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最近，而是好多年了，从成为隐秘之人开始，就在思考这些问题。

“你说吧。”菲露娅微笑道，“至少在这会议上，不必拘谨。”

互相之前看不到外貌，只有大致的形象，声音似乎也经过了处理，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每个人和别人的交流，既感到陌生，却又可以放心大胆起来。

反而在这种条件下，大家之间更容易找到一种认同感。

“那么我说了，这是一个关于污染的猜测。”他的表情渐渐严肃，显然要开始说出这个重大的问题了，“我认为，我们的环境正在日益变得恶劣，而且这种环境的变化是不可逆的，受到所有人共同影响的。”

第429章 浓度的变化

他一开口，所有人都下意识坐正了身体，每个人都对这话中的内容产生了充分的好奇心。

叶浅也是饶有兴致地听着，当然身为黄昏小姐，她是不可能表现出什么情绪的，给在场人的感觉，依然是神秘莫测。

“你是说，环境变得糟糕，而且越来越糟糕，且不会变好？”支伊尔主动询问道。

“是的，这个环境，特指超凡污染。”这名男子咳了一声，很明显有点紧张。他小心地瞄了眼叶浅的腿部，不敢抬头……当然就算是腿，也只是一个阴影，且笼罩在一种神秘的黑暗之中，但本身的身形也足够惹人遐想了。

“污染这种东西，我不知道来源是什么，但是通过古代的典籍发现，哪怕是环境极度糟糕的第四纪元，其空气的污染浓度，其实也没有达到现今这种程度。当然……如果从安全的角度来说，第四纪元的危险性是远高于现在的。那是因为各种邪神对世界的干涉，要远比现今严重。但是从环境的角度来说，现今普通人的生存质量，要远远低于过去。”

对方说到这里，丫支伊尔已经微微皱起了眉头。

其实这话不错，如果对比过去的时代，现在的污染程度简直能用离谱来形容。当然……其实严格来说，这个时代的污染也不算特别高，至少普通人如果不过多接触隐秘世界的话，影响还是很小的。差不多就是等你到中老年后，身体比寻常更不好，也更容易患某些疾病。但这种事是概率问题，就算你真的生病了，也很难说是因为这种现象引起的。

但如果回溯到第二纪元，那时候的精神污染和肉体污染无限趋近于0，可真的是美好的时代。

此时男子继续道：

“根据我的研究发现，各种隐秘与禁忌，其实并不会无缘无故做出污染世界的行为，但是如果有人刻意借用他们的力量，这部分力量在使用之后，其中的污染就会溢散到空气之中。它们并不会就此消失，而是会最终扩散到整个世界，让我们生活的环境，产生微小的污染浓度变化。”

“当然……以上这些所谓的变化，只是轻微的。真正让这个世界出现加速污染的，是近年来，我们这些普通人的行为。首先就是，这个世界本身是存在污染的，那些污染基本上都被封存在一些物质中，或者以别的状态存在着。而从超凡者的提升，到一些部门组织对污染的利用，都必须从一些危险的封存污染物中，获取到相关的污染力量。这个过程，会出现污染的扩散，最终这些污染不会消失，而是始终存在于我们的空气中，在潜移默化里面改变我们的环境。”

“环境有自我净化能力吧？”听到他说到这，下边的龙越忍不住问了。

“自我净化是的，但一些东西是不可逆的，它存在的时间太长了，污染就是这样的东西，它不会因为某些物质上的变化而消失，在那里了，就永远都在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将已经扩散的污染重新吸附封存，但至少我们人类目前没有这样的能力。也就是说，从过去开始，到现在，甚至是遥远的未来，我们将面临一个不可逆的……越来越恶劣的生存环境。”

“当然，至少我们现在是干涉不到这种危害的，它就像是温水煮青蛙一样，只要有人使用这种力量，就会一次次地发生类似的大规模扩散事故，比如某件超凡物品的过度使用等等。每一件事都微不足道，甚至很快解决了，但只要时间足够长，这样的事情就会反复发生……最终，等我们所有人知道的时候，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他说到这里，看了眼在场的人。

