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舒服！”

罗辰：“……”

默默地压下想要继续弹奏《野蜂飞舞》的念头，罗辰觉得自己应该换一个说法。

“啪”！

一道清脆的鼓声响起。

由于没有心理准备，江若雪下意识跳开，两手捂住后面，狠狠地刮了罗辰一眼。

“你干嘛？！”

“干！”

“？？？”

“咳咳！我是说，你现在想干什么？”

“干你！”

罗辰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你看，这不是了吗？你现在想要的，不就是将我给暴捶一顿吗？”

江若雪皱眉，说道：“这不一样！”

“不，这一样！”

“我想问的是那种长久，梦想一样的东西！”

“那种东西，有什么好想的？”

“欸？”

江若雪愣了一下。

罗辰伸手拍了拍江若雪的脑袋瓜。

“你无非就是太过天才，地球上的事情几乎没有办不到的，后来以为能在这个世界找到目标，结果发现敌人根本不是自己能对抗的，又有我和幽兰他们扛下了这个担子，目标从无到有，再到无，就陷入迷惘了，对吧？”

“……嗯。”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这个屑的确说对了。

罗辰挠了挠脑袋，有些脑阔疼地说道：“你想那么多干嘛啊？现在你每天都有想做的事，无论是学习魔法还是和齐哥他们一起干什么事，日子都很充实，每天也都快快乐乐的。”

“但是，齐哥他们都有自己的梦想，有自己想要做的终极大事。”江若雪反驳道。

“哪有什么终极大事？”罗辰反问道。

“所谓的梦想，在完成后就会难道那个人就空虚了吗？不会，他会有新的梦想，所以从来不存在‘终极’一说。”

罗辰看向江若雪：“我问你，薇菈姐有没有表示过什么明确的目标之类的？”

江若雪回忆道：“薇菈姐跟我说过，她的梦想是和家人永远在一起。”

“那不就是了吗？而且这样不只是薇菈姐一个人的想法，黄金黎明这个大家庭中的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你真的要找一个梦想的话，这个就行了？”

“可是这……”

“这很简单？”罗辰提前一步说出来。

江若雪没有说话，眼神却是默认了。

罗辰摇了摇头，平淡地说道：“这一点也不简单，永远地在一起，就得一直提升实力，让自己不受寿命限制，但这世间哪来的永远？哪怕是神明也会有陨落的一天。”

江若雪一怔。

是啊，神明都会有陨落的一天，最好的例子就是这个世界的创造与毁灭两位神明。

罗辰靠在飞舟的护栏上，缓缓说道。

“说到底，想要的东西什么的，不是临时一急就能想出来的，你现在年龄只有20岁，还不至于去整天思考这个东西，等到真正到了时候，你会自然而然地去做你想做的事，到那时，你就会知道你究竟想要什么了，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就是类似人生经历一样，不能只靠一时的思考，这是需要长久时间来体会、思考、选择、实践，最终很自然地明悟。”

“如果你真的现在感到迷惘，想要什么梦想、目标之类的话，那就像我说的一样把永远和大家在一起作为梦想吧，我想他们也值得作为你的梦想，不是吗？”

江若雪陷入沉默。

脑海中回忆起和黄金黎明大家的点点滴滴。

全部都是很美好的记忆，想要让人永远留在心中。

“这也是我想要的，我之所以努力到现在，也是为了能和喜欢的人永远在一起——‘做想做的事，保护想保护的人’，这就是我的法。”

罗辰上前拍了拍江若雪的肩膀。

“同为孤儿，一直孤身一人到这么大的你，应该能理解。”

黑色的瞳孔微不可察地一缩。

几天前幽兰来黄金黎明玩的时候的记忆浮现在脑海中。

……

“怎么了？一个人在这里。”

趴在阳台围栏上的江若雪转头一看，发现是幽兰拿着一杯快乐水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