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A的拒绝让莫默微微惊讶，但莫默也对此做好了准备。手中的画作随即变成量子光回归身体，莫默轻轻一笑，道：“那么能否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取得你的信任呢？”

莫默眉毛一挑，毫不客气的直视红A，道：“对我而言，凛现在是我身边的伙伴，是我珍惜的人。我对她如何是我的事情，我根本不需要向你证明什么，也不需要听取你的评价和建议。”

“红A，又或者卫宫士郎，眼下的你只不过是一只挣扎在疯狂边缘的怪物而已，你又在凭借什么跟我谈判？”

莫默的嘴角带着笑意，连带着他说的话也没有一丝冰冷的味道。然而红A却在这种话中感到了十足的傲气，百分百居高临下的蔑视。面对这样的人，红A本应该生气，然而现在他却笑了起来。

干硬的僵尸脸笑起来比哭还难看，可他还是挣扎着笑出了声，道：“就凭我……知道吉尔伽美什的弱点。”

红A的气势似乎一瞬间上升了起来，道：“尽管你是管理者，可我不认为你是吉尔伽美什的对手。当初的你没有至高神的保护已经死了，而至高神不会保护你一辈子。”

“身为管理者，你注定跟吉尔伽美什是敌人，然而吉尔伽美什的弱点只有我知道。除非你想再次狼狈逃窜，否则跟我联手是唯一的机会。”

“你，只有答应我的条件。”

红A自信的看着莫默，他相信莫默是一个聪明人，而聪明人可以为了更大的利益暂时放下脸面和尊严。这一点，就连吉尔伽美什那种傲气都可以做到，更不用说眼前这个看起来只不过是市侩狡猾的莫默了。

莫默浑身上下看不到战士的气度，也没有文人的气质，这让红A相信，他肯定可以在这一点上找回一丝面子。

莫默把凛带走了……也罢，要想人生过得去……总而言之，凛在他的身边，至少要比在他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在战场上行的家伙的保护下要好太多了。不管这一次成功与否，卫宫士郎都决定要抓住管理者到来的机会，哪怕不能够扳倒吉尔伽美什，至少也早再救走几个人。

能救几个是几个……

至于他自己……红A在黑泥污染了他的灵魂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了自己的命运。

“怎么样，管理者，你的回答呢？”

看着红A自信满满的眼神，莫默轻轻叹了一口气。的确，从面对吉尔伽美什的角度考虑的话，莫默确实应该跟红A合作。至于红A的话是真是假，用交易权能就可以测试出来。暂时放下面子，无疑是最快的解决思路。

可惜啊……莫默可以在任何人面前丢了面子，甚至在别的时间在红A面前不在乎自己的面子，可唯独这个时候这个时间在红A面前，不能够去向红A服软。

这是一个关于男人行不行，硬不硬的问题，绝对不能妥协！

因此，莫默毫不犹豫的抱起了在脚边的盖亚，用公主抱抱着盖亚的同时摸着盖亚的良心，义正言辞的说道：“我拒绝！”

“大不了，我可以吃软饭啊！”

027 一拳萝莉

什么样的敌人会让你疯狂？

这个问题红A从来没有思考过，作为一个战士，成为英灵后的他早已经学会了勇敢无畏的冷静面对一切。哪怕无限的战斗之后，等待他是梦想的破碎也没有改变这一点。

即便是面对眼下横跨数不清的世界，手下的数量难以计数的吉尔伽美什，即便知道自己和吉尔伽美什的力量对比没有丝毫的可比性，可红A仍旧没有放弃过他要做的事情。

吉尔伽美什的强大让红A无力，却不会让红A放弃，更不会让红A疯狂。

可是这个时候，红A第一次感觉自己有着抓狂的念头，想要一剑劈死眼前这个人渣！

这样的人渣也配做管理者么？

虽然红A意识到，这个小萝莉可能有些奇怪，因为从一开始他压根就没有发现对方的存在。可无论如何，这也不是莫默抱着对方不放，甚至对对方出手的理由。

更何况，双方明明是在互相暗示合作的事宜，明明这个时候莫默只要有一点儿服软的迹象，红A就会更进一步去寻找双方合作的可能性，可莫默偏偏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

这样的人，是不是傻？

莫默肯定是不傻的，这一点红A还勉强可以确定。虽然他相信管理者多半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傻这个字肯定是谈不上的。否则傻里傻气的管理者，早已经被各个世界的强者阴谋家给吃的一点儿也不剩了。

