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强势而且有责任感的十六夜咲夜，在这个过程中性格上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这也导致了她对于莫默的拯救，以及赋予她英灵行为这件事，抱着满值的感激和敬意。这种敬意，甚至让莫默感觉自己似乎在十六夜咲夜的心目中，代替了雷米莉亚的地位。

“我只是按照现在有的情报，设身处地的思考了一下红魔馆的现状而已。王，现在的红魔馆充满了不确定性，无论从安危的角度，还是从环境的角度，我都不建议您进入里面。”

莫默嘴角一抽，道：“环境的角度……你是说里面可能已经脏乱差了么？”

“不，我觉得可能不只是脏乱差这么简单，说不定里面已经变成了垃圾场和古墓一样的地方。”

莫默忍不住咧嘴一笑，如果真的出现了十六夜咲夜所说的那种状况，身为吸血鬼两姐妹的她们，会不会接受呢？至少，在莫默看来，古墓跟吸血鬼还是比较搭调的吧。

“蕾米莉亚和芙兰听到了你的话，绝对会伤心的。她们看到了你成为了我的女仆，绝对会绝望的。”

十六夜咲夜听到了莫默嘴里调笑的腔调，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意，道：“那是她们的事情了，现在的我是英灵，是王你的英灵，自然要为王你来服务。至于她们……在力所能及的层次上，我可以帮她们做一些事情，只不过这要看王你的意思。”

听到这，莫默完全明白了。跟雾雨魔理沙的没心没肺不同，十六夜咲夜虽然从感情上不想去接受红魔馆之中的一切，可是她从理智上，却明白眼下的她跟幻想乡之中的十六夜咲夜是分不开的。

“你现在并不会再拒绝我带你进去了吧，咲夜？刚刚，我可是邀请了你很多次呢。”

听到了莫默这句话，十六夜咲夜眼中也有着一丝无奈。原来，十六夜咲夜最开始，并没有同意莫默进入幻想乡。

在死后世界，她确实是最渴望知道生前记忆的人之一。可是现在，知道了生前记忆的她，反而希望自己压根不知道这些东西了。如果不知道的话，她就可以全心全意的去服饰她的新主人莫默，可现在，她却不得不面对一个陌生自己所经历的陌生人生。

所以，一开始莫默邀请十六夜咲夜进入幻想乡，十六夜咲夜是拒绝的。不能够莫默说让她进入幻想乡，她就进来。她总得考虑一下，进入幻想乡之后，会不会让她在信念上产生动摇。如果因为这一次的幻想乡之旅，让她在服侍莫默这件事上产生了动摇，那么十六夜咲夜会直接拒绝进入幻想乡。

不过，最终十六夜咲夜还是来了，面对幻想乡，面对红魔馆。一方面固然是莫默作为英灵王的命令她无法拒绝，另一方面，十六夜咲夜自己也想明白了，既然她无法像雾雨魔理沙那样没心没肺，那么只能够靠自己的坚定来面对过去的自己。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王你可以放心，等我和您从这里出来之后，十六夜咲夜就会只忠诚于你一个人，是您的仆人。”

十六夜咲夜朝着莫默恭敬的鞠了一躬，神情严肃而庄重。她已经表明了自己的心迹，她之所以来到了这里，为的就是跟过去那个自己彻底的告别。

“我明白了，辛苦你了。”

莫默自然不会拒绝十六夜咲夜的忠诚，更不会因为精神上的洁癖去拷问十六夜咲夜嘴里忠诚的组成部分。他把手放到十六夜咲夜的头发上，手指深入其中，轻轻摩挲。

这个亲昵的动作让十六夜咲夜身体微微一抖，可十六夜咲夜却没有拒绝莫默。并非因为十六夜咲夜无限制的遵从莫默，而是因为她原本紧绷的身体，在莫默的轻轻按摩之下，十六夜咲夜隐藏在冷静表情下的紧张，一点点消失不见。

“如果你真的要这么做的话，那么就放宽心，别这么紧张。无论到时候你有什么表现，哪怕改变了主意，我也会支持你的，无需现在就立下军令状。”

“我们的羁绊不会因此而消失，就像你无论如何都在我的身边，是我潇洒完美的女仆长这一点，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咲夜，我不仅仅是英灵王，是你的主人，如果可以的话，更是可以成为你的伙伴和家人，你明白么？”

十六夜咲夜起身抬起了头，嘴角的微笑微微有些颤抖，却愈发的灿烂。莫默的话她自然很清楚，那就是莫默希望十六夜咲夜真正的融入英灵殿这个大家庭，无论是从身份上，还是情感上。

十六夜咲夜心中微微感叹，她真的是被神灵眷顾的人啊，否则的话，恐怕她跟雾雨魔理沙等人，会在死后的世界中随着主角的出现和原著剧情的发展，如同NPC一般无声无息的消失。

莫默的出现，不仅仅拯救了她们的性命，改变了她们的人生，更是赋予了她们无限的可能性。单就是这些东西，十六夜咲夜已经感觉无以为报了，偏偏现在，莫默甚至原意给予十六夜咲夜更多的东西。

那是温暖人心，最让人沉迷沉醉其中的温暖的感情。

她的这个主人，在十六夜咲夜心目中，几乎已经完美了……除了在某些方面，别那么露骨，别那么贪婪。

十六夜咲夜淡定的捉住了莫默的手。

而莫默的手，刚才似乎无意间顺着十六夜咲夜的头发向下，一点点擦过十六夜咲夜的耳廓，渐渐朝着脖颈进发。而在脖颈之下，是十六夜咲夜在结衣指导下，亲手调整过的尺寸和形状。

