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有疑惑,想从安澜口中得到答案。
“见过帝子。”
守门女官行礼道:“族帝已在等待,帝子请入内。”
殿门打开,安不然再次步入这寒冷的主殿。
依旧是熟悉的淡淡威压,以及他体内血脉的沸腾。
安不然在高台前停下:“孩儿,见过族帝。”
话语刚落,他的身体就被一股无法抗拒,但很柔和的力量推到纱床前。
只是他还没缓过来,一只白皙的手直接将他拉入纱床内。
他看到安澜那张有血泪之痕的脸。
没有表情,但那双血瞳却蕴含着某些感情。
不是以前那种压抑不住血脉共鸣的渴望眼神。
而是一种极度担心之后的如释重负……
他仅仅与安澜对视了几秒,就被送去纱床外。
仅仅只是靠近,他便感觉体内极度兴奋的血脉沸腾得快要蹦出来了。
若不是安澜及时将他分开,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他也不知道。
过了一会,血脉共鸣缓下去后。
纱床之中:“把剑炉中发生的一切全部说来。”
安不然自然不会全盘托出,只是说自己觉醒了九帝异象,救了自己和安不冉。
纱床之中喃喃自语:“异象?大帝异象?”
安不然:“没错,大帝异象一出,那魔剑不知怎的,立马失去了所有反抗之力。”
安不然问道:“母亲大人,那魔剑到底掌握了什么力量?竟然如此诡异?”
纱床之中:“只是昔日的帝兵沾染些许污秽之物,是本帝失策了,无需在意。”
什么污秽?
竟能让魔剑拥有那等可怖邪异的力量?
可是为何要让他执这样的魔剑?
他没有问出口,只是觉得安澜并不会告诉他。
纱床之中:“可收到云蓝宗来信?”
在他疗伤的时候,云蓝宗的来了信。
安不然道:“是师尊所召,命弟子早日回去。”
纱床之中:“谨记我族大计,云蓝宗事宜便交给你了。”
安不然心中一沉。
那个卧底计划……
安不然答:“是。”
纱床之中:“那萧家退婚一事,你便以本帝不允为由与司嫣说罢。”
有安澜做挡箭牌,安不然自然高兴:“是。”
纱床之中:“那萧韵……萧家的来信本帝看了,询问本帝何时安排婚期,你意如何?”
萧鼎还真给发信安澜提婚期了?
安不然回道:“全凭母亲安排。”
纱床之中:“唔……萧韵有大帝之资,倒是有资格成为安家帝妃,只是我族大计重要,不宜早完婚。”
纱床之中:“本帝会令长老阁多多关照萧家,至于婚事,待族中大计成功后,方可办。”
安不然道:“是。”
纱床之中:“唔……退下吧。”
由于血脉的共鸣,安不然注定不能在主殿中停留太久。
安不然刚出主殿,便朝自己寝宫而去。
而另一边。
安不冉反复思考心中那一抹难言的情愫后,她决定找个人寻找答案。
可是周围并无适合的人,想来想去于是便请示了长老阁,得以见到大长老一面。
安不冉进入大长老的住所。
那是一座离帝子寝宫不远的宫殿。
茶桌旁,大长老轻轻嘬一口茶,道:“不冉丫头,找我何事?”
安不冉再也忍不住了,她迫切想得到答案。
“大长老,不冉心中有困扰已久的心事,请长老为我指点。”
大长老好奇道:“哦?说来听听。”
安不冉反复深呼吸几下,然后把心中的烦闷通通说了出来。
待她说完后,宫殿内便陷入长长的沉默。
大长老都愣住了。
她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安不冉很久很久。
气氛愈发怪异,说完之后安不冉便后悔了。
觉得自己找别人诉说这件心事是个愚蠢的选择。
都是自己太过心急,太过烦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