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是吧,因为你似乎没露出过什么多余表情。”
说到这里,亚栩不免有些在意地紧盯起织梦者。
仔细想想,塞壬实验机关的观察者、清除者她们都是表情异常丰富的类型,而在仲裁机关中的塞壬中,恩普雷斯和赫米忒也是会面露出笑容的类型。
然而,织梦者这种塞壬甚至在被高倍速输出时都不怎么叫唤(大雾)。
要知道连构建者、巧克力她们偶尔也流露出针对净化亲的蹙眉嫌弃表情。
闪过这份无聊的念头过后,轻叹一声的亚栩随后又重新看向织梦者,并饱含深意地询问道:“说起来,你们塞壬这次也没必要特地来帮忙吧。”
“你很在意所谓因果和目的吗,那在你看来,我们会帮你的原因又会是什么呢?”
缥缈悠然的语调下,轻启雪唇的织梦者就这样一边昂起雪颈,一边将雪腻色的纤足放于水母上,然后慢悠悠地轻垂下眼帘,淡定自若地轻呓道:“你跟关键点G她很像,都喜欢问为什么呢。”
“通常而言,当看到曾经的敌人奉献自我地来帮你,你们人类不是应该会因此沾沾自喜才对吗。”
“是吗,但我可没有自恋到这种地步呢。”
听着来自织梦者的回应,若有所思的亚栩不免也开始回想起他与塞壬的一生。
而仔细想想,除开当初好面子,不肯服输的清除者和观察者以外,无论是构建者她们,还是海蝶小姐她们貌似压根就没怎么“抵抗”他来着,是因为单纯地不在意吗?
不过,将可怕诡异的塞壬阵营转变成己方单位,对一位指挥官而言确实是个很大的成就就是了。
只是......是不是有一种可能,其实是他自己反过来被塞壬们给驯化了呢!
根据相对论的情况突然想到这个微妙的事实后,亚栩顿时忍不住心情微妙地瞥了织梦者一眼。
对塞壬而言,他该不会就是打发时间用的宠物吧.......
想到这,亚栩不免又一次试探性地瞥了瞥织梦者。
对此,好似看出亚栩心中所想的织梦者则是尤为恬静地补充道:“有时候,还是想净化者一样什么都不思考更为轻松。”
“如果你学黑企业她将所有事都按照阴谋论那样考虑,总有一天,你会跟她一样早衰掉。”
“是、是这样吗?”
想起黑企业那浑身被黑雾缭绕,眸光空洞无神,好似被压力压垮的模样后,眼神微妙的亚栩最后也不再言语,而是重新躺回了织梦者的身上。
而在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之后——
迎着从窗外洒进来的明亮阳光,仰躺在地毯上的亚栩就这样在一众舰娘们关心且担忧的目光下,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随后摇摇晃晃地坐起身来。
“人类!”
“亚栩阁下!?”
望着总算是清醒过来的亚栩,周围的前卫她们自然是立刻关心地围拢过来。
至于刚刚起身的亚栩还没来得及理清状况,呜哇哇的不屈很快就率先扑到了亚栩的怀里。
“指挥官!你还活着吗!”
在今天经历了船生中最为恐怖且诡异的经历后,早就绷不住的不屈自然是委屈地拽住了亚栩的衣领,然后倍感警惕地看向了等在房间另一侧的观察者她们。
“醒了吗,那么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谈论具体的报酬问题了呢,亲爱的指挥官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