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交易权能虽然直接侵入别人的意识，却不带任何的攻击性，红A最终勉强稳定了自己的攻击。可还没等红A松一口气，交易权能的内容又瞬间让红A失神了，他的攻击瞬间失去了方位，变成了地毯式轰炸。

“啧，废物！”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由远及近的讥讽传来，沉溺于交易权能的红A一时不查，竟然被来人瞬间近身。还没等红A有所反应，他就被一脚踹在了小腹上，整个人横飞出去好像皮球一般翻滚，足足滚了几十米才停了下来。

而这个时候，红A似乎才如梦初醒，咬着牙站起身来，擦掉了嘴角的黑血，死死的盯着攻击他的罪魁祸首，一个手持长枪渐渐从黑泥中脱离出的人影。

“库·丘林 ，你这是要对我宣战么？也好，我们两个人看样子注定只能够有一个活下来。今天，就让我砍下你的狗头好了！”

说着，红A投影出他的干将莫邪，接着脚在地面一踩，就直接冲向了库·丘林 。本来还想对刚刚红A失手行为继续疾风的库·丘林一看红A竟然直接动手，他也不做过多的解释，挺起他的刺穿死棘之枪，狂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来吧，早就想要把你这个惹人烦的家伙给宰掉了！”

属于英灵之间的战斗一触即发，无数赶来的英灵看到这一幕，一时间竟然没有人任何人阻止，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厮杀在了一起，脸上的表情只有冷漠。

这种情况，让从红A的攻击中脱身的莫默，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不过随即莫默便明白了过来，本来就是一般问题家伙的英灵们，在一个个解放了心中的黑暗面之后，哪里还能够有什么合作和信赖？

“看这种情况，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走了？”

莫默放下盖亚，牵起了盖亚的手。见从黑泥中脱出的英灵们一个个把目光投向了直接厮杀起来的另个人，笑容灿烂的摆摆手，就像是要退出宴会的客人一般转身就走。

可惜，英灵们虽然不合作，脑子却没有傻掉废掉。他们有着同一个主宰，向同一个人效忠，执行吉尔伽美什的命令。或许这种行为之中没有任何的忠诚可言，然而单就是这种执行力搭配上黑化英灵们的恐怖实力，就足以碾压无数的世界了。

一个个英灵阻挡在了莫默四周，没有丝毫的阵型可言，也没有丝毫的配合可言。可是这种最简单的包围威力却一点儿也不弱，因为一个个英灵拿出了属于他们的宝具，宝具上也亮起了灰暗的光芒。

有了黑泥支撑的他们跟红A一样，基本上不用担心魔力的匮乏。再加上出现在这里的英灵们可都的英灵的本体，是真正历史上神话上的人物，他们的实力比着原著中不知道强了多少，哪怕莫默在这里也必须小心。

谁知道会不会冒出来一个稀奇古怪的英灵，然后用稀奇古怪的能力给莫默造成麻烦呢？魔法侧的神秘性和未知性，这是让莫默最忌惮的东西。

“看样子是不行啊……嘿，朋友们，打个商量，让我看看你们是谁好么？别用黑泥遮脸啊，你们好歹是英雄和史诗中的人物，哪怕你们喜欢黑泥恨不得成天躺在泥里打滚，但至少清理一下脸蛋吧？”

莫默有些打趣的调侃这些黑漆漆的英灵们，他是真的好奇这些家伙们到底是谁。他不跟红A一样哪怕对方披着黑泥也可以认出他们，再加上莫默不会一丁点儿魔法，不看脸莫默真的一个也不认识。

然而让莫默尴尬的是，似乎没有一个英灵愿意理会莫默。这让莫默有些失望，本来他还打算看看原著中的那几位有没有出现呢。莫默很想看看，黑化后的征服王会不会仍旧豪爽，黑化后的美狄亚是否依旧会追逐真爱，黑化后的R姐的R是否依旧坚挺……

“看样子是没得商量了啊……算了，直接动手吧。”

就在莫默决定要开始行动的时候，一个预料之外的声音打断了莫默，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丝颤抖，而颤抖这种事情跟这个人的画风完全不符。

她是阿尔托莉雅，曾经的骑士王，曾经的英灵Saber。

“等一下莫默，等一下！让我看一下那个人，近距离看一下……”

030 我会把她带回来的

英灵殿之中，陪在阿尔托莉雅身边的莫默分身有些诧异的看着突然间绷紧身体，连声音都有些颤抖的阿尔托莉雅，轻声道：“你发现了什么？”

莫默还是第一次看到阿尔托莉雅这样的模样，哪怕在当初莫默用尽所有的技巧逼得阿尔托莉雅流着泪求饶的时候，也不曾见过阿尔托莉雅这样的颤抖。

这种颤抖是畏惧的颤抖，是胆怯的表现。而这样的表现出现在阿尔托莉雅身上，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可是偏偏这种事情出现了啊……

不过，莫默选择了轻轻抚摸阿尔托莉雅光滑的背脊，给予阿尔托莉雅足够的时间。莫默相信，无论是面对什么，阿尔托莉雅总会自己找回状态的。

“莫默，让我仔细看一下那个人。”

