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莫默的量子光已经成为了神明的一部分，莫默的意志已经成为了神明的一部分意志。

阿赖耶想要做的，也是这一点。她费劲心力才做到的事情，莫默却偶然中蕴含着必然同样做到了，所以他坐在了阿赖耶的对面。

“你小看了盖亚，小看了我，小看了所有深爱着这个世界的人。”

“你的计划已经暴露了，而且现在的你还要跟我面对面。所以呢，阿赖耶，你已经失败了，彻头彻尾的失败了。”

“不可能！”

阿赖耶怒吼，道：“这份力量是我的，谁也抢不走，谁也拿不走！她就是我，我就是她，没有人可以阻止这一切！”

“没有人！”

阿赖耶疯狂的爆发属于她的意志，她要把她所有的意志填入新神的意志之中，那个时候她就是心神，她将……

“不好意思呢……”

莫默打了一个响指，死后世界之中一瞬间无数个星系爆炸。它们统统化为量子光，来到了莫默的身边，冲入了莫默和阿赖耶的战场。

准确的说，是跟阿赖耶之前放置于四项权能之中的意志，是跟这四道无根之源意志的战场。

“……要论思想的数量，貌似是我这边比较多哟！”

121 输了么？赢了么？ （大结局）

“看吧，都说了，论思想的数量果然是我比较多。所以记得下次多准备点儿意志……也不对，单凭三次元几十亿人的意识，大概还是不会是我的对手。”

阿赖耶的四道意识已经消失不见了，二次元神明体内剩下的只有莫默一个人的意志。本来空白一片的神明意志自然而言的也就写上了莫默的意识，或者说从今天开始莫默就可以控制这幅神明的躯体了。

之所以用控制而不是说变成……

才不要当女装大佬唉！

看着不甘心的阿赖耶意志缓缓消散，这一刻莫默似乎也明白阿赖耶的恐惧。

她的恐惧有道理么？

有道理。

如果二次元没有觉醒神明，那么阿赖耶和盖亚都可以调动二次元的力量来为她们所用。她们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无敌。

可是，现在站在莫默的角度来看，她们的地位又岌岌可危。

莫默现在掌控的这份力量，比着盖亚和阿赖耶的力量强大太多太多。毫无疑问，当这份力量影响到三次元的时候，对三次元的影响是毁灭性的。

明明是三次元的人类通过思想创造了无数的二次元世界，现在二次元世界竟然反过来有了威胁三次元的力量？这大概是让阿赖耶执着甚至疯狂的根本原因。

人类从来都是生于忧患的动物，尤其是面对危险的时候，总有人会去抗争，会试图掌握更强的力量，会试图站在高山的顶峰潜入深海的海底。

阿赖耶作为人类意识的集合体，自然也继承了这样的意识。那么面对有可能威胁到三次元的力量，她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当然，这其中，肯定也有着野心的滋生。

不过，阿赖耶的行动也没有道理。

二次元的神明会觉醒么？

大概以后有可能会的，然而很大程度上却可能不会。把一个不存在的敌人当成靶子努力，结果让她提前觉醒，这恐怕是最愚蠢的行为了。

可愚蠢……不从来也是人类的固有属性之一么？

到了现在，讨论谁是谁非，大概已经没有了太大的意义。或许套用一句已经被说烂的的话：胜者为王，那才能够最好的解释眼下的一切。

适应了这份仿佛傀儡的强大力量之后，莫默轻易的便撕开了次元间的屏蔽。曾经盖亚和阿赖耶让人绝望的力量，已经变成了丝毫没有新意的东西。等到莫默进入了三次元的至高王座一看，顿时乐了。

阿赖耶就像石像一样，头顶王冠，双手做着佩戴王冠的动作。很明显，到现在阿赖耶仍旧没有办法承担盖亚权能的这份重量，继续僵持下去，等待人类和阿赖耶的恐怕只有崩溃。

“你能点头或者摇头么？”

阿赖耶没有任何动作。

“你能扎眼或者动眼球么？”

阿赖耶仍旧没有任何动作。

莫默一瞬间摘掉了阿赖耶头顶的王冠，戴在了自己脑袋上。这一下阿赖耶终于能动了，她木讷的看着莫默，好像整个人活在梦里一般。

“我觉得重启二次元是一个好主意，你觉得怎么样？”

阿赖耶眼睛一亮，道：“好！”

“好你妹啊！”

莫默直接伸手敲在阿赖耶的脑门上，道：“能不能不要这么激进，能不能不要这么被害妄想症，能不能不要人类至上主义？盖亚的力量都担不起，你还想吞并整个二次元？”

“三次元的人就不要妄想来管二次元的事情，两边次元不同你瞎操心什么？你脑子里的思想别老那么鹰酱，有空多学学兔子，明明兔子人比较多不是么？”

被莫默戳着脑壳教训，阿赖耶又气又怒，她咬着牙，道：“士可杀不可……”

莫默把王冠再次戴在了阿赖耶的脑袋上，道：“不可什么？”

“你说啊！”

“我摘下来了！”

“我又给你戴上了！”

“气不气啊？”

“气也没用！”

“我也很气啊！”

“你怎么不说话啊！”

“你说不了话吧！”

羞愤已经不足以形容阿赖耶的表情，如果她能够打得过莫默的话，恐怕她早已经蹂躏了莫默一千遍。然而现在赢过莫默已经是最疯狂的妄想，她能够做的就是韬光养晦……

“咔嚓、咔嚓……”

在阿赖耶见鬼的表情之中，盖亚的王冠被莫默揉碎，然后王冠在莫默的手指编织之中，成为了一个项圈。

阿赖耶的身体颤抖了起来，道：“这……这是什么？”

“啊，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