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奇怪......”
但下一秒,发觉到后面只是一片空无雪道的大凤则是倍感意外地愣在了原地。
对此,某位透明化的指挥官则是不由冒出了冷汗。
这、这是何其可怕的直感!
望着前面那痴女雷达全开的大凤,声音、气味、身影都尽数被隐世海雾遮掩的亚栩在此刻还是忍不住对宛如孔雀般夺目艳丽的大凤感到莫名的敬佩。
毕竟都敏锐到了这种程度,他反而开始佩服起大凤了。
想到这,透明化中的亚栩便打消了去偷窥大凤的念头,然后默默地拿出一根木棍,打起了信浓那狐狸脑袋的打算。
因为难得的透明化,搭配时停,这下无论是黑海伦娜还是信浓都无法察觉到他的存在。
这样一来,他总算可以趁着信浓不备,去把她的银灰狐耳给敲起来了!
于是下一秒,那空无一物的覆雪道路上就这样突然出现了一排脚印,此外再无半点动静。
与此同时,在洋溢着毛绒绒氛围的重樱阵营内部,伴随着庭院内的竹筒将清水送入池塘内的声响,跪坐在蒲团上的三笠也随之满意地抿了杯热茶。
棕黑的发侧别着白角,一席庄肃大将服的三笠在两侧白色的长襟衬托下,显得一如既往的阳光且坚毅。
然而对于这位彰显出明治风采的重樱大前辈,一旁仰躺着的水星纪念则是穿戴着松垮垮的露肩米色针织衣,翘着粉嫩小腿,晃动着裹有短足袜的纤足,完全没有一幅正经船的样子。
而望着正捧着掌机游戏在玩的水星纪念,轻叹一声的三笠不免无奈地在一旁提醒道:“水星,等会初春她们可是要过来听讲的,你这幅船模,可没有一幅长辈的样子。”
“好啦好啦,传授经验这种老秋横气的事情交给三笠你和厌战就够了,因为人家我可是永远的十七岁哟~?”
说完,放下掌机的水星纪念还刻意将剪刀手比划在面前,露出一幅娇憨的笑颜,顺带还朝着三笠抱怨了一句:“话说回来,你也应该在房间里面备点零食啦,只有仙贝和羊羹,实在是太寒酸了。”
“对了,我们等会再来一起自拍一下吧,你们两个偶尔也在港区的动态里面冒个泡嘛。”
“可是,那种把脑袋挤在一起的拍照方式实在是太有失礼术了!”
说完,轻抿下唇的三笠随后便伸出柔荑,开始努力用手刀敲打起面前那个最近有点失灵的收音机,企图通过这个方法来将其给修好。
而很快,突然注意到什么的水星纪念则是好奇地看向了另一旁正时不时叹气的厌战,然后歪头问道:“怎么了,厌战战?”
“唔!别用这种奇怪的昵称来称呼皇家骑士啦。”
看着一旁宛如青春期少女的水星纪念,娇小正直的厌战随即便用手指捋了捋金色发辫,随后开始向水星纪念和三笠倾诉道:“伊丽莎白陛下她最近又开始在闹脾气了,说是高尔夫在雪丘上打一点都不方便,这两天更是直接窝在寝宫里开着暖气不出来了。”
“与此相反,我发现你们重樱的长门小姐她貌似一直都有在勤勉地工作。”
说到这里,忍不住将两者对比的厌战不免闭上清幽的紫眸,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毕竟在三笠这边之前,她特地绕路去重樱神社那边参观了一下。
原本她是想顺路摇摇神社里的御守铃铛,再顺便求个签之类的,但却正巧撞见了穿着厚重祭祀服的长萌,在后面能代她们的提裙配合下,努力地做着神子的祈神礼。
尽管是惹人怜爱的萝莉体型,但在那布满锦缎繁绳的祭祀服映衬下,粉嫩的长萌还是体现出了特别的威严感,然而她们家的女王陛下.....现在好像正毫无形象地趴在皇家大床上,一边看着漫画书,一边摇着女仆铃铛,吩咐纽卡斯尔她们来给她送饮料。
直面着这种差距,身为伊丽莎白妹妹的厌战自然会感到由衷的羞愧。
对此,坐在对面的三笠倒是落落大方地拍了拍大腿,随后感慨道:“长门那孩子吗,我倒觉得她有点太过在意自己的形象了,这样很容易会感到疲惫的。”
“嗯?你们是在聊各自的旗舰吗?”
