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族帝……命令便是命令……
得不到族帝的允许,她们是决不会让安不冉进去的。
哪怕非常不忍心看到这一幕。
安不灏愣愣地看着额头已满是血迹的安不冉。
随即肉乎乎的脸上露出一丝坚毅。
扑通!
她也跪了下来。
轰!
她也磕了个头。
只是她的体质何其强大!
只需一下,本来平整坚硬的地面顿时出现一丝裂缝。
砰!
轰!
“请族帝救帝子一命!”
砰!
“请族帝救帝子!”
一会之后……
安不冉额头血肉模糊。
两位着急的女官的治疗被她拒绝。
若安澜不答应,她就一直这样下去。
她就这样在磅礴的殿门前磕头恳求着。
渺小却令人为之动容。
就连主殿穹顶上的血雾,连咆哮都停了下来。
似乎,也被安不冉所感化着……
直到她意识模糊时。
殿门“咔嚓”一声,露出一道只许一人大小的缝隙。
“进。”
飘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两位女官连忙上前扶起安不冉,道:“太好了!”
“族帝答应了!”
“小姐不要再跪了!”
“快进去吧。”
安不冉艰难撑起来。
血流满面,却丝毫没皱眉头。
安不灏留在门外。
安不冉步伐蹒跚地一步一步走进主殿。
血雾弥漫,似在地狱中行走,安不冉每一步都显得艰难。
她看到了那张高台上的悬浮纱床。
也看到了自己母亲的身影。
陌生且充满诡秘的身影。
安不冉跪下,脸上的血迹也无法顾忌,只得一声:“请族帝救帝子!”
纱床之中稍有动静,一只柔荑拉开帷幕。
安不冉浑身发冷。
仿佛被一头远古凶兽所注视着。
安不冉再次拜伏:“请……请母亲出手!”
帷幕的缝隙,是一双冷漠无情的血瞳。
但在血瞳眼角下,赫然有着血色的泪痕。
仿佛曾经在进行无声的泣血。
纱床之中:“身陷剑炉,与帝兵争斗,其中又暗藏杀机,他难以生还。”
安不冉心中一痛,求道:“母亲出手一定可以救出哥哥!”
纱床之中:“本帝离不开主殿,亦不可让安族置身于魔剑危险之中。”
安不冉轻轻抽泣,带着渴求与希冀问道:“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纱床之中:“有。”
安不冉:“只要能救哥哥,哪怕用我的命换回他的命,不冉也心甘情愿!”
纱床之中:“唔……”
纱床之中:“汝祭剑,他执剑,或可有一线生机。”
安不冉流着泪,笑道:“不冉愿祭剑!”
作为他手中的剑,与他永远在一起。
也是不错的选择。
纱床之中沉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