算不算是自由平等的另一种表现形式……？”

罗摩并不认为自由就意味着能够满口荤话，莫扎特的习惯怕是很难重新纠正了。

遇见两位中立的从者算是意外收获，罗摩告知玛丽他们有走水路的小舟，玛丽可以趁这段时间好好补充回复魔力的损耗。

天色不早，敲定明天共同乘船前往拉沙里泰之后，立香和玛修相继入眠，玛丽也不太喜欢熬夜，至于莫扎特、则是被赶760到稍微远一点的地方，而且玛修睡觉时还不忘握住盾牌，时刻提防着莫扎特会不会夜袭，令莫扎特略受打击。

其实莫扎特分得清轻重，谁也不知道明天在拉沙里泰会碰见什么，保持良好的睡眠是必要的。

唯一的例外是贞德，拉拢到两位同伴，贞德反而显得心事重重。

“该睡了吧？现在熬夜可没什么好处。”

坐在卢瓦尔河畔发呆的贞德，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还是老样子。”

“用与我相识许久的语气搭话，我可没什么实感。”

罗摩走到贞德旁边，捡起一粒石子，随手抛到卢瓦尔河的河面上，石子弹跳了几次，最终隐匿在月色中。

出乎预料的是，贞德也捡起石子，像是要和罗摩较量一番一样打了出去，但夜色实在太暗，根本分不清石子落得有多远，激起几个水花。

“你原来还会这个啊。”

“在乡下的时候，我经常这么和同龄的孩子比试。”

第018章 贞德的担忧，再次进发

“要是被信仰圣女贞德的人知道，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罗摩再次弯腰捡起石子，其实听石子溅起水花的声音的次数，能够辨认出他投掷的石子，比贞德要稍微远一些。

“是关于你的战友的事吧？你在这个时间已经是死去的人物，况且有另外一个你复活，化为龙之魔女蹂躏法兰西，犹豫是否应该和他们的相见？”

“嗯……吉尔和拉海尔都是我一同并肩作战的伙伴，我担心我和他们见面，会使他们的处境变得不利。”

贞德担忧的正是是否应当和往昔的战友见面，吉尔斯和艾蒂安是否把贞德认作敌人姑且不论，一旦让士兵们知道两位指挥官和贞德有过会面，他们的信誉和拥护会有所动摇吧。毕竟在这个特异点，贞德已是龙之魔女的代名词，而不是救国的圣女。

罗摩在沃库勒尔期间遇见过曾追随贞德的法兰西士兵，连确实见过贞德的法兰西士兵都认为贞德与恶魔做了交易死而复生，那些道听途说的法兰西士兵又何尝不会把矛头指向贞德？

“既然是和你相处过的人，去见他们也无妨吧。”

“？”

“熟知和相识是不同的，大部分人都只是见过你，你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我想仅有与你相熟的人才有一些发言权。就像你刚才对我说的话，不就是相熟的证明么？”

虽然以罗摩的视角而言，与贞德仅仅认识几天而已。

罗摩取出一块手帕递给贞德：“借给你，担心你的战友的处境，干脆用这块手帕蒙住脸。”

贞德接过手帕，心神不宁的焦虑逐渐恢复平静。

“又麻烦你了，罗摩。还有……我不会强求你的决定，但如果想要换班，我很乐意效劳。”

“……”

罗摩总觉得贞德似乎知道他在做什么，不过罗摩并没有求助于贞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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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清晨的六点钟，罗曼医生准时提醒立香等人起床赶路，当罗曼医生看到一夜间突然多了两个从者，差带被早餐的咖啡呛到。

“玛修在记录晨间的风景？”

简单的洗漱完毕，罗摩注意到玛修拿着摄像机，拍摄卢瓦尔河的晨景。

“罗摩前辈，早安。我在观察清晨的景色……虽然之前有在书本上见识过，实际体验的感受完全不同呢。”

“是啊，百闻不如一见嘛。我还担心你在野外是否会失眠，看来是我多虑了。”

“我在迦勒底有进行各式各样的模拟实验，我想只要不是过于苛刻的环境都能适应。”

玛修收起相机，不远处的莫扎特听到了玛修和罗摩的谈话，随口插了一句。

“大家的睡眠都很安稳，尤其是玛修和玛丽亚的鼾声，我听得很仔细。”

玛修下意识地捂住嘴，她误以为她睡觉的时候会打呼噜，作为一个女孩子而言那可真的太羞人了。

莫扎特悠然自得地解释道：“别误会，是我的听觉太敏锐了。不过嘛，确实有个人睡眠的呼吸不是很安稳啊……”

说着，莫扎特别有深意地望了罗摩一眼。

玛修疑惑地看着罗摩，反复思考莫扎特的那番话。

为什么说罗摩前辈的睡眠不安稳？

“啊……罗摩前辈，昨晚的守夜……”

玛修直到这时才想起来，在危险的野外露宿，轮流守夜是必要的一环，如今的法兰西存在着比野兽更为可怕的双足飞龙，薄弱的夜晚一定要有个人保持清醒才行。

罗摩突然终止了这个话题：“该到出发的时间了，一起来吧，玛修。”

“罗摩前辈……”

卢瓦尔河畔，立香盯着小舟若有所思。

玛丽和莫扎特已经坐到了小船上，他们没见过昨天造好的小船，因此不会察觉到蹊跷之处。立香感觉小船貌似加大了一些型号，昨天是恰好能容纳他们四人，今天一下子变成了能容纳六人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