眼看三笠忽然就跟厌战单独闲聊了起来,不甘寂寞的水星纪念直接外露出可爱的虎牙,跟着举手附和道:“你们算好的啦,小小只的上司看起来就好欺负,不像我们家的罗西亚和贝拉罗斯,她们喝尽兴了会强迫我跳踢踏舞耶!”
“真是的,不知道老人家最受不了这种高强度运动了吗(鼓脸)。”
回想着自己被豪迈大姐姐“羞辱”的场面,水星纪念说着便继续咬起了一旁的仙贝。
而就在厌战她们准备继续感慨港区最近的年轻船时,三笠那诱人的柔肩处则是突然被下压了的几分。
“唔!!!”
刹那间,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异样,琥铂眸紧缩的三笠瞬间就做出了应激性地反应,直接干脆利落地伸手扣住后面的空气,然后起身、抬臂、借腰,用所谓的合气道,一气呵成地将手中的空气给重重地摔在了前面的榻榻米上。
尽管已经退休良久,但身为舰娘的战斗素养可不会消退!
彭!!!
于是,伴随着这一声激烈的闷响和大片木屑残骸的飞溅,三笠前面的榻榻米瞬间坍塌出了大片空无一物的坑洞。
而就在厌战她们对这诡异的异象感到疑惑时,红唇微启的三笠则是有些茫然地小声呢喃道:“这、这个重量感,好像是......”
“好像是你的指挥官对吧,咳咳!”
“呜哇!指、指挥官!”
望着突然凭空出现在坑洞里,并抬手把灯笼放到坑外的亚栩,轻捂小嘴的水星纪念顿时忍不住发出了惊呼声。
见状,躺在里面有些脱力的亚栩则是默默地用回溯修好了自己那近乎断裂的骨折右臂。
毕竟就在刚才,他感觉自己简直就像是被一辆两吨以上的大卡车给狠狠地撞到了墙面上,肩胛骨在瞬间开裂的同时,他整个身体更是像烂泥一样被三笠给摔在了榻榻米上。
原本他还以为三笠是会用平时的力道,所以就没特地防御,但果然,私下的舰娘发力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顾虑,完全就是把人类当做橡皮泥的力道。
“你没事吧,指挥官!?”
虽说不明白她为什么完全感知不到亚栩的气息,但面对亚栩此时躺在坑洞里的狼狈模样,慌乱不已的三笠便赶忙俯身把下面的亚栩给拽了出来。
“嘻嘻,三笠笠暴杀指挥官!我看到了哟。”
“确实,三笠你太不小心了。”
意识到三笠到底对指挥官用了怎样的力道后,水星纪念和厌战不禁开始批评起三笠。
见此,心情微妙的亚栩则是一边回溯起那彻底坏掉的榻榻米板,一边开口道:“好了,说到底都是我恶作剧在先的错,三笠她当然会本能地进行反击了。”
说到这里,亚栩不免有点心情复杂地看了眼那个蓝焰灯笼。
因为刚才他在旁边偷听的正愉快,所以就没忍住从后面伸手拍了拍三笠的香肩。
但由于他平时跟三笠互贴大腿,突然伸手捂住对方眼睛,或者替她搓背的时候,三笠并不存在着什么应激性的反应,弄得他也忽视了舰娘的某些应激性反应。
“对不起,指挥官,我还是带你去检查一下吧。”
抿唇上前检查了一下亚栩的胳膊后,倍感担心的三笠说着便想拉着亚栩去重樱的医护室。
而就在这时,一个轻佻的大姐姐声音忽然从外面传了进来。
“啊啦啦,姐姐我好像看到了有意思的事情呢。”
玩味地在纸拉门外探着俏首,抖了抖黑绒犬耳的爱宕就这样玩味地将食指点在朱唇上,并亲昵地朝里面的亚栩打趣道:“小亚栩你刚刚是在隐身吗,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