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这个名字再一次在C.C.的耳边响起，让的精神再次一震。

“你怎么……知道……”

C.C.看着莫默，眼神中带着迷茫和痛苦，不过问出问题之后，C.C.自己已经知道答案了。

她在窥探莫默的记忆，莫默也窥探了她的记忆那么久，自然也知道了她记忆深处的一切。

一个曾经名为茜茜的女孩的一切。

“别叫我……那个名字……我已经，忘记了……全都忘记了……那是属于人类的名字……”

C.C.的睫毛抖动了起来，晶莹的泪光在她的双眸中闪动，记忆被窥探，精神被打开的C.C.，精神上的防御已经到了最低的限度，隐藏压抑的感情也爆发了出来。

茜茜，这是她过去的名字，承载了她过去的一切，她想要忘记却始终无法忘记的名字。

而C.C.的真正愿望，就是作为一个名为茜茜的女孩，获得自己的爱情。

可惜，这一切被名为被爱的Geass的能力给扭曲了，而后来，她本人也成为了携带Code的怪物，不再是一个人类，成为了在历史上孤独飘荡了千年之久的魔女。

“为什么，明明是如此好的名字，为什么要舍弃呢？”

莫默轻轻咬着C.C.的下唇，舔舐着C.C.唇角的鲜血，亲密接触的感觉让C.C.的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不过这种亲近的感觉，却也不让她讨厌。

她和莫默，眼下甚至已经不是身体上亲密的关系了，两个人的精神仍旧在连通之中。

Code和Geass的共鸣，仍在继续，双方的过去已经完全没有了秘密可言了。

“那是……属于人类的名字……而我……是一个魔女！”

C.C.的眼泪划过眼角，被泪水打湿的眼睛看着莫默，道：“你就不觉得……恶心么……在一个魔女的身上舔舐，你是疯子……么……”

“怪物？”

莫默微微一笑，道：“我看到只是一个名为茜茜的美丽女孩，她在我的怀中流泪，需要我的安慰。”

“至于你到底是人类，是魔女，还是其余的什么东西，都无所谓。反正你就是你，茜茜。而我，相信你也看到了，早已经不是名为人类的东西了。”

“我们，好像是同类呢，不老不死的恶心怪物。”

莫默的语调轻柔，C.C.的眼神也越来越迷茫，正当C.C.即将沦陷的时候，一个女声突然在C.C.的脑海中响起。

“C.C.，你还在日本么，有没有看到鲁鲁修娜娜莉那两个孩子，他们还好么？”

如果莫默也能够听到这声音的话，就会知道，这是玛丽安娜的声音。玛丽安娜作为C.C.的契约者，再加上气Geass能力的特殊性，在其附身阿尼亚之后，只要把意识提升到表层，就能够跟C.C.进行意识上的对话。

而现在，她呼唤C.C.，想要询问C.C.她两个孩子的状况。而这一声呼唤，也立刻把C.C.从迷茫和混沌中了回来，让她恢复了一丝意识。

“同类……哈，别大言不惭的认为你了解我！”

C.C.的声音忽然间狰狞了起来，道：“你以为你是什么，臭小鬼，你懂什么，仅仅是看到了我脑海中的记忆，就大言不惭的认为你了解我？”

“既然你自认为是我的同类，那就品尝一下吧，这一份受诅咒的力量！”

C.C.几乎带着一丝愤怒的咆哮，她额头的红色飞鸟型印记散发着刺目的红光，这是她把自己Code能力运转到了极限的表现。

既然莫默这么喜欢侵蚀她的内心，她就干脆让莫默看个够，看看莫默的精神，到底会不会因为海量的痛苦而崩溃。

这可是……一千年份的哀叹！

042 千年梦魇

“爸爸！”

在这一瞬间，结衣的声音在莫默的脑海中响起，还带着一丝的紧张，道：“爸爸，一瞬间接收到了大量的资讯攻击，结衣在这边正在快速处理，爸爸如果感到了不舒服，还要坚持一下！”

“好了，乖女儿，你才是女儿，我是爸爸。哪有孩子让爸爸坚持的道理？放心吧，这一点儿小小的问题，难道还能够难得到我英明神武的爸爸我受不了么？”

莫默原本还想诚实的点评一下自己的优点，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结衣的一声尖叫传来。

“啊！”

“结衣，结衣发生了什么！”

“爸爸……数据在溢出……英灵殿的量子网络也处理不了这些意识了……不对，英灵殿也无法处理了……”

“爸爸，发生了变化，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这边处理不了了……爸爸，快点放开C.C.，快点爸爸！”

放开C.C.？

莫默看了一眼C.C.，被笼罩在红光之中的C.C.，脸上的表情似乎痛苦到了极致。现在莫默也明白了，C.C.这最后的爆发，简直就是一瞬间把自己经历了千年的伤痛全给挖出来，一股脑儿的塞到莫默的脑子里面。

这样的痛苦，C.C.承受的了，他就承受不了么？

“爸爸，快，快点！出了某种问题，结衣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爸爸！”

结衣的声音中已经带上了哭腔，而莫默却微微摇头，道：“结衣，爸爸要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了。”

“C.C.的痛苦那么多，我想亲眼去看看。”

说完，莫默微笑着上前，在C.C.惊讶的眼神之中，再次吻上了她的双唇。

“你……唔。”

原本认为莫默会知难而退的C.C.，却没有想到，莫默竟然不要命一般再次凑了上来。

会死的……

真的会死的啊！

C.C.隐约有些后悔，现在的她已经不太想杀死莫默了，毕竟莫默跟她似乎很搭调。可是现在，把Code力量催生到极致的她，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只能够等这股力量爆发消散。

……已经太晚了。

C.C.缓缓闭上眼睛，她感受到了从自己体内溢出来的力量，正疯狂的涌入莫默的意识，而Code的力量来源于整个C世界，也就说，整个C世界的力量在入侵莫默的意识。

把自己的力量催生道了极限，C.C.自身已经成为了C世界还有莫默之间的一个力量灌输的通道，无数的意识风暴在席卷莫默的脑海，结果已经注定。

被世界意识蚕食……任谁能够活下来呢？

都结束了啊……

笨蛋……

人死了不都什么都没有了？

C.C.已经看到了莫默额头的血脉喷张，脸色涨得通红，好像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够看到莫默因为精神崩溃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