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莫默随即便扔掉了自己这个无聊的想法。

妹妹们的未来如何，是妹妹们自己的选择。莫默可以做到让活着的妹妹们以普通人的身份活下去，却做不到让死去的妹妹们重新复活。

为了御坂这个集体的完整，为了死去的姐妹复活，这也是妹妹们愿意成为英灵跟随莫默的重要原因之一。

事实已经如此了，再去后悔没有任何意义，莫默也不会去做那样的事情。莫默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一切彻底背负起来。

让妹妹们绝望，让最后之作哭泣这样的事情，可不是莫默要做和想做的。既然妹妹们已经决定选择了莫默，莫默就同样会拼上一切，为了莫默的笑脸。

“哥哥大人……”

最后之作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眼中还带着一丝血丝，然而她似乎一瞬间从那种承受巨大压力的状况中解脱了一般，正用一种疑惑的表情看着近在咫尺的莫默，看着周围脱力中的一万名妹妹们，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莫默见状，眼中闪过一道明悟的光芒，他刮了刮最后之作的鼻梁，在最后之作有些慌乱和羞涩中，再次把最后之作拉紧入了怀中，道：“盖亚大人，难道这就是你的目的么，原来盖亚大人有兴趣给别人当媒人？”

这一次，盖亚的声音重新出现，带着一丝惊讶和兴奋，道：“不是哟，我只是好奇会发生什么，好奇你的决定而已。正常来说的话，没人会这么做吧？”

“果然，你不是一个正常人呢？”

“我想想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你，是变态，是疯狂，还是勇敢？”

011 场面已经控制不住了！

“褒扬的词汇还是免了吧，盖亚大人。”

莫默伸手指着太阳穴，道：“我正头疼呢，已经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或许，盖亚大人可以给我一点儿提示？”

“可以哟，比如杀了一部分，杀上两万个再留下你怀中的那一个，然后把所有人的记忆转移到她脑海中，这样不就可以了么？”

莫默叹了一口气，道：“请不要跟我开玩笑好么，盖亚大人。虽然妹妹们跟着我没错，可是她们是英灵，本质上阿赖耶大人的力量，难道阿赖耶大人会允许你屠戮她的英灵么？”

“为什么不会呢，几个英灵而已啊。小耶才不会因为这个跟我生气呢，哼哼，害怕了吧？”

趴在莫默身上的最后之作身体一抖，恢复了神智的她似乎已经意识到了现在的不对劲。别的不说，眼下御坂网络直接瘫痪，上万名妹妹们全都失去了意识，这就是够吓人的状况了。

“我应该配合着说一句很害怕么？”

莫默嘴角的笑容依旧，态度仍旧尊敬，不过眼神微微变冷了一点儿，道：“盖亚大人，您到底要做什么，不要欺负我好么？毕竟我可不是您的仆人，我是阿赖耶大人的合作者，我相信阿赖耶大人会保护我的。”

这一点，莫默还是非常自信。眼下莫默跟阿赖耶之间的合作还算愉快，而且明显阿赖耶培养莫默的目的，肯定是解决眼下二次元世界混乱的状况，最多莫默不清楚阿赖耶的最终想法罢了。

或许在盖亚眼中，莫默和莫默身边的英灵们确实没有什么意义，不过如果盖亚能够轻易毁掉阿赖耶的东西，那么阿赖耶和盖亚还会和平相处么？

即便表面上不闹翻了，暗地里也会暗战不断吧？

“这一点你说的倒是没错。”

盖亚让莫默意外的肯定了莫默的想法，正当莫默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盖亚的声音再次响起，道：“不过呀，小耶现在正睡觉呢。哼哼，如果我不吵醒她，你也不吵醒她，还不知道她要睡多久呢！”

“或许，几年，几十年，几百年？”

“现在，你可是在我的控制之中呢，没有人能够救你哟，包括小耶也是一样的。”

莫默的心又沉了下去，这一点毫无疑问盖亚说的是真的。

莫默不仅联系不上结衣，联系不上英灵殿，甚至想要试图动用交易权能跟盖亚交易也做不到。显然，如果盖亚不想让莫默出去，不想让莫默对外联系的话，莫默绝对无能为力。

“好吧好吧，我认输！”

莫默无奈的双手合十，道：“盖亚大人，你到底要干嘛，直接告诉我好么？我不知道您的神谕，自然也什么也做不了。当然了，您如果决定对我进行人道毁灭的话，我也不会拒绝的。”

“反正，我和妹妹也反抗不了，不是么？”

盖亚沉默了一秒，说道：“你这已经是在反抗了啊，虽然反抗的方式很Low，怎么样，Low这个词可是我刚跟人类学习不久的，人类还真有意思啊！”

盖亚似乎大脑中带着跳线系统，脑回路似乎一瞬间跳出了刚刚和莫默的话题，开始自说自话，不过莫默也不着急，反正眼下这里时间和空间都被盖亚锁闭，莫默安心的等待就行。

啰啰嗦嗦自言自语了一大堆，盖亚似乎终于回过神来，道：“啊，差点忘记了正事，你刚刚不是问我来做什么的么？”

莫默眼睛一眯，总算到了正题了么？

盖亚到底要做什么，是一时兴起来找莫默的麻烦，还是纯粹如同戏弄宠物一样来戏弄莫默，又或者是有着别的原因？

然而接下来的话，让莫默瞬间化身黑人问好.jpg。

“我呀，是来报复你！”

莫默张大嘴巴，瞪大眼睛，嘴角一丝笑容也变得僵硬了。

盖亚来报复他？

这是哪一出啊！

WTF！

十万头羊驼挂着滑稽笑从莫默的眼前奔驰而过，留下漫天尘埃，洒遍了莫默的心头。

这是什么状况啊！

“盖亚大人，这是从何说起？”

莫默硬着头皮继续询问盖亚，就算是死自己也要死个明白。他到底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竟然让盖亚也记上了莫默的仇？

“哼！”

盖亚冷哼一声，道：“反正你不知道！”

“噗！”

莫默喷了出去，不知道喷出去的是口水，是口气，又或者是浊气，反正莫默喷了。

盖亚信誓旦旦的来找莫默报复，然而报复莫默的理由，莫默竟然不知道！

莫默不由的开始膨胀，原来不知不觉之间，她已经厉害到可以无意间得罪盖亚的程度了么了么？

我好强啊！

思来想去，莫默连自己前世的所有经历都回顾了一边，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做过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

于是，莫默认定了一件事。

这盖亚就是来玩他的吧！

“好吧，我服了。”

莫默脸上一个大写的服字，道：“盖亚大人，你说吧，你要我做些什么，或者对我做些什么，我心很累，已经不想跟跟您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