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呆呆地看着幽幽子的舞姿,眉宇间的一抹郁结便从平日里没心没肺的脸上流出。
这样悠久的岁月,就算是大部分的妖怪也会慢慢遗忘结缘之人的眉眼,鬓发,只余下那一股难以忘却的模糊回忆。
或许,它们中有人得到了缘结神的眷顾,依旧循着那份缘分找到了那双摇曳它们心魄的眼睛。
但更多的,却是渐渐的遗忘着,遗忘着……
“呵,这么看,我倒是蛮幸运的。这根线的彼端,是个生命甚至比我还要悠长的家伙啊。”
永恒,为什么要去追寻这样的东西呢?
鸣雷的神明,自己的雷光只是天光一现的短暂,又能留下什么?
将美好的一瞬铭记,使之成为永恒,不是阿影的所求。
她想要的只是万物停驻下的,不变不移的未来。
“可惜我啊~,无论是哪个,都不喜欢呢。永恒,呵,真是个令人讨厌的词汇,须臾也是。”
对应着它们的,阿影和幽幽子……真是讨厌的东西啊~。
“或许,晚了好久了。就算是把你打到跪地求饶,这次我也要把你扯出来。什么稻妻,人类,妖怪……还有永恒,都给老娘去球!”
“我等得太久了,现在……就只想把你这个宅在净土的家伙揍醒。”
………………
过去的几百年中,人类与妖怪相对和平的生存在稻妻。
有着适宜的律法约束着双方,在鸣神的视线下,一切似乎都能一直延续下去直到永恒。
可当初依附于妖怪与神明的弱小人类们,不知不觉间有了越来越强大的力量。
这股力量没有神秘的妖术存在,也无神明的伟力。
在人们的眼中,这股力量是能够为所有人理解与掌控的。
从长野原店家里震耳的爆竹声,到现在开山裂石的火药,他们开始用自己的手触碰从前仰视的伟力。
对于妖怪们所代表的神秘与未知,人们渐渐收起了恐惧,用在后世被称为“科学”的工具,来解释他们越来越多的好奇。
这里终究不是那个提瓦特的世界,人类前行的脚步并不会受到所谓天理,所谓深渊的掣肘。
刀耕火种,在布满荆棘的历史上踽踽而行,是东方的古国传至霓虹的文明,也是人之所以为人,之所以为神明与妖怪们眷恋的缘由吧。
就算是将军也无法真正否定这份精神的璨美,即使这从来都与自己追寻的永恒背道而驰。
妖怪们知道将军大人,几百年来,这位威严的神明也如她们一般,看着这些小人儿们成长,老去,承继,直到现在。
或许,我们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吧?
镇守之森的大家这么想着;道坂街巷边那不幸的神明姐妹看着那座天守之阁,这样想着;军伍中跟随着勇仪的鬼族们卸下了重铠,捡起了青衣和服与酒壶……
“……”稻妻的天之鸣神就这样立于天守阁顶,俯视着稻妻更迭变迁。
故人的踪迹渐渐消隐,妖怪的身影悄然离开了人们,只剩下了几百年来,不断前进的人们依旧在稻妻的大地上生活着。
即使这样的进步,已然改变了稻妻的方方面面。
凌冽的寒风如刀般袭向将军,就像这些流入过往的岁月在质问着她,也质问着或有动摇的影。
“不,他们只不过是稻妻历史中的一角。永恒,也绝不会因为这些而改变动摇。”将军/影的眼眸闪耀着赫然的神光,天空的雷霆似乎也在应和着说道。
即使这个世界那充满了璀璨与人文的历史否定着将军与影“予文明以岁月”的做法。
但,只要稻妻依然存在,震耳欲聋的雷音依旧在它的上空回响,背起一切的自己不为岁月击垮,这名为“稻妻”的文明,便是那应许的一梦。
………………
“要下雨了啊~。”一双温柔的眼眸从花伞下露出,望着阴沉的天空,喃喃道。
似乎是为了答复她的话语,耀目的雷光也在这一刻划破了天空,映得她的眼眸似银雪般明亮。
对于稻妻人而言,雷霆从来都不是一个让他们深深畏惧的事物。
或许,敬与畏并存的情感,才是他们的真实感想。
只是打伞漫步在稻妻乡野小道上的女子,眼中却只有一抹沉静的忧伤。
“这个世界,你的选择还是这么小孩子气啊。建立在你一人之上的国度,终会因为你的动摇而崩毁。”
“即使没有了那漆黑的灾厄,放弃了油咖喱陪伴而独行的你……唉~,抱歉,阿影。我来晚了呢。”
“哗~啦啦~~~!哗~啦啦~~~!……”
雷音过后,倾盆的大雨紧随其后,浇灌在了这片鸣神的国土之上。
冬天的寒意,也许会在这场大雨过后,来到这里了吧。
“阿爹!下雨啦~~!下雨啦~!大御所大人开始讲故事了!”下雨前凉爽的风儿,吹起了孩子的发丝,多有一种意气风发之感呢。
而最后一缕秋意从道中奔跑而过的小孩子咯吱窝下飞去,越过了打伞的女子,摇摇晃晃地飞去天外。
“好好好~,阿妈陪小信先去听。你阿爸收完衣服一会儿就来~。”不远处刚刚经过的小院里传来了女子无奈却宠溺的回答。
“马上就收完,马上就好嘞~~。”院中男人顶着大雨,吆喝着回应道。
那间原野上独立的小屋中,一点温暖的烛光透过了油纱照出了依偎着的母子,也让顶着大雨的男人嘴角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大大的门牙。
那个在雨中打伞前行的女子,也在这时抬起了花伞,看向了那温暖的小屋与三人。
“大……大御所大人!”
PS:摆碗~~~~~
感觉精神状况好了不少~
呃,对了,我舍友今天,啧,阳了……
一年多了,还是没逃过啊~
嗯,对了,判断咸鱼精神是否萎靡,直接看那天的文
感觉是人写的,那就是状态良好,咸鱼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