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衣惊讶的叫出了声，这个时候的结衣已经幻化出了虚拟的体型，而蓬莱山辉夜自然也立刻看到了莫默肩头的这个小小的人儿。

她瞪大眼睛呆呆的看着结衣，以她现在空白的大脑和知识，显然只能够摆出满脸问号的表情。

“爸爸，你觉得你的女儿我，会懂这方面的知识么？当然了，如果爸爸将来让结衣给爸爸生一个女儿的话，结衣一定会好好的掌握这份知识的！”

结衣忽然间嬉笑了起来，眼中好像有着光芒闪动。这样的表情莫默立刻猜出来了，结衣已经有着她自己的主意了。

“不要胡闹，也包括你！”

莫默轻轻弹了弹结衣的额头，制止了结衣的胡言乱语，同时也把蓬莱山辉夜悄悄伸出来，抓向结衣的手压了回去。

看到不懂的东西，就要伸手去抓，去触摸，用身体体会记忆，这也是人类的本能，也是这个时候蓬莱山辉夜想要做的事情。

“呀？”

蓬莱山辉夜眨了眨眼睛看着莫默，不理解莫默为什么阻止了她的动作。不过她没有反抗，而是立刻乖乖的听了莫默的话。

可是蓬莱山辉夜也没有这么闲下来，既然莫默不让她碰触结衣，她一双手便开始四下摸索，摸索莫默的胸膛，脸颊，骨骼，带着一脸的好奇，用手掌来熟悉莫默的身体。

这一次，莫默没有阻止蓬莱山辉夜，而是继续跟结衣交流，道：“好了，结衣，给点儿主意吧，我可是真的不擅长对付这种小婴儿……嘶！”

莫默忽然间瞪大了眼睛，吸了一口凉气，因为蓬莱山辉夜的小手好像抓住了什么不应该抓的东西。

果然不能够放任小鬼胡闹啊！

莫默想要把已经爬到自己下半身的蓬莱山辉夜重新拉回来，结果结衣却笑嘻嘻的坐到了蓬莱山辉夜的头顶，说道：“你能够明白我的意思么？”

蓬莱山辉夜抓了抓手中的东西，然后抬头看了看头顶上发着光的结衣，眼神中的迷惑更多了，似乎难以理解眼下的状况。

不过，紧接着，她的眼神微微一怔，本能的皱起了眉头，好像在承受着什么。

“结衣，这是？”

“爸爸，让我们从头来教育蓬莱山辉夜的话，确实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先不提我们有没有这个时间，过多的教育和引导，将来可能让恢复记忆的蓬莱山辉夜反感。”

莫默点了点头，结衣说的没错。如果莫默这个时候对蓬莱山辉夜教育太多的话，将来反而有可能被恢复记忆的蓬莱山辉夜，认为这是莫默的蛊惑和诱骗。

“所以，我们只要把基本的东西教给她，然后由她自己发展，这样一来就算将来她恢复了记忆，那也不是我们的错了。”

“教给她基本的东西，你是说……”

“没错，”结衣点了点头，道：“类似妹妹们学习装置的做法。不过我可不会那么粗暴，我仅仅是利用操祈妈妈的能力，交给蓬莱山辉夜最基本的常识而已。”

说到这，结衣眼中又亮起了莫默看不懂的光芒。

莫默思考着结衣的办法，这确实是很快捷而且合理的手段了。虽然眼下食蜂操祈不在现场，可是有着英灵殿之中风斩冰华的支援，结衣稍微借用一下心理操纵的能力还是没问题的。

再说了，结衣所做的，仅仅是写入概念而已，如何理解这些概念，还要看蓬莱山辉夜自己。

莫默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眼前皱眉的蓬莱山辉夜，小小的脸蛋有些别扭的模样，似乎蓬莱山辉夜不太喜欢学习。

不过，她并没有拒绝这种常识的写入，一双纯粹无比的眼神也渐渐灵动复杂了起来，显然她已经一点点在明白很多东西。

不一会儿，结衣停了下来，道：“爸爸，暂时我教给了她几百个最常见名词的概念，这样已经足够让她快速认识周围的世界，并且自我学习了。”

“毕竟她仅仅是意识的损失，智慧却还在，有了这些基础就足够了。”

莫默点了点头，结衣的做法似乎挑不出什么毛病。

“那么爸爸，没事的话我要回英灵殿了啊，爸爸跟辉夜好好相处吧，她现在可需要大家的照料呢！”

说完，结衣一眨眼从莫默的眼前消失了，这让莫默有点儿古怪，这一次结衣怎么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还是说，英灵殿里面在忙着什么事情？

莫默的疑惑没有保持太长的时间，因为下一秒，莫默便从蓬莱山辉夜的嘴里明白了结衣逃跑的原因。

“爸爸……”

蓬莱山辉夜有些生涩的喊出了爸爸两个字，在莫默瞪得滚圆的双眼之中，抱住了莫默的脖子。

“爸爸，女儿，爱你！”

059 明媚的忧伤

莫默呆滞的看着眼前的蓬莱山辉夜，而蓬莱山辉夜嘴角咧开大大的笑容，似乎在为了自己的声音和话语开心。

当然，也可能是她在为了表达自己的感情开心，为了能够拥抱眼前她最亲密人的动作开心。

蓬莱山辉夜的声音虽然有些生涩，发声有些艰难，但是明显说话已经对她不再是问题了。

“爸爸，亲亲，抱抱！”

蓬莱山辉夜欢快的声音在莫默的耳边起伏，从她嘴里冒出来的都是一个个词汇，这大概就是结衣交给蓬莱山辉夜的东西。

仅仅是名词和概念，至于如何组合这些词汇和概念，那则是蓬莱山辉夜自己的事情。

“爸爸，女儿，幸福！”

蓬莱山辉夜似乎有着表达不完的情绪，她所能够做的，就是用最热烈的怀抱，用悦动的身躯，以及嘴里蹦出来的一个个单词，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结衣，你干的好事？”

莫默感觉牙疼，难道他是被自己的女儿算计了么？

“没有呀，爸爸！”

结衣天真无邪的声音传来，道：“我只是教给她名词和概念而已啊，我不会教给她概念的组合的，否则将来她成为了我的妈妈，她肯定会旧事重提然后教训我的。”

“结衣很可怜的，爸爸，要讨好将来的妈妈，所以结衣才不会做有可能惹她生气的事情呢。”

“还是说……爸爸不打算让蓬莱山辉夜做结衣的妈妈呢？”

结衣的声音悄然消失，而莫默这边哭笑不得的跟一脸灿烂的蓬莱山辉夜对视。

至于将来要不要让蓬莱山辉夜成为结衣的妈妈，这一点莫默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这个打算。毕竟这是美丽的辉夜姬，让莫默没有不喜欢的理由。

可是现在，让莫默对着眼前的辉夜姬说喜欢……

莫默又不是女儿控，才不会让结衣的那点儿小心思得逞呢！

也罢，到了现在的话，事情也有些难以控制了。重点是想办法恢复蓬莱山辉夜的意识和记忆吧，也只有这样，才能够结束眼下的尴尬。

至于将来蓬莱山辉夜恢复了意识和记忆之后，会不会对今天的事情大发雷霆……就算大发雷霆又怎么样，反正今天的事情都是结衣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