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义上是桑松和兰斯洛特率军,然而兰斯洛特根本没有沟通能力,充其量只能做到分清谁是队友,指望狂化的兰斯洛特指挥战斗,还不如双足飞龙一窝蜂堆人海。故此指挥权实质上都在同样施加了狂化但有思维能力的桑松身上。
见到玛丽之后,桑松满脑子只想斩首玛丽,根本不管双足飞龙。
为了避免他们去攻击马赛,罗摩索性用霜之哀伤把他们冻成冰雕。冰块碎裂后,双足飞龙也会迎来死亡。
……本该如此,可兰斯洛特突然冲向一个被冻住的双足飞龙,把双足飞龙冰块的翅膀拽了下来。置身于兰斯洛特手中的双足飞龙的翅膀,被一层红色的纹路覆盖,冰块化为黑色,俨然形成了临时性的宝具。
罗摩听说过鸡翅,从没听说过龙翅,更别提拿龙翅当武器的。
【他有把抓到的武器变成临时宝具的宝具……简称咸猪手,左手摸个乖离剑,右手摸个咖喱棒,倒立还能抓地球,长江骑士,强无敌!】
罗摩见识过兰斯洛特的战斗,多少知根知底。话说倒立抓地球是什么鬼?还有这种操作?
“Arrrrrr——thur——!!!”
兰斯洛特高呼着亚瑟之名,挥舞手中的龙翅扑向罗摩……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那玩意儿是武器,但既然兰斯洛特能把它变成宝具也是没办法的事。
霜之哀伤触碰到兰斯洛特的武器的刹那,寒冰再度覆盖,把兰斯洛特的武器再次恢复为巨大的冰块。然而兰斯洛特的宝具效果又一次发动了,红色的纹路又一次把冰块纳入兰斯洛特的支配下,形成加大版的龙翅宝具。
现在这个形态,再将之称为龙翅已经不恰当了,准确来说,那已经是个巨型冰块。
罗摩一来二往,也不忙着砍兰斯洛特,不断给兰斯洛特手上的冰块加料。
冻结、镀冰→兰斯洛特的宝具生效→再冻结、镀冰→兰斯洛特的宝具再生效……双方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这个步骤,虽然兰斯洛特的武器越来越大,但已经到了严重影响视野的程度,完全看不清前路如何。
罗摩真的有把冰块扩大到地球那么大的打算,验证兰斯洛特是否真的能抓地球,罗摩还好心地给兰斯洛特留了个把手,倒立都免了。
兰斯洛特尽管处于狂化状态,并不等同于完全没智商,当武器的高度超越百米之后,兰斯洛0.4特知道这东西已经不适合作为武器。
“Arrrr……”
兰斯洛特左顾右盼,似乎想找个顺手的武器,但周围既没有双足飞龙,也没有法兰西的士兵,是空旷的草原,谈何趁手的兵器。
“奈亚子,他能把抢夺武器对吧?”
【我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你想干嘛?】
罗摩不答,他绕开碍事的冰块,闪到兰斯洛特后方。没武器的兰斯洛特不会束手就擒,他赤手空拳扑向罗摩,打算徒手战斗。
就在这个瞬间——罗摩把霜之哀伤递给了兰斯洛特。
第047章 死是向着明日的希望(la mort espoir)
单说魔术方面的进攻能力,玛丽确实逊色于莫扎特。
持有音乐之神的庇佑(伪)的莫扎特,使用音乐魔术会得到强大的补正,甚至能形成弹幕般的压制能力。
玛丽虽然也能逼退桑松,但桑松却在逐步逼近玛丽。
莫扎特面色一沉,这不能怪玛丽的活力不足,虽说玛丽平常看起来有些靠不住,但关乎法兰西的安危,莫扎特深知玛丽不可能放水。
诚然,缺乏传说逸闻补正的桑松,英灵化之后也不是什么强力的从者。刽子手最大的传闻就是处刑,关于这方面,有着刽子手会与即将执行死刑的罪人沟通,记录他们的话语。
玛丽不小心踩到桑松的靴子、随后向他道歉,路易十六被送上绞刑架后,桑松忍不住问他“您知道我即将结束八百年的历史吗?”,路易十六的回答仅有一句呵斥“闭嘴!执行你的工作!”。还有一些传闻说,拉瓦锡在处刑前与桑松约定,记录被斩首后头颅是否26还有意识,他会尽可能多眨眼,之后拉瓦锡总共眨眼十一次……不过这件事的真实性有待确认。
作为斩首超过三千名罪人的桑松,其事迹升华为他的保有技能。那是最终的正义裁决,在面对恶属性的敌人是,桑松会得到极强的补正。
然而这不适用于玛丽,桑松之所以勇往直前,靠的无非是狂化附加的蛮力罢了。
“……玛丽王后,我有一件事,必须要从口中得到答案。”
“什么?”
