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使不同神明与不同的污染有着直接的关系，那么祈光和创生，这两位看起来抽象，但背后代表的时间、空间、运动、数理规则，以及物质和能量，其实是和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的，更偏向于实质。

而无尽和轮衍，似乎更加虚幻一些。

假如强行对应的话，能不能认为，肉体污染和祈光之神、创生之神更贴近一些。精神污染与无尽之神、轮衍之神更贴近？

会不会所有的污染都源自这些神？。

“那么与污染对应的生命能量又是什么？可以说一切与生命有关的东西里都有这能量，那么在生命诞生之前，也存在吗？还是说，必须有这东西，才能诞生生命？”

全部的生物都有这种能量。

与之对应，自己的净化能力反而更像是一种多余。它不与生命能量有任何的交互，甚至还会单方面抹除掉污染。

而污染想要逃离抹除，就得和生命能量结合，并且不泄漏出来。

可是，世界上存在的东西，真的能彻底消失吗？

被清除的污染，究竟是完全找不到了，还是以另外一种自己不知道的状态存在了呢？

……

13.第371章 汇合

宇宙中到处都是污染，多到难以置信，甚至是目前观测到的许多倍。但由于这些污染和生命能量结合成了难以被发现的“中性”能量，因此才没有被察觉。

人们目前所感知到的污染，也许是消耗完全部游离生命能量后，多出来的那部分。也可能是，不稳定的“中性”能量散发出来的部分。

而从目前的状况来说，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也就是污染的总量是超过生命能量的。

……

14.第399章 原点和终点

“我也只能通过这处世界作为跳板，来接触你们的地方。旧神和深渊都盯上了那里，为了保证安全，以后减少交流的次数吧。”

那个身影在现场走动了半圈，身体外围包裹着水膜，有种不真实感。

A22发觉，这家伙或许并不在这个时空，只是以类似投影的方式，在现实中创造了一具身体。

“大人，您说的原点世界什么的，我无法理解。”男子这会很恭敬地说道。

“这个问题，我没必要和你说。但是……考虑到未来需要你的助力，相关的信息，倒是可以让你了解一下。”

“明白，我会保守秘密。”

“嗯。”见这名男子一脸恭敬，这位魔族微微点头，“原点，是一切的起源，也就是万事万物的开始。因此位于原点区域的世界，是最古老的，也是恒定的世界。终点，是一切坐标的最外层。它是诞生的第一个世界，位于时空涟漪的最边缘。在原点与终点之间，无数的世界潮涨潮落。”

男子心中一动：“我所在的世界是……”

“原点。”魔族道，“无比广大，近乎没有尽头，但却是一切正反、阴阳的中心。因此对终点区域的深渊魔神，乃至是远古神界的旧神们来说，这里是祂们最不愿意涉足的地方。因为维系整个宇宙平衡和运转的……最高位格的神明，都在这里。”

男子脸色变化了。

“您说的那些最高位格的神明，是指这边的几位正神？”

“是的。”这位魔族说道，“正神更像是一种法则，祂们掌管着权能，很少听说回应信仰者的。但……无论是深渊魔神，还是远古神界的旧神们，都希望能够获得那样的权能。”

这位魔族说到这里，啪地一下打了个响指。

现场昏暗下来了，出现了一个类似漏斗的形状。

漏斗中有无数光点漂浮着，从外面看下去，这些光点组合成了类似宇宙纤维状的图景。

“这只是一个比喻，实际上的世界结构不应该是这样的。但我觉得，你们可以把它想象成这种样子。中间这个点，就是原点，两侧朝外，无数的光点，这些光点代表着一个个孤立的单体世界。具体有多少的世界，没人知道……也许是无限的。两处终点，在概念上的最远处。一边恰巧存在着深渊，相对来说，这一侧的更加偏向神秘。而另一边对应着远古神界。远古神界的时空，更偏向恒定的规则，也更容易诞生世界主宰，以及科技类的宇宙。”

“竟然是这样吗？”

