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我现在仅仅是不安，之后知道了结局也只会不安，而不会变的……恶心。”

莫默说了一句没有人懂的话，转而询问结衣，道：“她们的状况怎么样了，还好么？”

莫默所问的，自然是重新加入英灵殿的几个英灵的状况了。结衣闻言，迟疑了几秒，摇了摇头，道：“并不很好。”

“怎么回事，难道是英灵转化出现了问题？”

“不，不是的。”

结衣摇头，道：“几位英灵都在正常的进行转化，不过她们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问题。”

“蓬莱山辉夜和东风谷早苗两个人，意识波动的非常剧烈。如果不是英灵殿召唤改造英灵的过程由至高神保护的话，我感觉她们恐怕会出现意识上的问题。”

莫默点了点头，显然作为在死后世界的活人，蓬莱山辉夜和东风谷早苗两个人身上有着很多的秘密和故事，至少她们都是知道内情的人。

否则的话，八云紫也不会对蓬莱山辉夜和东风谷早苗，尤其是东风谷早苗两个女孩追着不放，甚至有着痛下杀手的心态了。

恐怕她们知道的秘密，足以动摇整个幻想乡的根基。

“妹红、咲夜、魔理沙三个人呢？”

“她们……”

结衣又迟疑了几秒，道：“爸爸，她们的状况……不对劲。不，也不能够说不对劲，不过爸爸，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莫默皱了皱眉头，随即松开，道：“果然么……”

结衣闻言，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道：“爸爸，你猜到了么？”

“嗯，”莫默肯定的回应了结衣，道：“实际上，从知道了她们三个人是死者的时候，我就已经意识到这一种可能性。”

“英灵殿召唤英灵，是把某个世界中的某个人召唤到英灵殿之中，然后根据她在这个世界的过往和功绩重塑英灵的能力。这是英灵殿的运行规则，本来应该无懈可击的。”

“可是，妹红、咲夜和魔理沙，还有小奏以及由理她们几个人，却是跨越了两个世界的人。”

“所以，英灵殿所召唤的，是死后世界的英灵，是死后世界的藤原妹红、十六夜咲夜和雾雨魔理沙，以及立华奏和仲村由理，是么？”

结衣点头，道：“是的爸爸。虽然英灵的改造还没有完成，不过我可以确定，等藤原妹红、十六夜咲夜和雾雨魔理沙苏醒之后，她们已经不再是幻想乡的她们三个了。”

“在幻想乡中的她们三个已经死了，我们所遇到的是在死后世界新生的她们三个。我们所召唤的，也同样是死后世界的她们成为英灵，而并非幻想乡中她们。”

“藤原妹红不再是不死鸟和蓬莱人，十六夜咲夜不再是有着时停能力的完美潇洒的女仆，雾雨魔理沙也不再是魔法使。虽然她们仍旧叫着这个名字，仍旧会知道她们在幻想中经历的一切，不过……”

“对于她们而言，那已经是同名同姓的不同人，所经历的不同人生了。至少，英灵殿是以这样一种模式改造的，这个过程我们无法干涉。”

莫默闻言，沉默了几秒，道：“死者不能复生，这条规则在这个时候到是应验了。”

“是的爸爸，只能说是死后世界的特殊性，还有她们机缘巧合进入了死后世界，才造成的这一切。”

“英灵殿毕竟不是万能的许愿机，现状不同结果也不同。发生了这样的变化，总得有人为此承担后果。”

听完了结衣肯定的话语，一丝火气在莫默的心头产生萦绕。

他迟迟没有向藤原妹红发出英灵殿的邀请，眼下这种状况这也是其中一个重要原因。

原本莫默想等确定了一切，有了妥善的准备和解决方法之后，再把藤原妹红拉入英灵殿。可八云紫的到来破坏了一切，让莫默的一切计划匆忙中赶上了轨道，莫默也没有来得及想出解决的方法。

不过，莫默并没有因此低沉太久。

对于莫默而言，藤原妹红、十六夜咲夜和雾雨魔理沙无论变成了什么样子，仍旧是她们三个。或许对于她们而言，失去了在幻想乡中死亡的记忆，也会是一件好事。只要她们三个人本人并不觉得伤心，那么一切都没有问题。

相较之下，最应该为此感到伤心的，也并非莫默，而是幻想乡中那些熟识三个人的人。

莫默所关心的，不是为此承担了后果的藤原妹红三人，而是到底谁应该为这样的变化负责。

虽然莫默还不知道具体的经过，不过莫默觉得，应该负责的人里面，总有一个名为八云紫的妖怪贤者。

这是莫默的直觉，而这一次，莫默感觉自己的直觉很准确。

“走吧，结衣，如果她们改造完成了，有什么状况或者有什么想对我说的，随时通知我就可以了。”

“好的，爸爸！”

两个人暂时把藤原妹红几个英灵的状况放到脑后，转而笔直飞向极东方向的山峰，飞向了名为博丽神社的所在。

几分钟之后，莫默来到了山脚下，来到了通往博丽神社台阶的第一阶边上。

没有任何迟疑，莫默迈出了脚步。

128 山上有个萝莉

沿着石阶拾级而上，莫默原本那一份忐忑的心情却出乎莫默意料的渐渐消失，让莫默一点点平静了下来。

这里，就是灵梦生活和居住的地方，是她从小到大长大的地方。

莫默看着脚下的石阶，看着周围的环境，心中不由的再次放松了一分。至少在莫默看来，博丽神社明显还是有人的气息的。

从山底到山腰的这条石阶，除了偶尔可以看到的一两片树叶和草叶之外，整体上来看非常的整齐。阶的缝隙之中，更是没有杂草这样的东西，在阴暗的角落，也没有任何的苔藓的存在。

甚至，石阶上的尘土也不多，清风拂过，没有带起一丝的尘埃。

虽然难以想象博丽灵梦那个懒散的性子竟然会每天辛勤的清扫整个博丽神社，甚至清扫这条石阶道路，不过眼前的事实证明，博丽灵梦至少还是很尽职尽责的。

就是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博丽灵梦，在干什么呢？

或许趁着午后的时间，端着一杯茶无聊的抬头看天？

又或者干脆找到一处凉爽僻静的角落，闭上眼睛呼呼大睡？

想着这一切，莫默嘴角不禁多了一丝恬淡的笑意。

如果有朝一日一切结束了，大概僻静的博丽神社，就要真正的热闹起来了。到时候，不知道博丽灵梦会不会对整天不停息的宴会感到反感呢？

肯定不会的，毕竟有莫默可以每天陪着她嘛！

可惜的是，莫默嘴角的这一丝笑意持续的时间很短，被一声有些弱气，却给人以安静感的女声打断了。

“你是谁？”

听到了这个声音的莫默，身体立刻停滞了下来，仿佛变得僵硬无比。

低头看着石阶的他还没有看到这个人是谁，不过莫默可以确定的是，她不是博丽灵梦。

而且这一刻，不管这个女孩是谁，莫默都不想在这里看到她，不愿意她出现在这里，尤其是她手里握着一柄扫帚，在打扫石阶的时候。

莫默一点点抬头，从女孩的脚底沿着女孩的双腿一点点往上，看到了女孩带着花纹的粉色裙子，看到了女孩上半身淡蓝色的小洋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