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默声音很低，听上去很平静，然而其中却压抑着一份谁也能够听得出来的愤怒。这股愤怒宛如隐藏在深海下面的洪流，随时可以引发滔天巨浪。

“这条丝带上有着博丽灵梦的因果，我做的不过是让她反应博丽灵梦眼下的状况而已。只有接下来如何处理这一切，如何决定你自己行动，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阿赖耶显然并不打算直接告诉莫默，博丽灵梦遇到了什么，以及莫默接下来会面对什么。或许是这是因为阿赖耶仍旧跟盖亚互相牵制，无法说出这些消息。

当然，阿赖耶也完全有可能是单纯的懒得说而已，毕竟就像阿赖耶所说的，如何决定如何行动都是莫默的事情，她只看莫默行动的结果。如果莫默处理不了这一切，她大概不介意去寻找下一个管理者。

“我明白了，不过能否告诉我，为什么要给我这一次的优待呢？还有，我很好奇，当初灵梦为什么会成为我的引导者，这其中有什么联系么？”

阿赖耶微微沉吟的，道：“这其实是一个问题。当初灵梦因为过度燃烧生命，几近垂死。我听到了她的哀求，出手帮助了她一次。”

“作为对我的报答，同时也是我对她的考验，她接受了成为引导者的任务。那个时候，我是认真考虑过，是否从二次元之中寻找更合适的管理者，毕竟对我而言，管理者来自于哪里没有什么区别。”

莫默闻言，惊讶的张开嘴，难道博丽灵梦竟然有机会成为管理者，而且在莫默之前么？

而接下来阿赖耶的话，让莫默轻轻闭上了眼睛，许久没有睁开。

“最后，在完成了引导者的任务之后，她主动拒绝了成为管理者的机会，反而以这个机会跟我定下了一个约定。”

“等你要忘记她的时候，狠狠的教训你一顿，然后把你扔到幻想乡里去。”

良久，等到莫默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阿赖耶已经消失不见，身边只有用关切目光看着自己的妹妹们。

“我没有忘记灵梦啊！”

莫默轻轻一叹，心中多了满满的自责。虽然客观上莫默一直在积攒实力，为进入幻想乡奠定基础，不过这样的理由并不能够让莫默释怀。

博丽灵梦在幻想乡已经等待了多久了，有没有因为思念他莫默而红过眼睛，流过泪水呢？

“爸爸，你不要自责，这不是爸爸的错。”

结衣轻声安慰莫默，道：“而且阿赖耶大人很明显，并不是因为爸爸忘记了灵梦妈妈才来告诫爸爸的，而是因为灵梦妈妈可能……”

结衣没有继续说下去，而莫默也没有追问，转而低头看着手腕上那黑红两色的蝴蝶结，咬紧了牙关。

阿赖耶来告诫莫默，并非是因为莫默要忘记了博丽灵梦，而是博丽灵梦那边可能会等不及了。因此，阿赖耶才来提点莫默，既是完成她跟博丽灵梦的约定，也是给莫默一点儿指引和帮助。

“呼……”

莫默长出一口气，挤出一丝微笑，道：“好了大家，我没事。御坂御坂，带着大家先休息吧，经历了这么多，大家也累了吧。”

莫默说的也是事实，毕竟妹妹们都是一般人类极限的人体，归根结底还是人类。刚刚经历了那么多，每一名妹妹无论身心都一定需要放松和修养。

最后之作已经被解除了束缚，她来到莫默身边，拉住了莫默的手，脸上满是担心的神色。虽然最后之作恢复到了原著中的娇小模样，但是这并不影响她心中对于莫默的柔情。

“哥哥大人……莫默，我们大家一起来承担这一切，好么？”

莫默嘴角挤出来的笑容变得自然了一点儿，他蹲下身子，把最后之作有气无力的呆毛竖起来，然后在最后之作惊讶的目光之中，吻上了最后之作的双唇。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亲爱的。”

“亲……亲爱的！”

最后之作瞬间涨成了大红脸，似乎这个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她跟莫默关系的改变。这样的变化让最后之作心中混乱一片，不过最后之作还是立刻反应了过来，莫默需要她做些什么。