那可是真材实料啊，听结衣说的，成为了英灵之后，十六夜咲夜瞬间就被Pad长的名号刺激到了。如果不是结衣拦着，恐怕Pad长就要变成奶牛长了。

咳咳，虽然奶牛什么的，莫默也很喜欢啦！

166 我有仇立刻就报了

“请您自重，王。”

十六夜咲夜微微眯着眼，很明显对于莫默的举动并不意外，不过她并不接受。她缓缓的把莫默的手从自己的侧脸拿走，以优雅和礼节并重的节奏，把莫默的手放回他的胸前。

“我可以理解您猎艳的心理，不过眼下我们还要做正事。即便你想对我做些什么，也得经过夫人们的同意和我的同意，否则的话，您跟那些无所顾忌的罪犯又有什么区别呢？”

十六夜咲夜的话里没有恶意，却显然在针对莫默。莫默被十六夜咲夜的话呛得够呛，他只是很简单的想跟十六夜咲夜加深一点儿交流而已啊，为什么要受到这么残酷的对待呢？

人和人之间最基础的信任在哪里啊？

这真是太让人伤感了啊！

莫默只能够无奈的摇摇头，默认了这种无奈的现状，眼中带着一丝失落，道：“好吧，我明白了。咲夜，果然我这个主人压根不被你喜欢和尊敬吧？”

看着莫默满脸失落的模样，十六夜咲夜心中一突，立刻解释道：“不，不是这样的。”

十六夜咲夜怎么会真的不尊敬莫默？

眼下整个英灵殿，十六夜咲夜最尊敬的两个人就是莫默和仲村由理了。前者是因为十六夜咲夜出现在死后世界后，十六夜咲夜收获了仲村由理的照顾。而现在，因为莫默所给她带来的新生和希望，再加上仲村由理几乎完全倒向了莫默这边，所以十六夜咲夜自然完全倒向莫默这边，对于仲村由理的尊敬自然也会全部转移到莫默身上。

只不过问题是，十六夜咲夜显然并不太能够接受莫默眼下这种情感状况。这并不仅仅是因为十六夜咲夜自己感情和认知上的问题，更多的是为了仲村由理打抱不平。在十六夜咲夜看来，如果莫默跟仲村由理真的是一对恋人，那么一切就完美了。

只是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事情，清楚的知道了自己的现状，知道了莫默和仲村由理现状的十六夜咲夜，也不再去苛求什么，尤其是十六夜咲夜跟仲村由理还简单的聊过，发现仲村由理很满意英灵的身份，甚至对英灵的一切无比兴奋的时候，十六夜咲夜也不方便说些什么了。

毕竟，莫默给她们所带来的东西，已经不仅仅是一种简单的感情，更是人生甚至生命形式上最根本的蜕变。

十六夜咲夜轻轻叹了一口气，刚刚被她扔下的手，莫默的手，又被她双手捧了起来。她嘴角微微笑起，道：“您是我的王，是我们所有人的王，也是我十六夜咲夜接下来的生命中发誓所要效忠和服侍的人。所以，对我而言，您的命令是绝对的，我不会去拒绝您的命令，甚至连这个念头也不会产生。”

“不过，那是作为一个战士的思想，我更希望我在成为您仆人的同时，可以跟您的心灵更加贴近一些。我固然不会拒绝您的命令，但我希望，您可以给我更多的一些时间。”

十六夜咲夜露出了一丝温婉的笑容，笑容中除了莫默的影子之外，还有这一丝淡淡的憧憬。这是十六夜咲夜无形中生出的情绪，它很脆弱，可以被莫默的一句命令彻底绞杀，也可以在莫默一点点的温柔呵护下，渐渐变成撩拨炙烤十六夜咲夜心灵的激情。

“我明白了，”莫默点点头，随即反手握住了十六夜咲夜的手，道：“那么，作为你的主人，我现在对你下第一个命令，也是长期的命令。”

十六夜咲夜身体绷直，显然做好了接受这一切的准备，道：“请您下命令吧。”

不管这个命令是什么，十六夜咲夜都会完全接受。这是属于主人和王的命令，是绝对的命令。哪怕莫默真的命令十六夜咲夜抹去自己所有的感情，成为一个绝对忠诚和冷酷的机械仆人，十六夜咲夜也会去做。

这就是十六夜咲夜，在潇洒完美的从事女仆工作的同时，在她的身体中隐藏着一颗绝对忠诚的心。很多时候，旁观者都只看到了十六夜咲夜的表面，却忘记了支持十六夜咲夜所做这一切的忠诚。

“我的命令是……”

紧张的气氛在两个人之间流转，十六夜咲夜表面上严肃镇定，可内心仍旧有着一丝小小的不安。毕竟她虽然可以接受莫默所有的命令，甚至抹杀自己的个性和思想，可她毕竟是一个女孩，有着自己的愿望。

莫默……会允许她这个小小的愿望茁壮成长么？

“我的命令是……一旦我牵起你的手，那么你必须忘掉所有身为女仆的职责和想法，变成一个纯粹的美丽女孩十六夜咲夜，你明白了么。”

“好的，我明……唉！”

十六夜咲夜下意识的接受莫默的命令，这是她忠诚的体现，可随着大脑理智对于莫默命令的解读，她瞬间明白了莫默这个命令的不一般。

这……完全就是耍赖啊！

“王……主人，这个……这个命令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