“我出身于处刑人世家……祖祖辈辈都执行着处刑的工作,受到的教导也尽是关于处刑的知识。虽然有学习医术,但那些不过是副业罢了。”
谈吐格外清晰的桑松,教人怀疑他是否真的被狂化了。
“我崇敬我的职业,就算人们误解刽子手,我也向着最优秀的刽子手的方向前进。一个合格的处刑人,理应不给予罪人任何痛苦……是的,洗涤罪人的罪孽,令其感受到的快乐,那正是我的终极目标!”
莫扎特叹了口气:“这家伙果然疯了……”
这次并非是纯粹的嘲讽,莫扎特看得出,桑松陷入一种奇妙的狂热状态。
“我将我一生中最完美的斩首献给了你——请告诉我,你有没有在最后迎来快乐的高潮?”
“……”
玛丽的神色,难免有些复杂,她终于知道了,桑松在执着什么。
狂化的桑松没有等待玛丽的回答,他继续踏向前了一步。
“我的技艺更加精湛了!在这法兰西,我处刑了更多的人。所以、来吧,若你不满足于至极的恍惚,我将重新献给你难以忘怀的斩首——”
“不好!玛丽亚,快闪开!”
莫扎特暗骂自己被桑松的话语扰得粗心大意,桑松踏向前的那最后一步,俨然是他的宝具最大捕捉范围的边缘。
刹那间,玛丽的周遭具现出一架断头台。莫扎特想要把玛丽推开,但断头台的四周出现无数黑色的手,把莫扎特粗暴地推开。假如罪人想要逃跑,这些手会把罪人拽回来接受审判,玛丽没有逃避,所以它们只需要确保处刑的寂静,不允许任何人干涉。
“La·Mort·Espoir!”
夏尔·亨利·桑松的宝具,断头台(GuilloTINGe)的具现化:死是向着明日的希望。
正如断头台一次性只能斩首一人,桑松的宝具也被划分至对人宝具的范围。
桑松是特立独行的Assassin,而他制胜的王牌就是他的宝具。
断头台对锁定的罪人落下,能否顺利回避桑松的宝具,与对诅咒的抗性、幸运毫无关联,而是依据对方能否承受得住终将到来的死亡,以及是否拥有打破命运的觉悟。
另一方面,倘若是生前受到处刑而死,并非战死的从者,桑松的宝具会额外附加对之不利的判定。桑松的宝具,的确对他生前处刑斩首过的人,存在着若干的克制效果。
最终,断头台的处刑之刃落下了。
“玛丽亚!”
“……”
桑松无视莫扎特的大呼小叫,他是处刑人,目的是不让罪人感受到360过多痛苦而死去。处刑人存在的意义,并非是折磨罪人,因此桑松对恰好能够杀死的罪人、不留下任何伤害这方面的研究下了苦功。
这理应是完美至极的处刑,但是……
“?!”
从断头台后方冲至桑松面前的玻璃马,毫不留情地将桑松撞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