在莫默的轻声安慰之下，阿尔托莉雅虽然没有完全从突然的颤抖中解脱出来，但仍旧算是勉强镇定了。现在的阿尔托莉雅和莫默虽然依偎在一起，不过阿尔托莉雅一直在关注莫默在另一边的局势。

毕竟战斗和组织方面，她是整个英灵殿方面的一把手，无论何时她都在做着准备，除非她因为某些原因暂时闭上了眼睛休息。

“这个人么……”

莫默依言照做，毫无保留的把另一个莫默所面对的一切分享给阿尔托莉雅。奇怪的是，阿尔托莉雅对于莫默所处的危险环境似乎都不关注了，转而愣愣的看着一个一点点从黑泥中脱离出的人影。

似乎这个人，比着莫默还要重要。

这让莫默不由的有些吃味。

虽然阿尔托莉雅不是每件事都听莫默的话，有着极强的主见。但莫默知道，阿尔托莉雅对于莫默除了别的女孩有的爱意之外，更有着一份身为骑士的忠诚。这也让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更加的坚固，让莫默可以反过来依赖阿尔托莉雅的能力和才干。

可是现在，到底是什么吸引了阿尔托莉雅，让阿尔托莉雅把注意力从莫默身上移走，到了另外一个人身上呢？

“咦，这个身形难道是……”

黑化的英灵们身形全都变成了黑色，这让莫默很难一眼看出来他们谁是谁，除非这个人曾经在原著之中出场而且外形特色鲜明。

莫默随着阿尔托莉雅的目光，终于看到了她所关注的一个人。这是一个身穿铠甲手拿大剑的战士，全身的铠甲已经变成了黑色，而且他还带着狰狞的牛角面具，这让莫默压根看不出来他是谁。

不过，既然阿尔托莉雅这么熟悉他们的话……

兰斯洛特？

不，兰斯洛特的铠甲并非这个样式。

高文？

贝狄威尔？

又或者圆桌骑士的其余人，还是说阿尔托莉雅曾经的对手？

不，不对……

既然不是兰斯洛特的话，那么无论是什么样的敌人，又或者是其余的哪个圆桌骑士，都不可能让阿尔托莉雅颤栗颤抖。能够动摇阿尔托莉雅内心的人和事只有那么几点，简单使用排除法之后，再结合莫默所知道的事情，莫默感觉自己已经发现了真相。

“原来如此，不是他，是她么……阿尔托莉雅，这个身影，是莫德雷德吧？”

阿尔托莉雅在莫默温暖的怀抱下终于渐渐的安定了下来，她仍旧看着莫德雷德的身影，轻声道：“是她……是那个孩子，没想到她还活着……”

“我明白，不用再解释了。”

莫默轻轻封住了阿尔托莉雅的双唇，知道了阿尔托莉雅颤栗颤抖的原因。能够动摇阿尔托莉雅的事情，动摇阿尔托莉雅的意志的黑历史总共就那么几件事，然而这几件事无一例外都跟莫德雷德这个诅咒之子有着紧密的联系。

阿尔托莉雅虽然是骑士王，是大不列颠的王，可她毕竟是一个女人。这样一来，她和她的王后格尼薇之间的关系便仅仅是纸面上的关系。

这种纸面的关系最终破裂，破裂的原因就是阿尔托莉雅的最强圆桌骑士兰斯洛特跟王后格尼薇之间的偷情。这直接导致了阿尔托莉雅和兰斯洛特的决斗，导致了阿尔托莉雅的名望受损，以及圆桌骑士内部的分裂。

原著中的兰斯洛特尽管最后被阿尔托莉雅原谅了，但他却无法原谅自己的行为。荣誉和罪恶感的交替，这让兰斯洛特陷入了永远的自责，最后让他死后也被狂气折磨。

此外，阿尔托莉雅跟王后格尼薇之间注定不可能有子嗣。因此，莫德雷德应运而生。有人说她是阿尔托莉雅的姐姐摩根用阿尔托莉雅的血制造的人造人，有人说莫德雷德是梅林制造的人造人。不过不管哪一种说法，莫德雷德的出现，目的就是作为阿尔托莉雅的继承人。

莫德雷德就是阿尔托莉雅的女儿，而阿尔托莉雅就是莫德雷德的父亲和母亲。

然而莫德雷德的身份注定了她不会被世界轻易接受，尤其是当阿尔托莉雅自己也不接受莫德雷德的时候，莫德雷德能够做的就是顶着所有人异样的目光，带上面具遮住跟阿尔托莉雅一模一样的脸，一个人品尝绝望的味道。

当无限的崇敬崇拜转化为无限的绝望之后，莫德雷德挥动了她的剑挥向了阿尔托莉雅。

莫德雷德找准机会发动了政变，她的剑刺穿了阿尔托莉雅的身体，重伤了阿尔托莉雅，而她自己也被阿尔托莉雅杀死。这场内战使得双方两败俱伤，直接导致了阿尔托莉雅所守护的国家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