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

“哟，小混账，你来晚了！咦，这幅样子，是被谁打了么，这条街上还有不开眼的小鬼敢打你？打你的家伙不都被你整得求饶了么？”

莫默来到了一处小公寓，转身走了进去，公园中心的喷泉边上躺着一个衣衫褴褛，浑身臭味的流浪汉。

然而，这个流浪汉却好像跟莫默很熟的样子。

“你在说什么，鲍勃大叔，我这样子能够打得过谁？这条街上的大哥哥大姐姐们不打我，是因为我年纪小吧？”

“年纪小？哈哈，他们连刚会走路的小崽子都会打，唯独放过你？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个街区活着的就没有不跟帮会有关系的人物，老的是老混蛋，小的是小混蛋，全都是混蛋！”

“我也是混蛋？”

“你不是混蛋，你是披着孩子皮的小恶鬼！这条街上的孩子虽然只有肌肉，可是也不傻，就算是人类的本能，他们也能分清楚哪些能惹，哪些不能惹。”

莫默坐在了流浪汉鲍勃的身边，道：“那么不就更奇怪了，我这么小，有什么不能惹的？”

“小的可以是兔子老鼠，但是也可能是蝎子。嘿，别以为我鲍勃是个流浪汉就不知道，你暗地里整人的手段可瞒不过我的眼睛。”

“那么就请鲍勃大叔嘴下留情吧，我用半个面包收买你？”

“才半个，你还是那么小气！”

鲍勃也不客气，拿起半根法棍就开始啃，面包屑沾满了脏兮兮的络腮胡子，看的让人恶心。

莫默却不在意，道：“凯特呢？”

“让那个油滑头抱走了，真不知道你怎么跟他认识的，他可是一个小报记者，你跟他在一起不怕学坏么？”

莫默耸肩，道：“他喜欢的是凯特，又不是我……啊，凯特！”

仿佛看见了什么，莫默兴奋的站了起来，黑雪姬还是第一次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幸福快乐的笑容。

“汪！”

从很远处便传来了一声狗叫，接着一道白黑相间的残影就猛地冲了过来，一下把莫默扑倒在地，狠狠的舔着莫默的脸，似乎在发泄一天不见面的寂寞。

“下午好，主人先生，又见面了。刚刚我和凯特玩的很愉快，还请它吃了一根热狗，所以你可以少喂它点吃的了。”

跟随狗而来的，还有一个西装革履，一头头发油光发亮的灰发中年人。

他就是鲍勃口中的小报记者，威尔士。

莫默一听，拍了拍凯特的狗头，道：“既然有热狗吃，竟然不分我一点？”

“汪！”

面对莫默的责问，名为凯特的狗更加兴奋了，大概认为莫默在跟他玩？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一只可爱的博德牧羊犬，你为什么要叫它Cat呢？如果可怜的凯特明白这个名字的意思，估计会哭泣吧？”

“实际上一开始我希望有一只猫，可惜我有了一只狗，所以我只能叫它凯特了。你看它的样子，你觉得它有可能会感到伤心么？”

见两人都看着它，凯特兴奋的直起身子，双腿站立，兴奋的叫个不停。

“大概不会。不过无论如何，这是一只好狗，我很喜欢它，有机会的话，我希望能够跟孩子你见面，对了，不如来我的住处，我好好招待你一次，如何？”

“求之不得，威尔士先生。”

“哈哈，就这么说定了，勇敢的孩子！”

威尔士礼节性的跟莫默握手，然后好像抓到了什么大新闻一样跳了起来，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

这让一边的鲍勃看的一惊一乍的，道：“嘿，小混蛋，你跟他有关系？他不是一个好人，还是一个骗子，骗过他的两任妻子，你确定你没有被他骗了？”

莫默一耸肩，没有回答，反而把手伸了出来，道：“鲍勃大叔，你看我手指，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鲍勃一愣，也没有拒绝，满是污渍的大手拉过了莫默白皙的小手仔细反看，却一把扔掉，道：“你敢戏弄我，就算我吃你的面包，你也不能戏弄我，鲍勃大叔是有脾气的。”

“不，大叔你不闻闻么，应该还有味道啊。”

鲍勃皱眉再次拉起了莫默的手，随便闻了一下，然后脸色大变。

变化只会，他忽然看到了莫默亮晶晶的眼神，脸色竟然变得慌乱了起来。

不过很快，大概不超过一秒，他就再次镇定，道：“好了，小混蛋，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只是想要知道，鲍勃大叔知不知道我指甲缝里面这些东西是什么，大叔不是当过兵么，我要确认大叔是不是说谎。”

“哈，我说谎？你这手指缝里面的火药味我一清二楚，还是7.62mm子弹里面的填药！”

鲍勃盯着莫默，似乎想要从莫默的脸上判断出来，道：“我只是好奇，你一个小鬼，怎么会碰到这东西。”

“我在汉姆的店里面帮着干活，你不是知道么？”

鲍勃一愣，脸色显得有些愤怒，道：“那个混帐雇佣童工也就算了，还让你砰这么危险的东西！”

“不，这东西才不危险呢，更危险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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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不是亲人的亲人

鲍勃听着莫默的话，立刻紧张了起来，他仔细的听着，生怕错漏一个字。

而这个时候，莫默却好像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一样，立刻闭上了嘴巴，捂住了嘴。

莫默的这个动作，让鲍勃眼皮一跳，他下意识的左右看去，确认了没有人看着他们两个人的互动，才松了一口。

“嘿，混账小子，难道你就说了一半就不说了，这不是考验我的好奇心么？鲍勃大叔不是一直都罩着你的么？”

“明明是我一直给你吃的吧，大叔，没有我你就饿死了。”

“开玩笑！”鲍勃似乎受到了侮辱，指了指自己脚下的啤酒瓶说道，我可是连买酒的钱都有的。

莫默眼中露出了一丝鄙夷的神色，道：“就是没有钱买面包？”

“这不是你给我送面包么？”

“那还是穷的买不起面包！说实话，鲍勃大叔，我真的很看不起你，连我都都能够自食其力，偏偏鲍勃大叔你做不到。你连我都不如。”

流浪汉脸上的胡须一抖一抖的，看他的模样真担心他会不会突然生气爆发给莫默一拳。

“你真的不肯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