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浅大致地看完了这内容，莫名地有些无语。

“这相当于要在鬼门关走一遭啊。”

感染疾病到濒死，或者重度中毒，就算是人好了也废了啊？

这样的晋升，就算成为了超凡者，未来也必定带着痛苦经历下半生。

“如果只是用寻常的方法肯定不行，我倾向于用精神方面的污染。虽然最后肯定会有后遗症，却要比那更好。”

老者这边拿出了一个盒子出来，开启后，有一张诡异的人皮面具。

【道具：无厄之面】

【说明：中毒！中毒！只要戴上他，你就感觉自己被毒折磨到痛不欲生，想要拿下来，但有什么力量在阻止你这么做。】

在叶浅看到系统提示的时候，老者道：“有我的辅助，等到你差不多的时候，帮你拿下来，然后再治疗一下，虽然会有后遗症，但比起一般的超凡者是好受很多的。”

“是吗？”

看到叶浅有些犹豫，老者叹息道：“超凡之路的痛苦是必定有的，每一位超凡者都会承受，我没办法帮你完全避免，只能尽力。”

“嗯，但是这个明是什么？”叶浅问道。

“我不知道，只能看你自己。”老人很无奈地一笑，“这东西很玄学，超凡的一切都是和污染相关的，这种东西要怎么解释呢？”

叶浅：“……”

想想反正是分身，影响不大，再加上自己确实想走走别的路子，于是她接过了面具，说道：“直接可以开始吗？”

“可以，我看出来了，你应该已经到门槛了。”

于是叶浅当场戴了上去。

一瞬间的感觉差点没崩溃。

首先是脑袋上的神经开始剧烈疼痛了起来，随后每颗牙齿仿佛牙髓炎发作了一般，直击灵魂。

镜子里，戴上人皮面具的自己立刻变得满脸发紫，其中好像有浓稠的血水要涌出。

这种痛苦，就像是发烧、炎症、三叉神经痛、牙疼等一起来袭。

她差点叫了起来，但很快意识到并没有自己想得那么夸张，或者说叶浅的唾液、血水本身就算是净化之水，所以痛苦瞬间被压制了。

接着是身上，肉眼可见地开始溃烂。

“这是……肾衰竭、尿结石？什么鬼？”她嘀咕了起来。

“孩子，坚持住，全是精神污染，你以为你病了，但实际上没有。哦……似乎不需要我提醒了，不可思议，你竟然没有痛苦地叫出来。”诺顿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少女。

她是如此的平静，除了双拳紧握外，看不出一点痛苦的感觉。

但诺顿能够理解她此时的感受，就算是当年的自己，也崩溃地哭了出来，恨不得当场自杀。

“没事。”叶浅苦笑了一下，人皮面具与脸相融后，是看不出来的，因此诺顿见到的就是一位少女带着略微颤抖的笑容。

毫无疑问，这是很痛苦的。

“天哪，孩子，你的意志力和你的美貌一般令人惊叹。”诺顿深吸了一口气，连忙推了一张椅子到叶浅背后，提醒道，“靠下来，尝试感应明的存在吧，这样下去精神会崩溃的。”

少女坐了下去。

见到她微微颤抖的双手，诺顿在震惊之余，更多是怜惜。

正常来说，这小姑娘是不用承受这种痛苦的。比起很多超凡之路，这条路的危险性和崩溃概率是要更高一些的。如果30秒钟内无法感应到明，他就会拿下来，宣布这次晋升失败，而少女将因为这痛苦而永远地出现后遗症。

但与他预料的不同，这女孩没有倒在地上崩溃惨叫，没有哭泣，而是默默忍受了下来。

如此意志，让他将近沉暮的内心都出现了松动。

自己年轻的时候，一定会被这样的女孩深深地吸引吧？

……

叶浅这边只能说还行，其实还是痛苦的，就算止疼效果再厉害，但这面具带来的更多是精神方面的影响，因此她才难受到浑身颤抖。

可比起别人，自己这点根本算不上什么，所以她自认为能够忍受。

“明，让我看看什么是明……呼，眼前都发黑了，疼得发黑，麻了，我这是止痛后的，换成别人都崩溃了吧？”

这么想着，一丝奇妙的感觉忽然涌现。

仿佛一瞬间跨越了死亡的界限。

“明！”

难道是生死之界限？

她跨越了过去，而这一刻，老者将面具撕了下来。

叶浅一下子滑落到了地上，双手朝前，支撑着小小弱弱的身体，额头上不断滴落冷汗。颤抖的双手，提示着她承受着怎样的痛苦。有趣的是，比起表面的难受，其实她的精神没有那么夸张。

“净化……这能力真的非同一般，可能我还是低估它了。”这么想着，叶浅才轻喘地问道，“成功了吗？为什么我没有突破的感觉？”

“孩子，成功了，你真的让我动容。”

看着少女那令人心疼，带着一丝泪痕的笑容，老人真的有些难受，都是自己，她才会经受这一切吧。

希望她别产生一辈子的阴影，因为那足以让人崩溃。

————

PS：今天下午有人来我们家做客，吃晚餐时候他收到了自己村里的电话，说“村子里今天阳了不少人”。emmm……我只能希望他别有。

第103章 能力和卷轴

叶浅静静感受了一会，很快就体会到了一道屏障的突破。

或许这么说也不对，前几次的晋升都是自然而然进行的，以至于自己无法理解为什么变得强大了，又为何会突然跨越那道屏障，成为一名超凡者。

而此时，突破的过程变得柔和而又缓慢，身上缠绕着挥之不去的污染，体内也在无形中发生着蜕变……直到某一瞬间，整个人得到了升华。

“与其说是升华，倒不如说是被污染改造了……不，或许称之为相融更贴切。”

之前叶浅就在思考，为什么晋升这个步骤多需要与污染接触，而到了现在才隐隐有些明白，所谓的污染正是力量的来源。

可以说，成为超凡者的过程，就渐渐接受污染，慢慢变得不是自己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