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博丽灵梦看着莫默仍旧嬉皮笑脸的模样，眼中多了一丝的厌恶，道：“你马上就笑不出来了。”

博丽灵梦没有说假话，莫默确实马上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博丽灵梦的这只奇怪的触手君并没有什么不堪的嗜好，它唯一最喜欢做的事情，仅仅是杀人而已。

拗断敌人的脖子。

触手的尖端摸上了莫默的脖子，环成了一个圈，骤然收紧。

莫默的脸立刻变得血红一片，这是血液被阻断的表现，如果继续下去的话，血液就会撑爆莫默的脑袋，让莫默死于非命。

“笑啊，不笑了么，看到你那笑脸我就恶心，我忍耐了几个月了，终于到了最后的关头，总得给你一点儿教训。”

博丽灵梦手中忽然多了一个烟头烟斗，她轻轻的洗了一口气，缓缓吐出，灰白的厌恶萦绕不散，飞到了莫默的眼前，变成锁链，环绕着莫默的脖子。

“口口声声说爱我，从一开始到现在，你向我求婚43次，说爱我112次，求吻145次，求抱抱几乎每天一次。怎么，现在在生死关头，终于笑不出了么，露出了人渣的本性了么？”

“嘛，人类就是人类，尽管有了所谓英灵的身份，还是一个渣滓。”

说完，博丽灵梦飞起，来到了莫默身边，点了点触手，触手似乎接受到了命令，略微放松了压力，让脸色暗红的莫默终于松了一口气。

“承认吧，人渣莫默，然后咱们就此别过，别再想着打我的主意，我可不是那种纯情的小女生，也不是你印象中那个简单的博丽灵梦而已，幻想乡已经发生了不能挽回的变化。你实际上，并不认识我。”

“……哈……哈……可是……没有什么区别……不是……么……”

莫默喘着粗气，熟悉的笑容再次浮上脸颊，让灵梦脸上的纹身微微发亮。

“咚！”

灵梦一拳打上了莫默的腹部，让莫默这次差点真的吐出来了。

“我不想听你废话，我只想听你一句话，你要用交易权能亲自向我保证，别再来纠缠我。”

莫默艰难的抬起头，似乎因为无力和受伤小声的说着什么。博丽灵梦眉头皱起，下意识的靠近了一点，莫默的声音却忽然变大了。

“爱你哦……灵梦……”

博丽灵梦的瞳孔骤然收缩，一股让整个大地都颤抖的恐怖气势骤然爆发了出来，她身上的血色纹身亮起，瞳孔也变成了血红色。

“还真是让人感到愉悦呢。”

博丽灵梦微笑着看着莫默，道：“面对你这个死不悔改的人渣，看样子我也能够好好享受一下了。”

说着，博丽灵梦手中突兀的出现了一把柴刀，这把柴刀莫默太熟悉了，因为它就是收人渣男诚哥的神器啊，上面还带着鲜血，似乎是原版的。

“那个……能不能先把这血迹洗一下，我有洁癖，万一我被诚哥的血液污染了，真的变成了人渣……”

“噗——”

莫默的声音戛然而止，博丽灵梦似乎没有丝毫的留情，柴刀扎入了莫默的胸膛，接着柴刀横扫，莫默的半边胸膛被直接剖开，一只手臂也被砍断，被击飞了出去。

鲜血淋漓。

宛如瀑布一般的鲜血瞬间染红了莫默的身体，染遍了血色的触手，触手君似乎因为感觉到了鲜血的存在，变得兴奋了起来，不停的蠕动，好像渴望更进一步的灌注。

“咳咳——”

突如其来的攻击，让莫默大脑也几乎一片空白，巨大的伤势让莫默剧烈的咳嗽，而这咳嗽都是倒灌入气管的鲜血所导致的。

“这……真是……让人有点儿无法理解……”

莫默惨笑，看着面色悠然的博丽灵梦，难道自己惹怒了什么人了么，忽然发生这种超展开。

“痛苦么，难受么？”

“人渣，这就是你期望的结局啊，所以，你大可以去忽悠那种天真的少女，可是我不是你这样的人碰的了的东西。以前我们是合作关系，我还不会对你怎么样，不过最后，我们合作关系结束了，我还是可以让你明白一下，你眼中的我，博丽灵梦，是一个什么存在。”

“要死了，想死么？不想死的话，那么你只有一个选择，赶紧用你的交易权能发誓吧，以后离着我远远的，我看到你这个人渣的模样就恶心。”

剧烈的痛苦撕扯着莫默的大脑，这是疼痛、缺氧等等融合在一起的痛苦，本来能够让人直接昏厥的痛苦，可是有可能是因为博丽灵梦力量的存在，莫默反而感受的更加清楚，意识更加清醒。

“……能靠近一点么……”

莫默吐字，吐字还有些意外的清晰。

博丽灵梦看了莫默一眼，看着莫默临时的模样，联想莫默的能力，道：“靠近了又如何，现在的你，不可能有任何反抗的手段。”

说着，博丽灵梦靠近了莫默，抬起了莫默的下巴，然后脸几乎贴着莫默的脸。

“来吧，亲口向我承诺，远离我，别再骚扰我。现在我还有剩下的神力，我还可以治疗你的伤势。之后我们天各一方，各走一边。”

莫默张开嘴，声音似乎又小了下去，博丽灵梦眼中露出了一丝不耐烦的神色，再次靠近了一点，她要保证莫默承诺的真实性。

然后，一股鲜血的气息贴上了她的双唇，血液灌入了她的口腔，满满的血腥，满满的莫默的气息。

“至少，在我临死之前，抢走你的吻吧……灵梦……抱歉了……我对你的承诺……恐怕……”

莫默的声音越来越小，整个人似乎再也没有了力量，眼睛慢慢合拢，头也缓缓底下。

剩下的，只有一个满嘴鲜血，愣在原地的博丽灵梦。

131 这是我的证明

嘴角的鲜血，是灵梦最为熟悉的味道，曾经她不知道沐浴了多少次敌人的鲜血，也品尝过敌人鲜血的味道，莫默的鲜血似乎跟敌人的鲜血，没有什么不同。

博丽灵梦身上血红色的纹身光芒闪动，似乎因为鲜血的味道颤抖了起来，它们在兴奋，它们在渴望，它们在催促着博丽灵梦，让更多的鲜血浇灌它们的纹理。

可是这一次，博丽灵梦没有像以往一样行动。

脸上的笑容因为鲜血和纹身的刺激，已经渐渐扭曲，可是她眼中的光芒，却依旧冷静。

“啊啊啊，怎办啊，这么下去真死了哦！”

这不是幻觉，也不是梦境，而是实实在在的攻击，莫默的生命迹象正在崩溃，他的生命力也在快速的流失。

莫默是真的要死了。

尽管莫默有着交易权能，有着神明的力量，但是神明并没有给莫默任何保命的措施，莫默也没有急着去掌握这种力量。

毕竟，眼下理论上来说也只是一个新手关卡，还有这博丽灵梦这个有着一次爆发，完全可以击杀大部分敌人的超级保镖在身边，莫默无论如何也不应该碰到危险的。

然而，谁有能够想到，最后充当保镖的博丽灵梦，自己反而跳反下了杀手。

真正的杀手。

“真的要死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