可惜没办法通过这些人的表情揣测他们的想法，但他觉得，自己的话还是有道理的。

不过在一阵沉默中，有人看向了黄昏小姐。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叶浅在心里嘀咕。

她所知道的资料，是生命能量+污染，合在一起就是一种中性的安全能量，整个大宇宙框架下，两者之间应该在某种程度上，比较接近平衡，至少总量不应该出现过于离谱的变化，除非你和别的宇宙产生联系。

但如果这位男子的研究属实，那么其实人们实际上是将一些本不该存在于环境里的污染，引入到了我们生存的环境中。

试想一下，几百几千年后，哪怕是一个普通人，什么都不做，从出生开始，就要承受污染的折磨了……想想真的不寒而栗。

“其实你的研究我觉得挺有道理的，不知道你有没有找到一些相关的证据？”支伊尔很严肃地问。

“找了，我走访了很多的地方，记录了最近10年的变化。借助一件对污染很敏感的超凡道具，我确定在这10年里面，全世界的平均污染程度有了千分之一的增长。当然这种改变是不平衡的，大部分地方增加的少，甚至无法测出，但局部因为某些事件，却是实实在在地提高了。那些局部事件的污染，多数会随着时间扩散。”

“10年千分之一，也就是说1万年才翻倍。”菲露娅小声嘀咕。

“不能这么想，这是全世界很多地方测算下来的平均水准，实际局部地区的影响非常恶劣。而且目前的情况显示，污染的浓度达到一定的程度后，其增加的速度反而是越来越快了。”

他说到这里，又一次看向了黄昏小姐。

奈何对方依然没反应。

这种研究问题，看似对超凡者意义不大。因为他们本身承受的污染，是要比普通人高太多的。但是，如果周围的浓度太高了，他们自身抗衡污染的难度，其实也会增长。

“这种问题，也许黄昏小姐知道些什么。”菲露娅又小声说道。

说真的，她这话是很多人都想说的。

这种关乎全世界背景的问题，也只有神明才知道吧。

有人试图等待黄昏小姐的开口，叶浅本来不想说什么，因为她自己也不敢确定，但污染浓度这一点，其实通过所有黄昏成员们能获取的数据，也能看出来——确实是上涨的。

“我只能说，他的结论是对的，污染浓度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在上升。”叶浅开口道，“如果继续按照这种浓度增长下去，那么人类的生存环境将会恶劣到极点。”

如果继续增长下去……但会不会涨谁知道呢？反正叶浅不把话说死，不会给出真正的结论。

第430章 再吸收

“卧槽，那不是完了？”李原心中一惊。

黄昏小姐都这么说了。

这位禁忌存在的话，可是没人会质疑的。

当然现场要说谁最不担心这种事情，可能就是叶浅了。她的净化能力，简直就是为了清除污染而生的。当然以目前的状态，是永远也不可能抵消这种污染增加速度的。

“不用太过在意，真的发生了，也不是你们这一代需要担心的。何况，这种趋势，单凭我们可没办法阻止。”白云转头瞥了大家一眼。

这个话题就这么过去了。

会议很快结束。

当大家回到亝了各自的现实之后……

梅尔世界。

少女梅尔惊讶地看到眼前多出了一个特别有游戏感的界面。

当然，她并没有玩过游戏，所以并不理解这是什么东西。不过……这东西散发着一种非常直观的吸引力。

其中上面的内容如下：

“你好，代言者梅尔，你的世界正在遭遇深渊的入侵。”

“由于一些未知的原因，深渊的进攻步伐加快了，逃亡的过程让你苦不堪言。”

“但如果只是战胜这支弱小的深渊力量，对你来说并非不可能。”

“现在，你得到了1000积分，利用这些积分，可以向系统雇佣一些战斗力。”

“杀死任何的深渊生物，或者敌对怪物，你都能得到更多的积分。如果积分足够多，你就能够向其他的世界主宰借用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