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转身变了脸。
现如今,她这张脸无情又无义,对他只有欺骗和冰冷。
他明明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可就是不甘心。
不甘心她再次从自己身边溜走,溜回那个男人身边去。
此刻,季姝曼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全身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般,绵软无力。
经历完刚才那极度紧张刺激的疯狂场面,她通过哭喊厮打的方式似乎也宣泄出了所有积压在心底的情绪。
现在她已然哭干了眼泪,叫哑了嗓子,麻木不仁到不知道该做何种反应,只怕做什么都是徒劳。
反正已经是他宋沧渊案板上的鱼肉。
她想自己这一次没能逃脱就是彻底栽到他手中了,想要再次逃离他身边几乎成了奢望。
而他这样留住自己真的就是为了折磨吗?
这个人怎么这么变态?他就没有一点恻隐之心吗?
自己大不了就是一死。
生死在季姝曼的概念里算不得可怕的字眼。
她的童年经常以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内心不满想法。
可现在她不是只有她自己孑然一身,她还有七七,还有梓谦哥哥。
自己死了七七该怎么办?自己童年失去母亲的痛苦难道还要重演在七七身上?
七七就是她的软肋和牵挂,为了七七,她绝不能认输。
她不断提醒着自己,要保持清醒,只要好好活下去一定会有机会的。
季姝曼的内心无限纠结拉扯着,不知不觉中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小时后,车子直接开进了望月山庄。
此时已是午休时间,张叔张嫂正在休息。33qxs.m
铁门外的红外线感应自动识别了车牌,铁门徐徐打开。
宋沧渊将车子停进了后院。
他打开后座车门,俯身抱起脸上还挂满泪痕,却已酣然入梦的女人。
如一团棉花糖般的人儿在他手中,轻灵,洁白,清甜,柔软,令他的心忍不住柔软了几分。
可是一想到她今天的行为,他又忍不住蹙起了眉心。
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了些,指缝掐进她腰间软肉里,好像这样才能驱走他体内的暴戾情绪。
季姝曼似乎感受到腰间酸痛,微微皱了皱眉,两扇睫羽微微颤动,像蝴蝶振翅,两片红唇依旧艳丽灼人,白皙小脸贴近他胸口蹭了蹭,跟他那只小奶猫的动作如出一辙。
宋沧渊盯着她这般安宁的模样,内心涌起一股将她破坏掉的冲动。
她真的没有心,这没心没肺的妖精,偷走了自己东西就想一走了之,她怎么敢的?
张叔张嫂对于宋沧渊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
宋沧渊每个月都会过来一趟两趟,来了之后就是拿一壶桂花酒,静静地坐在人工湖畔独饮,望着那棵木棉发呆。
只是今日见他手上抱着个姑娘时,张叔张嫂还是有些面面相觑,心中发怔。
那姑娘身娇体软的模样分明就是三年前那位。
他到底还是没能从那段囹圄桎梏中走出来。
张叔曾劝过他,让他放过自己,他只是一笑置之。
他的确就是跟自己过不去,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26岁那年第一次见到少女时的姝曼,他便被她那阳光干净的笑容吸引。
她追着蝶,美得就是一幅画,他的视线追着她,直到蝴蝶落在自己肩上,她那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也随之落在自己身上。
他心生欢喜,只觉得世间美好都不如她。
“你喜欢蝴蝶?”他弯下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