显然现场的人都非常的震撼。

“我说的未必正确，这只是我从恶魔领主那边了解到的。你需要注意的就是，你们所在的世界，非常重要。如今……深渊对远古神界的侵蚀已经非常成功了，很多神界那一边的恒定规则时空，都被我们转化成了自己这边的力量。就算如此，那些正神也没有投下力量进行修正。因此……魔神们越来越有理由认为，正神不过只是某种规则的显化，是被动的，不会主动干涉事物。”

……

15.第403章 最难对付的敌人

“看来这位邪神，在第四纪元，控制着一个相当庞大的势力。”

至少信徒是很多的，否则根本不可能建造出这么大的遗迹来。

难怪有能力在跨越一个纪元后，还能通过控制教派的方式，来主导降临。

说真的，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允许的。如今正神都不怎么干预现实，在这种情况下有邪神出现，那不说毁天灭地吧，至少由其引起的天灾是无法承受的。

……

16.第420章 卧底

“大部分的遗迹，都可能涉及危险，尤其是第四纪元的。那个时代，很多的邪神都能将力量投放到现实中。”

……

17.第429章 浓度的变化

“你是说，环境变得糟糕，而且越来越糟糕，且不会变好？”支伊尔主动询问道。

“是的，这个环境，特指超凡污染。”这名男子咳了一声，很明显有点紧张。他小心地瞄了眼叶浅的腿部，不敢抬头……当然就算是腿，也只是一个阴影，且笼罩在一种神秘的黑暗之中，但本身的身形也足够惹人遐想了。

“污染这种东西，我不知道来源是什么，但是通过古代的典籍发现，哪怕是环境极度糟糕的第四纪元，其空气的污染浓度，其实也没有达到现今这种程度。当然……如果从安全的角度来说，第四纪元的危险性是远高于现在的。那是因为各种邪神对世界的干涉，要远比现今严重。但是从环境的角度来说，现今普通人的生存质量，要远远低于过去。”

对方说到这里，支伊尔已经微微皱起了眉头。

其实这话不错，如果对比过去的时代，现在的污染程度简直能用离谱来形容。当然……其实严格来说，这个时代的污染也不算特别高，至少普通人如果不过多接触隐秘世界的话，影响还是很小的。差不多就是等你到中老年后，身体比寻常更不好，也更容易患某些疾病。但这种事是概率问题，就算你真的生病了，也很难说是因为这种现象引起的。

但如果回溯到第二纪元，那时候的精神污染和肉体污染无限趋近于0，可真的是美好的时代。

此时男子继续道：

“根据我的研究发现，各种隐秘与禁忌，其实并不会无缘无故做出污染世界的行为，但是如果有人刻意借用他们的力量，这部分力量在使用之后，其中的污染就会溢散到空气之中。它们并不会就此消失，而是会最终扩散到整个世界，让我们生活的环境，产生微小的污染浓度变化。”

“当然……以上这些所谓的变化，只是轻微的。真正让这个世界出现加速污染的，是近年来，我们这些普通人的行为。首先就是，这个世界本身是存在污染的，那些污染基本上都被封存在一些物质中，或者以别的状态存在着。而从超凡者的提升，到一些部门组织对污染的利用，都必须从一些危险的封存污染物中，获取到相关的污染力量。这个过程，会出现污染的扩散，最终这些污染不会消失，而是始终存在于我们的空气中，在潜移默化里面改变我们的环境。”

“环境有自我净化能力吧？”听到他说到这，下边的龙越忍不住问了。

“自我净化是的，但一些东西是不可逆的，它存在的时间太长了，污染就是这样的东西，它不会因为某些物质上的变化而消失，在那里了，就永远都在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将已经扩散的污染重新吸附封存，但至少我们人类目前没有这样的能力。也就是说，从过去开始，到现在，甚至是遥远的未来，我们将面临一个不可逆的……越来越恶劣的生存环境。”

“当然，至少我们现在是干涉不到这种危害的，它就像是温水煮青蛙一样，只要有人使用这种力量，就会一次次地发生类似的大规模扩散事故，比如某件超凡物品的过度使用等等。每一件事都微不足道，甚至很快解决了，但只要时间足够长，这样的事情就会反复发生……最终，等我们所有人知道的时候，再后悔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