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啊?
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梅比乌斯的眼眸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暗澹无神且无比失望。
随着时间的流逝,世界泡的位置与坐标会时刻发生变化,但是樱能通过此时的坐标来确认,此刻的世界泡是否是自己原本所在的世界泡。
毕竟,这个时间节点上的一切,都太令人印象深刻了。
樱已经从苏的那里得到了这个世界泡与“附近”世界泡的坐标,再次确认了自己没有“穿错”,而是回到了过去。
但是,她同时也确认了,此地没有叫梧桐的人,更没人认识叫梧桐的人。
目前的情况违背了她和梅博士的预想,让樱变得格外恐慌。
她无法接受没有梧桐的世界。
针对当前的情况,樱想到了一些可能。
通过反复的推理与推翻后,樱觉得有两种猜测的可能性比较高。
一是,她并没有穿越时空,回到过去,自己现在所经历的种种,没准是一场幻境,连她都察觉不出来的幻境。
二是,她确实回到过去了,但是梧桐却没有“过去”,他只有“现在”,他在哪里,哪里就是“现在”。
这两种可能,无论哪一种是真的,樱都有必要去找一趟终焉之律者。
如果是幻境的话,终焉大概率是破除幻境的“钥匙”。
如果不是幻境樱则需要终焉的帮助,需要终焉的力量,“崩坏”的力量,才能回到梧桐所在的“现在”。
这无疑是极其危险的行为,但是她别无选择。
还能指望着梧桐把她接回去吗?
不说梧桐有没有那个能力,即使有也不太可能做到。
一个人的“时间线”无数,谁知道梧桐接回去的,是哪个时间线的樱?
万一接错了呢?
一想到自己孤苦伶仃,而另一个自己在跟丈夫樱就接受不了,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连自己的醋都吃。
事实上,樱并不能确定,如果梧桐把另一个时间线上的自己接回去,那么她是否会“消失”。
若是“消失”还好说,说明自己回去了,但若是不“消失”
大概率可能不会“消失”,时间在虚数之树的“树枝”上流逝,会走出无数的“分杈”。
那些“树杈”会多到樱永远都找不到梧桐的身影,无法再与梧桐相见。
果然,理论只是理论,理论与现实的差距总是很大,不实践一下永远都不可能知道理论是否正确。
可是,樱发现,这次实践的代价可能会让自己承受不住。
梧桐怎么就不在呢?!
但愿这一切都是幻境吧。
樱是第一次如此希望,自己其实是被梧桐“捉弄”了。
她十分后悔,后悔自己没有跟梧桐商量。
嗯?
不对!
自己为何会如此冒然的回来?她的行为方式为何会这般“急躁”、鲁莽?她的思维是被什么东西影响了吗?
这时,樱才勐然醒悟,察觉到了这个严重的问题。
第142章 环环相扣败于自我
“是谁把在下给阴了?”
樱的脸色阴沉,眼神中的杀意令人不寒而栗。
她纵然不擅长精神类的攻击手段,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影响到她的思维逻辑的。
与她接触过,且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的人,樱暂时只能想到六个。
首当其冲的人就是梅比乌斯,这是最有可能害她的家伙,嫌疑最大。每次想到蛇蛇,樱都恨得牙根痒痒,可想而知,自己在对方的眼中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梅比乌斯隐秘的手段最多,且动机、理由,樱都能替她找出一大堆。
不过,不知为何,凭借着敏锐却不可靠的直觉,樱认为,大概、可能、应该不是梅比乌斯害的她。
换个角度设想一下,如果有一天,梅比乌斯突然不见了,那么她的日常生活可能也会感到相当的不习惯吧
少了一个能“督促”自己不断进步、成长的死对头,人生挺无趣的,平时都不知道找谁吵嘴打架了。
而且,梅比乌斯会用如此不光彩的手段吗?她应该不屑于这么做,蛇蛇的手段虽然阴险狠毒,但都是“直来直去”的,几乎没用过间接的、借助别人力量的伎俩来对付樱。从这点来看,蛇蛇还是蛮可爱的
“嗯?不!不对!绿毛死蚯引一点都不可爱!可恶至极!”
樱敲了敲额头,迅速转变了自己对蛇蛇的看法、感官。看来,她的思想是真的出了问题,竟然有那么一瞬间,会觉得梅比乌斯可爱,简直是太不可理喻了。
其次是终焉,嫌疑第二大,害她的动机也显而易见,情敌。
虽然终焉一直很“老实”,从来没有在任何人的面前表现出对梧桐的占有欲,但是樱有理由相信,只要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对方绝对会把自己往死里弄,毕竟,谁都想独自一人霸占梧桐。
终焉虽然看似“大方”,没有什么世俗的欲望,但是樱却觉得,她是最“小心眼儿”、最“自私”、最“跋扈”的,某些方面比可、可、可恶的梅比乌斯还要令人“作呕”。
从日常生活中随便的一个例子,都能看出白毛金眼的讨人厌,例如,终焉每次都让梧桐来自己的房间,二人从来都是独处,专吃独食,一次都没与别人分享过,太跋扈、太自私、太小心眼儿了!
第三个嫌疑人是喜欢找乐子的梧桐。如果是丈夫,那么事情就好办了,樱相信,梧桐绝对会留有“后手”,不会让自己身处险境的,更不会不要她。
但是,樱一时想不到梧桐这么做的理由,嗯也不是想不到,硬找还是能找出来很多动机的,可惜都不是很“明显”、“绝对”。
第四个嫌疑人是梅博士,尽管梅没有影响樱思维的能力,但是不排除她有相关的方法。
如果是梅,那么她的本意应该不是为了害自己,她的动机可能与自己“穿越”回过去的理由差不多,去寻找打败“终焉”的“方法”、“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