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的声音宛如恶魔的耳语，让射命丸文陡然间紧绷身体，她缓缓回过头，看向尽在咫尺的莫默，眼中还带着茫然和混乱。

很显然，莫默毫不讲道理的庞大土豪攻势，一瞬间击破了射命丸文的想象力上限，让射命丸文的大脑处于懵逼的贤者模式。而处于意识大破状态的射命丸文，自然她所构筑起来用来自我保护的意识之墙，也已经被完全破坏。

当人的自我防御全部消失之后，那么人所表现出来的，只有人最本能的欲望。射命丸文虽然是妖怪，不过从意识层面来说，大概跟人也是差不多的。所以这个时候的射命丸文，终于表现出来了她对于摄影所应该有的狂热。

不再去担心自己的未来，不再担心自己的贞操，连对莫默的警惕和畏惧也全部放下，剩下的只有单纯美好的对于摄影的喜爱。

“来吧，文文，何必压抑自己呢？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比如今天下午，我和凛不就大大方方的随你观赏了整整一下午么？”

“你要学会解开自己的胸怀，让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露出来。这样才能够活的轻松快乐，才能够直面我，直面周围的一切，才能够享受最高的愉悦。”

“告诉我吧，文文，告诉我你的选择！”

随着莫默的话音落下，射命丸文终于动了。

这一刻，任何东西都不能够阻止射命丸文追逐自己的所爱，追求自己的爱好，她要把她最宝贵的东西，最喜欢的东西抱在自己的怀中，一丝空间也不留下。

可出乎莫默的意料的是，射命丸文竟然直接冲向了他，张开了双臂，矮下身子抱住了莫默的腰部。接着，巨大的力量和惯性带着莫默一起向后跌倒，让莫默撞在了一架展示柜上，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而射命丸文，仍旧紧紧抱着莫默的大腿，把脸埋在莫默的腰间。她的头颅微微摆动，莫默感觉到了她嘴唇翕动不断吐出热气，顿时明白了，射命丸文在支支吾吾的说着些什么。

莫默又好气又好笑，不明白射命丸文为什么忽然上演这么一出，于是笑问道：“你到底是在做什么？”

射命丸文却死死的把头埋在莫默的两腿之间，仍旧没有抬头的意思。过了几秒，她才微微的抬头，给自己留出发声的一点空间，低声说道：“我……我向你低头还不行么！”

152 这种东西……咬掉算了！

说完，射命丸文发现了莫默似笑非笑的眼神。脸上火辣辣的她瞬间就明白了，这个时候的她恐怕整张脸都变成了可爱的血红色。

意识到这一点的射命丸文，再也没有勇气去面对莫默，干脆再次把头埋在莫默的大腿上，双臂紧紧抱着莫默，一副我就不起来了的模样。

射命丸文很清楚，这样的表现肯定不能够长久下去。既然莫默用他的能力打破了射命丸文的心防，让射命丸文决定跟莫默接触，那么两个人就需要坦诚布公的把一些问题交流清楚。

可是，应该怎么做是一回事，理智被感性击败却也是人之常情。千年年纪的射命丸文第一次面对这种慌乱羞涩，以及恨不得转身就逃的奇特感情，能够勇敢的扑上来抱住莫默，已经是她意志坚定的表现了。

当然，这一点也可以理解为，射命丸文实在舍不得这么多可爱的相机宝贝们转身就跑。宁可直面自己的羞涩，也必须让自己留在这里。

万一莫默反悔，不把这些相机送给她了，她绝对会后悔一千年的！

“呜唔唔唔呜——”

射命丸文把脸埋在莫默腿上，仍旧支支吾吾的在说些什么。可惜哪怕莫默听力过人，面对自己已经走调的射命丸文，也听不出她想表达什么。

或许，眼下射命丸文仍旧是语无伦次的模式，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莫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射命丸文的表现有点儿出乎莫默的意料，不过也在情理之中。

本来莫默计划着，如果这些东西还是无法打动射命丸文的话，就直接在幻想乡盖一栋摩天大楼，取名叫做文文新闻大厦，以此作为最后的杀手锏的。不过射命丸文显然在相机上没有太多的见识，单单莫默拿出来的这点儿东西她就屈服了，这也让莫默省了不少功夫。

他伸手拍了拍射命丸文的头，轻柔的抚摸着射命丸文的后脑勺。一直支支吾吾不停的射命丸文瞬间没了声音，变得非常安静，似乎在品味莫默手心的温度。

尽管她的身体还有些微微的颤抖，不知道是因为不适应，还是因为答应了莫默让她过于亢奋。但她这样的表现已经说明了，射命丸文在试着接受莫默，接受这个莫默这个毫不客气闯入她妖生的家伙。

射命丸文抱着莫默腰的双臂，用力渐渐变小，显然射命丸文也在适应跟莫默的亲近。两个人似乎也慢慢沉浸在了这古怪姿势和一时间的安静之中，淡淡的呼吸和心跳声，交流着彼此。

忽然，射命丸文动了，她用笔尖拱了拱一个顶在嘴唇上的东西，一脸的不耐烦。

如果可以的话，射命丸文真想就这样抱着莫默一动不动，直到射命丸文想清楚了该怎么面对莫默为止。拥抱可以是亲密的象征，也可以是射命丸文控制跟莫默位置，让两个人保持微妙距离的手段。

