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搅别人的谈话可不是淑女的行为哦？”

玛丽和莫扎特亦加入到对贞德Alter阻挠的行列。

立香好奇地问道：“吉尔元帅召唤了另一个针贞德？”

贞德果断的否认了立香的猜测，事情的真相贞德已经全部都明白了。

“不……我想，龙之魔女是吉尔创造出来，与我截然不同的虚构存在。”

“……什么都瞒不过你啊，贞德。”吉尔斯并未否认，“没错！我终于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圣杯，可以实现我的夙愿，将圣027女贞德复活！万能的许愿机居然拒绝了我，只有这个愿望无法实现……开什么玩笑！”

吉尔斯的面容剧烈地扭曲，回想起圣杯的拒绝，他的脸上布满了憎恨，燃烧的怒火丝毫不亚于贞德Alter，就连隔着屏幕的罗曼医生都为之汗颜。

“既然无法复活！那我就创造新的！我所坚信的贞德——就是龙之魔女！”

龙之魔女、贞德Alter，是吉尔斯通过圣杯许下的愿望，制造出的虚幻的从者。所以，贞德Alter仅有火刑的印象，完全不知道十九年来的人生究竟发生了什么。

准确来说，贞德Alter所持有的记忆，仅有被吉尔斯创造之后的全部，就连火刑的记忆，其实也是假的。

“龙之魔女……延续了你的仇恨。”

贞德的眼眸中难掩哀伤，她发自内心地为堕入魔道的昔日战友难过。

“吉尔，你其实是明白的，我不憎恨法国，也没有追求过死而复生。你还是……没有办法释怀吗？”

“是的，贞德啊，你自始至终都爱着这个国家。”

精神狂乱的吉尔斯，在这个刹那间仿佛恢复了正常的思绪。

“——但我做不到。”

“……”

贞德默然不语，立香担忧地望着贞德，没有插口。

芙芙也安静地蹲在立香的脚边，罗曼医生亦低头不语。

“我做不到，继续爱着这个国家……！我，憎恨背信弃义的人民，憎恨抛弃你的国家，憎恨你无比真挚地信仰，最后竟未向你伸出援手的神明！我发誓要毁了这一切……！”

吉尔斯悲愤地诉说他的愿望，这是他的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早在生前，吉尔斯在贞德死后便对信仰产生了质疑，他从未见过像贞德那样拥有坚定信仰的人。

神就连贞德都抛弃了……还是说神根本不存在？

“我……被俘虏的原因是遭受背叛，所谓的审判也不是为了追求公正，而是想尽一切办法给我冠以各种罪名。要说仇恨的理由，我想已经足够了吧。但我不会憎恨，在这个国家还有你们，有我所爱的人。”

贞德一步步走近吉尔斯，而听到贞德的话语，吉尔斯顿时哑然。

“我不想否定，曾和我并肩作战的你们，你陪我解放奥尔良，我也一直都很感谢你，愿意陪我这个乡下姑娘胡闹。”

“不，我……”

“所以、已经足够了。”

“……”

“努力到现在……辛苦你了，吉尔。如果你想偿还罪孽，我随时愿意陪同，不论你变成了什么样，你都是我所信赖的人。回到原本的时代吧，吉尔。”

吉尔斯的嘴唇动了动。

突然间，吉尔斯抓住了贞德的旗帜，用枪尖刺入他的灵核。

“到头来……踏入地狱的只有我一个人啊……”

“谢谢你，吉尔，为我做了这么多。”

“我只是在给你添麻烦而已……”

吉尔斯自嘲地笑了，不同于方才的疯狂，吉尔斯的笑容，似乎蕴含着真正的解脱。

终于见到了曾经的圣女，尽管吉尔斯的心中做不到完全的释怀，但有贞德的那一句承诺和答谢，吉尔斯便心满意足。

“贞德小姐！她过去了！”

“？！”

另外一边，贞德Alter竟强行逼退玛修等人，杀到贞德这边。

贞德Alter一枪将贞德扫开，她亦是强弩之末，为了能够到达这里，贞德Alter几乎完全吃下了玛修等人造成的伤害。

吉尔斯望着自己创造的龙之魔女，竟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贞德，我……”

“不必再说了，吉尔。我都听到了，一个字不落。”

“……”

“先休息一会儿吧。放心，这次你的愿望是毁灭法兰西，我为了这个愿望而存在，也会为了这个愿望战斗到最后。”

吉尔斯瞪大了眼睛，他本以为贞德Alter会愤怒地践踏、斥责他。毕竟贞德Alter无疑中等同于是吉尔斯捏造的傀儡。

包括贞德Alter对法兰西的仇恨，亦是吉尔斯憎恨的蔓延。

“我会解决一切的。”

“抱歉啊……”

到最后，吉尔斯除了表达歉意，什么话也说不出。

贞德Alter坦然接纳了她的命运，最后更是表示，她会为了吉尔斯这次的愿望战斗到底，至少这次她必须要这么做。

得到贞德Alter的允诺，吉尔斯闭上眼睛，缓缓消散离去了。

第080章 万人爱戴的光辉将化为永恒（crystal palace）

贞德Alter一扫邪龙之旗帜，冷冷地凝视着眼前的一众，弄得立香甚至觉得，她们才像是把人逼到绝路的反派。

一路艰险都走过来了，事到如今立香不会退缩。

“就剩你一个……还要继续打？”

“当然要打，你以为我会在最后像只哈巴狗一样摇尾乞怜么？”

玛丽似乎也对贞德Alter一改颓败态度的模样略感惊诧：“龙之魔女……你应该、明白你的记忆的真实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