最后之作，这个时候就需要拿出大房的姿态来啊！

嗯，不是跟姐姐大人争姐夫什么的……至少在两万名妹妹们面前，需要有这样的姿态！

最后之作眼睛亮了起来，转头看向了妹妹们，虽然脸上依旧血红一片，不过她却挺胸抬头，得意洋洋的说道：“好了大家，快点儿去休息吧。否则生命了的话，岂不是还要哥哥大人担心么？”

“啊对了，大家一起去吃红豆饭怎么样，啊啊啊，我感觉我这个主意棒呆了，大家不会反对吧？”

没有人反对最后之作的话，几乎所有妹妹们眼睛都亮了，成为了莫默的人之后，两万人一起吃红豆饭，这绝对是值得兴奋和回忆的经历。

妹妹们恋恋不舍的看了莫默几眼，不过还是秩序的离开了，毕竟莫默此时最需要的，就是安静吧。

“爸爸……”

“我很好，结衣。”

目送妹妹们离去，莫默的情绪稳定了下来。两万妹妹们成为了他的人，让莫默肩头的责任宛如山岳一般。不过这没有压垮莫默，反而这股压力让莫默面对博丽灵梦这边的变故的时候，也多了几分勇气。

两万人压身莫默都熬过来了，还有什么是莫默不敢去扛起来的么？

“现在能不能查探一下，我和妹妹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我觉得阿赖耶大人应该对我们做了些什么。”

结衣闻言，立刻去查探莫默的属性，然后发现莫默的属性上多了一条奇怪的属性。

完美量子体EX（融合进度：0%）：完美的量子体，将量子光这种力量发挥到极致，让自身完全变成光的体质，可以模糊万事万物一切界限，并融合为一的体质。

这条属性与其说是一个技能，倒不如说是一个提示，提示莫默需要去做的事情和做事的方向。

或许，这也是盖亚给予莫默的提示？

至于妹妹们身上，每个人则多了另外一条奇特的属性，暂时也让莫默摸不着头脑。

量子仆从EX：最初与莫默达成量子协调的英灵们，随时可以与莫默的量子之力互动和响应，具体效果请自行摸索。

023 最后准备

思索着这奇怪的属性，莫默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放弃了猜测。看样子莫默想要弄明白这是什么，还需要花不少的时间。

而结衣这边，也是一脸的茫然。她发动英灵殿的力量想要弄明白这是什么，然而得到的结果是，英灵殿也需要莫默这边给出阐释，才能帮助莫默应用这股力量。

毕竟，这股力量来源于莫默这边，需要莫默自己弄明白了怎么运作，英灵殿才会根据莫默这边的运转方式，调动量子光的力量来反过来帮助莫默和其余的英灵。

这就是英灵殿加持的运作原理。

“好了，结衣，别纠结了。这其实跟我的半个量子体是一种模式的东西，只不过量子体我好歹有半个，而这个所谓的完美量子体，显然不是我眼下要碰触的东西，不是么？”

“嗯，好的，爸爸。”

结衣也松了一口气，搞不懂这股新力量定义的她，生怕莫默因为博丽灵梦的事情深深的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新的力量固然是强大而且优秀的，可是比起那种弄不明白的东西，眼下英灵殿本身的力量也已经非常强大了。

就算不提经过反叛的鲁路修世界之后，莫默这边建制化的Knightmare军队，各种以樱石材料开发的黑科技，以及其余几个世界的现代化热兵器。单就是从学园都市中归来的英灵们，她们掌握的超能力就足够强大了。

而且超能力这东西，是可以开发和学习的，而且因为风斩冰华这个科学天使的存在，在泷壶理后的帮助下，改造个人现实进而修补缺陷，增强能力也会成为现实。

到时候，莫默身边的能力者们，她们的能力都会被催生到极限，不是肉体承受的极限就是计算力的上限。

再加上莫默这边的半个量子体，只要英灵殿彻底弄清楚了莫默半个量子体的运转方式，那么这种体质就会普及到每个英灵身上，到时候每个人单凭量子体，就可以发挥高级英灵的力量。

而这也是接下来这些日子，莫默需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