可射命丸文眼下忍不下去了。

她双手抱着莫默的腰，胸脯压在莫默的膝盖上，把脸埋在了腰部以下，大腿之间。之所以这么做倒不是射命丸文对于这个位置情有独钟，而是她本能的找到了一个凹陷的地方，能够把自己的脸完全埋进去。

一开始，这个部位也确实让她轻易的埋进去了整张脸，因为这里构成了一个和谐的三角形凹槽，除了额头抵着不知道什么奇怪的东西之外，一切正常。

可现在，原本抵着她额头的奇怪东西，竟然好像活了一般，不仅仅变长变粗，更是以心跳的节奏敲打着射命丸文的脸颊。

射命丸文保持这个姿势是因为不想跟莫默面对面，是在避难，而不是来受罪的。随着射命丸文心中那突破自己的感情之后狂热的羞怯退去，射命丸文也一点点冷静，对于这古怪东西的忍耐性也越来越低了。

“你在这里藏着什么啊，难道你又在戏弄我么？”

射命丸文声音中有一丝不快，如果莫默不想让她抱着就说好了，她又不是非得抱着莫默不放。只要莫默不在这个时候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的话，射命丸文也不用像刚才那样羞怯紧张了。

莫默脸色古怪，道：“你不知道么？”

射命丸文闻言，皱眉抬起头，一副气鼓鼓的模样，还用下巴抵着那个试图打她脸的古怪东西，道：“我怎么会知道啊，你的能力那么古怪，谁知道你在这里藏了什么！赶紧收起你的能力，虽然我答应了可以跟你试着接近一下，可不代表我真的会随你心意！”

“所你你最好保持矜持一点，否则我可是会生气的！”

尽管射命丸文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红色，不过她的语气却非常认真。射命丸文承认她对于莫默送给她的礼物不可抗拒，可这不代表射命丸文真的愿意为了这些东西无偿付出一切。

至少……要让莫默表现一下诚意啊！

“咳，”莫默脸色变得更加古怪，他轻咳一声，沉吟了几秒，决定说出事实，道：“文文，这并非我的能力，而是我身为雄性的本能反应。你仔细想想，在你偷窥我和凛的过程中，你应该见识过它了。”

“哈，到底是什么啊？我怎么会清楚你们人类雄性……”

射命丸文的声音越来越慢，越来越低，本来已经从脸上渐渐退去的红晕，又潮水一般滚滚而来。通过莫默的提醒，射命丸文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无意间把脸埋在了什么地方，而她刚刚一直较劲的东西，又是什么。

“我……我、我！”

射命丸文一瞬间变得语无伦次，脸上的红晕似乎蔓延进了射命丸文的双眼，让射命丸文双眼满是圈圈。她心中慌乱异常，在莫默愕然的目光之中，竟然忽然张开了嘴，露出了两排光洁的牙齿。

莫默心中一寒，连忙双手阻止了射命丸文，一手捧着射命丸文的下巴，一手抬起射命丸文的脑门，道：“你要干什么！”

“我不要现在就怀孕啊！你这个家伙，一定是想要我给你生小宝宝吧？不行，我拒绝，我还要坚持我的新闻事业！所以……所以那种东西干脆毁掉吧！”

一边说着，射命丸文一边疯狂的挣扎，试图再次冲向刚刚她埋脸的位置，把那个有可能造成她怀孕的东西，把那个莫默用来欺负博丽灵梦的东西，直接一口咬掉。

“你是狗么！”

莫默浑身恶寒，直接用能力控制着射命丸文漂浮了起来，让她离开自己一米。这个时候，射命丸文还试图张嘴咬着什么，显然已经进入了某种狂乱的状态。

咔嚓、咔嚓的上下颚牙齿碰撞声响彻几次之后，射命丸文似乎自己也感到了疼痛，她眼神清明了几分，双手痛苦的捂住了腮帮子，似乎咬到了她口腔里面的皮肤。

“我才不是属狗的啊！我是鸦天狗，跟狗没什么关系，真要说我也是乌鸦啊！我才不是犬走椛那个品种！”

射命丸文见自己离开了莫默，也松了一口气，开始向莫默反驳。虽然她口齿还有些不清晰，不过看样子，即便她真的咬破了口腔里面的皮肤，凭借妖怪的体质也会快速恢复的。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瞪着彼此，谁也不服输。莫默面对的可是足以造成心理阴影的强大伤害，而是射命丸文感觉自己差一点中了莫默的圈套，对此她必须进行反抗。

“文文，我问你一个问题啊，没有人教过你，到底怀孕和生育到底是一个什么概念么？”

气势汹汹的射命丸文一愣，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脸颊，她思考了几秒，道：“嘛，告诉你也没什么。”

“我出生的时候并不在幻想乡，而是之后来到幻想乡的。那个时候的事情你可不了解，虽然愚昧的人类让我们妖怪可以生活的比较轻松，但妖怪之间没有任何规矩可言，彼此之间纷争厮杀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