再说了，如果莫默真的傻，又怎么会拐走阿尔托莉雅和远坂凛？如果这样的男人还是傻，这让红A该如何自我评价，傻中更有傻中手，比莫默更傻一层楼么？

难道说，莫默这样的行动，有什么深意？

红A只能够这么考虑了，莫默的行为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深意。只有从这个角度考虑，红A才能够确定自己没问题，对面的莫默脑子也没问题，那么双方才能够继续交流下去……

可红A想来想去，看着莫默丝毫不客气抓握盖亚良心的一只手，最终还是额头多了一道青筋。

忽然间，他觉得自己明白了，莫默并不是傻，他的智商和心思恐怕比着死在Fate之中的管理者不知道高了多少。而莫默之所以这么做，之所以作出一系列让人无法理解的举动，原因只有一个……

莫默，在发疯。

“哇，听我解释啊！”

用公主抱抱着盖亚，同时用伸过盖亚腋下的手毫不客气摸着盖亚良心的莫默，这个时候忽然惨叫出声。原来是一直装睡的盖亚再也忍耐不下去，睁开了眼睛，向莫默挥出了愤怒的小拳拳。

愤怒的小拳拳挥向了莫默的胸口，而刚刚还摸着盖亚良心扬言要吃盖亚软饭的莫默，就这么绝情的把莫默高抛了出去，似乎被盖亚的小拳拳吓得不轻。

盖亚这一拳，算是用了点真力气，她真的有点儿生气了。

盖亚相信莫默早就注意到了她其实在装睡，之前莫默摸摸她的脑袋对她道谢，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嘛……盖亚也不介意莫默抱着她，甚至对她做点儿非分的事情。反正盖亚不是人类，这幅身体也是她幻化出来的，对于人类的生殖行为盖亚也并非完全理解。即使是之前坑害莫默的时候，她在动了某个小心思之外，更多的也是戏弄和惩戒莫默，同时给阿赖耶添堵而已。

因此，别说莫默摸着盖亚的良心，即便莫默现在跟盖亚玩起了公牛和斗牛士的游戏，盖亚多半也不会拒绝。对于盖亚而言，刨除掉一丝若有若无的感情之外，啪啪啪和摸摸头本质上也没有多大差别。

不过，盖亚可以容忍莫默拿着她并不是很在意的幻化躯体做些什么，却不会允许莫默拿着她盖亚的名号肆意胡作非为！

好歹她可是盖亚啊！

即便不是莫默的直属上司，至少莫默也应该拿出一点儿敬意来不是么？虽然盖亚本身并不在乎这些东西，可身为至高神她好歹要在二次元的这些生灵面前保持尊严和高洁吧？这一点，阿赖耶做的就不错了，哪怕吉尔伽美什这种Boss级别的家伙，在阿赖耶面前也只能认怂做乖宝宝。

可是现在呢？

莫默当着吉尔伽美什的一个下属小兵的面，竟然公然调戏盖亚，这样盖亚如何保持自己的威严？万一让二次元的人认为，三次元的两位至高神并不相同，阿赖耶高洁威严而盖亚是个逗比，这让盖亚以后该怎么混？

所以盖亚出手了，小拳拳带着一丝怒气出手了。

可是盖亚出手快，莫默反应更快。

他在发现盖亚动手的一瞬间就化为光芒极速后退，对于盖亚愤怒的小拳拳，他可是不敢有着一丝一毫的大意。这样一来，本想跟莫默小小的教训的盖亚，自然没有击中早就有所准备心中有数的莫默。而挥向莫默胸口的小拳头，自然没有打中莫默，而是把盖亚的那一丝小小的怒气朝着更远更广阔的方向挥洒了出去。

轻轻的一拳，看似没有任何烟火气息的柔弱一拳，却瞬间给人以震动一切毁灭一切的力量。这丝力量一闪而逝，持续时间短到了恐怕要用纳秒皮秒来计算。然而就是这么一闪而逝的力量，却一瞬间改变了天地，让整个天地都发生了变化。

这里，是红A的固有结界，至少上一个纳秒之前是这样。然而一个纳秒之后，本来昏黄的天空消失了，远处巨大的齿轮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熟悉却又陌生的黑色，那是属于黑泥的颜色。

固有结界，被一拳破碎。

破界的拳头，这力量恐怕会让吉尔伽美什抱着自己的EA哭晕在厕所，同时也会让所有掌握固有结界的敌人吓掉三魂七魄。

“啊……”

盖亚眨眨眼，握着的小拳拳顿时失去了任何的力量，无奈的垂下。她转头看向了莫默，莫默脸上那一闪而逝的笑意怎么瞒得过盖亚的眼神，随即盖亚明白了一切，愤怒的小拳拳再次握紧，朝着莫默冲了过去。

“你这个混蛋，你是故意戏弄我，故意让我不小心出手的是不是！”

“咳……那个，我可以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