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莲低下头，看着莫默手腕上的几个牙龈，以及牙龈周围因为她的吮吸，颜色都变得发白的皮肤，开始发呆。

“对不起啊，卡莲，真的对不起。”

而莫默，也只有向卡莲表示自己的歉意，并且莫默没有希望卡莲能够原谅自己，毕竟被卷入这样的事情，对于卡莲的影响，很可能是终身的。

“为什么……”

卡莲沙哑的声音传来，道：“为什么不反抗……你是大人，明明能够阻止我的，你可以打我，骂我……为什么不反抗啊！”

“对不起哦，卡莲，能让你舒服一点话，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呜——”

卡莲的肩膀再次颤抖了起来，一丝呜咽从她的嘴里传出来，她好像害怕声音传出来，连忙拿一只手捂着嘴。

“呜呜”的声音连绵不断，卡莲仍旧忍着哭声，不知道是不是害怕被外面的人听出来不对劲。

她剩下的另外一只手，却抓住了莫默手腕的上部，小小的手掌拼命的用力，似乎是想要掐住莫默的手腕，借此帮莫默的手腕止血。

不过，一只手显然是无法做到的，发现了这一点的卡莲咬住嘴唇，以此代替捂住嘴的手不让自己出声。她的嘴唇上满是鲜血，不知道是莫默的血，还是她自己的咬破了嘴唇。

两只小手终于掐住了莫默的手腕，她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你……找东西包扎一下，我……”

卡莲的声音还是有点儿语无伦次，可是莫默却心下一宽。发泄过后，哭过之后，至少眼下的卡莲，情绪被莫默从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

“放心吧！”

莫默露出了一丝笑容，道：“我的身体可是很强壮的，不信你看看，伤口是不是已经闭合了？”

卡莲咬的再狠，也不过是一个十岁孩子的发泄而已，小小的虎牙威力有限。在结衣的帮助下，莫默这点小伤口已经停止了流血。

卡莲仔细看着莫默的伤口，发泄伤口确实不再流血，才松开了双手。现在的她，双手早已经用尽了全部的力量。

嘴里依然泛着血腥气，但是情绪冷静了不少的卡莲，也仍旧不知道该怎么办，等待她的，仍旧是一片迷茫。

她仍旧怨恨莫默，可是现在她知道了，莫默也不过是被陷害的对象，而她则成为了用来陷害莫默的工具。一切都是那两个中华联邦的宦官搞的鬼。

但是，知道了这一切，对于现在的局势，仍旧没有任何的帮助。

她，没有反抗力，一个十岁的孩子，面对成人没有底线的暴力行为的时候，除了服从，又有什么办法？

“对不起。”

这一次，是卡莲说的。

莫默仍旧抚摸着卡莲的小脑袋，温暖的手心给卡莲传递过去温度，道：“是我对不起你啊。”

卡莲摇了摇头，已经被莫默揉乱的头发，在莫默的手心里蹭来蹭去。

“你还不是一个坏人。”

“是么？那么谢谢了，卡莲，这可是一个很难得的评价。”

卡莲原本低着头，可是现在，她抬起了头，她的目光中仍旧带着迷茫和恐惧，然而她强迫自己抬起头，看着莫默。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可是我们不能反抗他们……我的妈妈，我的哥哥，需要我去保护他们。”

“所以……”

卡莲再一次伸手向了自己的衣襟，眼泪也再次流了出来，道：“我知道你也不想，可是……求求你，救救我的哥哥和妈妈……我不想他们死，我爱我妈妈……求求你……”

这一次，所有的情感全都转化成为了悲伤，无力的眼泪，卡莲愤怒自己的无力，却也只能够向着现实妥协。

然而，这一次，莫默再次拉住卡莲的手。

卡莲身体一抖，脸色都开始发白，声音也有些颤抖，道：“大人，哥哥，救救我妈妈还有哥哥好么……我不恨你了，我真的不恨你了……”

“其实我还是很喜欢大人你的……所以，所以……”

“所以一切都交给我好么？”

哭泣的卡莲，第一次透过泪光，看到了莫默的眼神，依旧温润，似乎不带任何杂质，似乎是用心在跟自己交流的眼神。

好漂亮的眼睛。

“交给……你？”

“没错，交给我！”

“我知道这很难，”莫默接着说道：“现在的你可能不信任我，甚至仍然恨着我，在你看来，我跟那些大宦官是同流合污的家伙吧？”

“不，不是的！”

卡莲连忙摇头，瞥了一眼莫默刚刚止血的手臂，道：“你不是坏人，你是一个……好人。”

言辞的匮乏，让卡莲只能够说出好人两个字，而这也是莫默接受好人卡的经历中，最欣慰的一次。

“既然如此，那么相信我好么？听我的话，按照我说的来，我们一起努力。”

“大宦官那些坏人们，想要利用你来对付我，可是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们两个就能够反过来一起合作，骗过他们，然后保全你和你的哥哥、妈妈。”

“相信我吧，卡莲。我可以再次跟你拉钩哦，就像今天傍晚那一次，这是我跟你的约定。”

“为了让你不在讨厌我，怨恨我，这一次，就让我来保护你吧。”

卡莲有些惊讶的看着莫默，看着莫默那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莫默的话莫默浸入她的心，让她绝望的心，泛起一丝希望。

“你……能保证么，能保证保护我的哥哥和妈妈么？”

莫默伸出了小指，道：“我用生命来保证。”

卡莲看着莫默的小指，似乎又回到了傍晚时候，第一次看到这个救了自己和哥哥的漂亮人的时候，那个时候对于莫默那一份油然而生的信任，似乎再次从心中浮现。

小小的手指，带着一丝犹豫，带着一丝颤抖，搭在了莫默的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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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二更

034 我好伤心，结衣

莫默还有卡莲到底发生了什么，站在窗外的宦官二把手仍然是不知道的。

他虽然奉了命令在这里监视莫默，记下今天发生的一切作为莫默污点的证据，但是实际上他听到多少意义不大。毕竟，他就算是没有听到，也肯定是张嘴说听到了。

不过，虽然少了男人的关键部位，但是宦官二把手还是决定走进几步，靠近莫默的窗户，去听一听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