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刃有余地给大家安排完工作后,贝尔法斯特接着缓缓看向身后正站在卧房书架前的爱丁堡,悠然的语调透着少许的担心。
毕竟她家这只冒失贪财的姐姐对于女仆的工作并不怎么擅长,在称呼问题上都是习惯喊亚栩为指挥官。
“好啦,贝法。”
轻声附和完贝尔法斯特后,正在书架处搜刮的爱丁堡接着扶了扶眼镜,兴致勃勃地转身向谢菲尔德她们建议道:“你们说指挥官他会不会藏什么私房钱呀,要不我们一起来找找看怎么样!?”
指挥官藏私房钱?天啦,这句话简直都能当选她们港区今年最佳笑话的前三名了。
看着那尚存幻想的爱丁堡,谢菲尔德她们则是不约而同地用淡漠的眼神表明出自己的态度。
“不会有的,毕竟除开港区的写真集外,主人他也就在明石她的保险柜里收藏了些他婚舰的东西,根本没有你想要的金块,爱丁堡小姐。”
就在谢菲尔德无情地打消爱丁堡的幻想时,一朵晶莹的梦蝶忽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房间里,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皇家女仆的注意。
于是下一秒,借助能力的引导,在钴蓝色蝴蝶拥簇下的信浓就这样凭空出现在房间的半空中,摇曳着蓝黑巫女袖,慢悠悠地飘了下来,落到了指挥官的卧床上。
“信浓小姐?”
望着这只突然出现的狐狸大姐姐,格罗斯特她们不免有些警惕地望向信浓。
“抱歉叨扰汝等了,妾身只是想过来看看指挥官最近写的日记,不会偷东西的。”
任由宽松的巫女服沿着嫩肩滑落,拥簇起银灰色狐尾的信浓说着便轻抬起白嫩无暇的素手,唤出几只梦蝶飞到了房间正中央的天花板处,硬生生地将其切割下来一大块。
而趁着梦蝶将其运送下来的功夫,轻垂狐眸的信浓便悠悠地向贝尔法斯特解释道:“指挥官他上周跟爱宕小姐玩游戏输掉了,作为惩罚要用日记把自己一周内各种羞耻的事情都写下来。”
“然后妾身便注意到指挥官他在偷偷地写这个,而且还偷藏了起来,让妾身十分好奇。”
“所以,妾身只能偷偷的(脸红)......”
“柴郡也想看(ΦωΦ)!”
瞬间领会信浓的意思后,柴郡立刻兴奋地凑了过去,连同谢菲尔德她们也不由装作无意地靠近信浓那用梦蝶取下来的天花板夹层。
事先藏到天花板里,然后再用时间回溯将天花板复原,所以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吗。
望着那天花板夹层里的崭新日记本,贝尔法斯特不免流露出淡雅的微笑。
整天陪着婚舰玩这种奇怪的游戏,主人他还真是一如既往呢。
想到这,微昂俏首的贝尔法斯特接着望向聚集在信浓旁边的爱丁堡她们,莞尔笑道:“各位,我等皇家女仆不应该涉及指挥官的隐私哟。”
“对、对!身为女仆怎么能偷窥主人的日记!”
在贝尔法斯特的提醒下迅速取回自己的理智后,面红耳赤的格罗斯特连忙开始阻止信浓她们。
然而下一秒,唇角微扬的贝尔法斯特忽然轻提起女仆裙,用充满诱惑力的大姐姐声线,意味深长地补充道:“不过目前还没有有效的证据能确认这是主人他的日记,我想我们得先考证一下才行。”
好家伙,这就是她们的皇家女仆长吗!
听着贝尔法斯特这无懈可击的好女人说辞,立场瞬间变得正义起来的谢菲尔德她们不禁由衷地感到敬佩。
至于刚刚还义正言辞的格罗斯特最后还是羞红着俏容,默默地和大家一起围观指挥官的日记。
【星期一晴,我用剪刀把逸仙她的旗袍剪出了个菱形的开口,甚至连宁海她们的旗袍都没放过,我真是个罪孽深重的指挥官....总之下次我再绣个蕾丝花边吧】
【星期二阴,樫野老是我面前悠哉地晃悠着,真想欺负这只天然呆牛牛,唉.....】
【星期二阴,我又让标枪她们穿着白丝直接泡浴缸里了,实在是太坏了!】
看着自家指挥官的羞耻日记,全神贯注的柴郡她们很快便完全沉浸了进去。
直到日记的最后,一个特别的留言突然映入了她们的眼帘。
【信浓,我想你肯定会来偷看对吧,总之千万别传播出去,拜托了。】
眼看亚栩还特别给自己留了个言,气质缥缈的信浓不免捧起巫女袖,柔声梦呓道:“唔...原来妾身早就被指挥官注意到了吗(脸红)。”
“柴郡要拿去给新泽西看!”
“等等,主人都说了不要传播出去啦!”
而就在现场的状况变得混乱起来的时候,贝尔法斯特则是缓缓闭上了双眸,略显遗憾地补充道:“可惜,主人他不在呢。”
“......”
伴随着这话音刚落,打闹着的谢菲尔德她们瞬间沉默了下来。
就像亚栩顾及着她们最开始选择回绝那些余烬舰娘一样,为了不让自家的指挥官为难,她们港区的舰娘最后还是按耐住自己的心情,点头支持了亚栩的出差工作。
但不论怎样,在指挥官不在的前提下,她们做这些也没什么意思呢。
“好了各位,比起在这里伤感,做好提督府的清洁才是我等女仆的任务哟。”
快速处理好低落的情绪后,一如既往可靠的贝尔法斯特便继续开始自己的女仆工作了。
而与此同时,在世界与世界的间隙中,亚栩正一脸惊奇地站在一处透明的帷幕前,望着外面那些深邃黑暗的空间。
穿越到其他世界吗,还真是没有实感。
在心里感慨了一下自己目前的状况后,突然想到什么的亚栩紧接着皱起了眉头,好像在担心什么东西一样。
于是下一秒,一个空灵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了过来。
“怎么了吗,指挥官?”
琉璃绀色的瀑发映衬着微光,清冷高挑的黑海伦娜在注意到亚栩的异样后,不免踱步走来,向亚栩关心地问道:“是在担心港区那边吗。”
“不,我只是在担心我留在提督府里的日记本罢了。”
说着,大致能猜到什么的亚栩又释然性地耸了耸肩膀。
因为他写那种日记本身的目的就是为了陪爱宕她们玩闹,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做好了被偷看的心理准备。
而考虑到信浓那迷糊雅致的性格,她是肯定不会来调侃他的,总之只要不被传播出去,他也没什么可以担心的地方。
不然,到时候他要是被一众的舰娘大姐姐围着打趣就尴尬了。
正当亚栩稍稍感到安心的时候,静默片刻的黑海伦娜则是突然昂起玉颈,用情绪不明的赤红色双眸望向亚栩的侧脸,轻声喃语道:“我没发现指挥官你有写日记的习惯,也就是说,那日记是指挥官你用时停偷偷写的吗。”
“所以....请问你写得什么?”
“咳咳,今、今天天气真好!”
看着旁边笑盈盈的黑海伦娜,一脸心虚的亚栩连忙转移起了话题。
对此,用微笑掩盖心境的黑海伦娜则是踏着鎏蓝色的皮质长靴,走到了视线飘忽的亚栩跟前,并轻声提醒道:“我心中的最大的不安定因素,正是指挥官你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