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明地觉自然知道博丽灵梦的事情，至少表面上知道，也知道眼前这个人叫做莫默，以及莫默跟博丽灵梦的故事。

原本古明地觉还因此对莫默有着一丝的好感，不过现在嘛……古明地觉对于莫默的好感度，妥妥的已经数值为负数。

“跟我走吧，接下来你在前面带路，我要去博丽神社。”

“嗯。”

古明地觉不多说一个字，趿着木屐迈着悦耳清脆的脚步，一步步朝上走去。她能够感受到莫默的一丝失望，因为古明地觉自己的表现，让莫默完全摸不准博丽灵梦的状况。

古明地觉也打定主意不多说一个字，一切让莫默自己去体会，一切让莫默自己去面对，然后面对着残酷的现实，发出让古明地觉快慰的悲伤和绝望。

两个人一路向上，数量很大的石阶在两个人的脚下压根不再是问题。木屐踏在石板上的声音，清脆的传播开去，散开在两侧的山林中，也一定传到了越来越近的博丽神社之中。

看着即将消失的石阶，看着那高高耸立的鸟居，莫默的心在往下沉，揪住心灵的感觉难受异常，对于博丽灵梦这些年的思念，这一刻全部爆发。

莫默还记得博丽灵梦离别时候的眼泪，还记得博丽灵梦的离别时候的哀叹，还记得博丽灵梦离别时候的笑容，还记得博丽灵梦那甜蜜而带着鲜血味道的吻。

莫默觉得，他来晚了。

尽管他来到这里这段期间，经历了数次的生生死死，为了增长实力面对了无数的敌人，已经可以说尽到了全力。但是莫默知道，他仍旧来晚了。

来晚了就来晚了，博丽神社恐怕已经空无一人，不再有那个让他熟悉的人影，有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人。

或许，一切都晚了……

“什么声音啊，这是？”

可就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一个让莫默无比熟悉的人影，从石阶的顶端露出了身形，看着那熟悉的容颜，莫默陷入了彻底的呆滞之中。

“咦，觉，你怎么换上浴衣了，在哪里洗过澡了么？”

134 她是谁

女孩扫了一眼莫默，不过却没有在意，而是把目光再次投到了古明地觉身上。

看样子，她很清楚古明地觉的状况，也知道古明地觉应该没有换洗的衣服，更不用说在附近洗澡了。

她顺着台阶走下来，好奇的打量古明地觉的状况，还嗅了嗅古明地觉的味道。这个举动让古明地觉身体一抖，因为她下意识的想到了自己刚刚那一副模样。

难道被眼前的这个女孩发现了？

不过，显然古明地觉的担心是多余的，女孩仅仅是好奇古明地觉身上带着的沐浴清香而已。

“喂喂，你还真的洗澡了，难道这里多了什么新的有趣的地方，比如温泉什么的。还是在附近开了什么可以洗澡的旅馆，店铺之类的？”

女孩显得很有兴趣，她眼中带着一丝光芒，道：“呀，我不是说这里不好的意思，只是如果有机会可以洗澡的话，我想去解决一下个人卫生问题，毕竟在神社里面，一切都很不方便不是么？”

古明地觉安静的听着女孩的话，虽然女孩给出来的理由很充分，但古明地觉却能够读取到女孩的心声，知道女孩到底想要趁机做些什么。

这样的行为是绝对不会被允许的。

所以，古明地觉微微摇头，道：“我是……在我朋友那里洗澡了，至于我原本的衣服被弄坏掉了，之后我会想办法重新裁剪一身。至于我的朋友，应该不会欢迎你的。”

古明地觉虽然没有亲眼看见自己的衣服到了什么地方，不过她心中已然有数，绝对是莫默这个变态做的事情。

莫默这个变态连她的洗澡水都能够融入身体，难道会放过她那一身满是汗水的衣服么？

这一点，如果莫默知道了古明地觉的想法的话，可要真的大喊冤枉了。莫默又不是变态，更不是萝莉控，怎么会对古明地觉的洗澡水感兴趣呢？

古明地觉使用过后的物品，都让莫默分解为量子光重新收回了身体，这样的行为跟古明地觉所认为的压根就不一样，是勤俭节约的光荣传统。

至于古明地觉的衣服，莫默只能够自由转化自己创造出来的东西，而古明地觉的衣服是原本这个世界的东西，莫默可没办法把它转化为量子光，更不用说融入身体了。

所以，莫默才把古明地觉的衣服偷偷的藏到了自己才知道地方。

女孩听了古明地觉的话，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她伸出手指挠了挠自己的脸颊，道：“啊，这样啊……也对，毕竟我可是博丽灵梦嘛，没什么用还造成了很多恶劣后果的鬼巫女，祸巫女，大家讨厌我也是理所当然的。”

说完这些自暴自弃的话，她不再看着古明地觉的脸蛋，反而有些不自然的四下张望，看这样子她连自己想要看什么也不知道，多半是掩饰自己的尴尬。

随即，她调整心情，转而拉住了古明地觉的手，道：“嘛，不管怎么样，回来了就回来了，对了，那边那个是你的朋友么？”

女孩说完，看向莫默的脸，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莫默竟然一动不动的凝视她的脸。

这个发现让女孩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快，尽管莫默看上去是个帅哥，虽然有些偏瘦却一点儿也不瘦弱，还算是她的菜。不过莫默如此直视别人，显然并不符合女孩心中的礼节。

“不是的，他……”

古明地觉立刻否决，莫默这样的人别说是她的朋友，甚至连陌生人也不如。如果不是古明地觉无法反抗莫默，恐怕莫默已经成为了古明地觉的仇人。

古明地觉刚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可是她脸色瞬间发白。一直读取莫默和女孩心思的古明地觉，这个时候自然意识到莫默的心思，她猛地放开了女孩的手，冲到了莫默的身前，拉住了莫默的手。

“你要干什么？”

古明地觉在心中质问莫默，拉着莫默手的他感受到了莫默的颤抖，感受到了自莫默心底所发出的那股迷茫和愤怒，也同样感受到了从莫默身上隐隐发出的危险气息。

如果任凭莫默发泄的话，恐怕等待她的，等待女孩的，甚至等待整个幻想乡的，都是可怕的结果。

实际上，古明地觉之所以在莫默身边，除了想办法知道莫默的底牌和弱点，挖掘莫默身上的情报之外，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她需要负责监视莫默的状况，情绪和心理的状况，防止莫默这边产生过激反应。

原本被莫默欺侮过的古明地觉，已经不想再理会这个任务了。她已经无法想象，如果自己继续跟着莫默，会发生什么。

可是现在，感受着这股从莫默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知道莫默能力和威力的她，还是立刻冲了过来阻止莫默。

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两个人身边的女孩，更是为了整个幻想乡，为了自己的妹妹和宠物们。

“啊！”

看到了这一幕，女孩惊讶的张开了嘴，随即眼中冒出了星星。她刚刚询问莫默和古明地觉的关系，结果古明地觉就冲到了莫默的身边，拉起了莫默的手，这说明了什么？

“原来是这样啊……”

女孩眯着眼，露出了一丝揶揄的笑容，打量着莫默和古明地觉，道：“嘛，原本我还以为觉你是那种沉默保守的女孩子，结果沉默是真的，却一点儿也不保守啊？”

“喂喂，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你一点儿也不透露给我啊，真的不把我当朋友？还有还有，那边那个，你竟然对觉下手，你不会是萝莉控吧？”

“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

女孩见莫默仍旧沉默寡言的样子，眼中的眼神更是有些冰冷的味道。这让她心中一突，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了么？

啊……

女孩心中一动，认为自己明白了。

看样子这个男孩多半是一个很好面子的人，明明看上了觉这样的萝莉体型却不敢承认。她这么一说，顿时让他无地自容，这才变成这幅模样的。

不好不好……这样一来，惹得觉的男朋友生气，岂不是一下得罪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