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亚瑟捧着贞德ALTER的脸，在对方诧异的眼神中，对着嘴唇印了上去。

魅惑发动！

超级暴击！

判定成功！

黑贞号，沉默。

良久过后，贞德ALTER红着脸低垂脑袋，旋即猛地站起身，一言不发的就往罗马阵营方向跑了。

对此，亚瑟不做表示，而是在原地捏着下巴，开始思索一个法律问题。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他已经确定了，黑贞并非自己认知中，由某位大眼珠许愿而诞生的英灵。而是因为自己身为圣子这重身份，圣杯连接【座】的瞬间，主动判定贞德无法击溃圣子，所以复制信息加以改写而诞生的从者。

这样算起来，黑贞这才出生几个月。

那么，自己刚才的行为，应该判几年呢？

145:贞德与文字

事实证明，贞德ALTER还是很好哄的。

昨天还害羞，一见到亚瑟就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默默躲开，今天就像失忆了一样，主动找了过来。

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现在这个罗马营地被一股怪异氛围笼罩，对于贞德ALTER的存在，皆如洪水猛兽般避之不及。所有人看向贞德ALTER的眼神都充满了戒备，也只有亚瑟对贞德ALTER的态度稍微正常一些。

因此，就算再怎么害羞，她也害羞不了多久。

这不，虽然现在看着亚瑟还是有些不适应，但还是乖乖做到亚瑟身边，听着对方讲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座不列颠村庄里，父女两相依为命。一天，小女孩突然想吃博饼，可是父亲却想吃烤肉。于是父女两争论起来。”

“等等！为什么是不列颠的村庄？”

“别打断我，这是从附近不列颠人那听到的故事。”亚瑟不满的瞪了贞德ALTER一眼。

嗯，姑且先不论，为什么身为一个罗马阵营的魔术师，能够在这种战乱区域见到不列颠平民，还从对方口中听到故事。

反正这个被魅惑的女人也没空考虑哪些。

“总而言之，出于身份差异，父亲还是决定让着小女孩。于是父女两一同出门准备去买博饼。可是在经过一条小巷时，前方传来争执声。父女两立即躲起来，这才看清小巷的尽头，是村子里出名的恶棍，如果被发现的话，安全且不说，身上的钱肯定会被抢光的吧。”

“啧，不管哪个时代都不缺人渣呢。这种人渣，就应该被订到木桩上处以火刑！”

“咳哼，继续继续。为了小女孩的安全着想，父亲严肃的说道：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你在心里从一数到一万，再睁开眼睛找我。小女孩答应了，闭上了眼睛，蹲在角落默数。可是因为害怕，数道五千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却没有看见父亲的身影，反而在四周看到了不少血迹。心中的恐惧，让颤抖的小女孩奔跑起来，一边喊着父亲的名字，一边观望四周。”

“她的父亲，死了吗？”听到这儿，贞德ALTER已经泪眼朦胧，似乎下一刻，就会迎合气氛哭出来。

感动，感动。

“不，最后他在一家烤肉店找到了自己的父亲，并且她的父亲和几个恶棍一起吃着烤肉，聊得可嗨了。”亚瑟话锋一转。

“？？？”

无视贞德ALTER停止思考的呆滞表情，亚瑟继续说道：“所以，你明白这个故事，其中蕴含的道理吗？”

道理？

贞德ALTER只听出一个人渣父亲的禽兽心理。

她甚至可以感受到故事中的小女孩，当时是多么的绝望。

亚瑟轻笑一声。

这个故事告诉了我们，即便是小孩子，只要生存在这险恶的社会之中，就难免要经历各种毒打。现实可不会因为你的年龄而忍让，没发现被骗，只能自己承受苦果。

就像故事中的小女孩一样，最后只能一边哭，一边坐在自己父亲身边含泪吃肉。

所以，黑贞啊，到时候，可别抱怨人心险恶啊。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一真理，你要明白。

“呜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道理，只是单纯的一个小故事而已。”

“哼！真是恶劣的故事，果然符合不列颠的作风。”贞德ALTER气哼哼的别过头：“对了，我今天来找你不是为了听故事。你这家伙，是魔术师吧，知不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断开和使魔之间的契约？”

哦？你说这个我可就来劲了。

亚瑟精神一振，没想到贞德ALTER态度会转变的这么快。

“那要看什么类型的了，如果是低等使魔，最好通过魔术师之间的交易。高等使魔且具备自我认知的话，我这里有一道契约书哦，只要让使魔签上自己的名字，新的契约就可以成立。”

说着，亚瑟拿出了一纸漆黑的文书。

最高级魔术师梅林出品，就算你冠位从者，一旦签下姓名，约束力妥妥的。

至于上面的具体内容——

大概会比卖身契还有残酷吧。

不过嘛，这些对贞德而言，不应该是非常熟悉的程序么。

说起圣女和文字，就不得不提及某位贞姓的最末了。

英法战争期间，且不提法兰西究竟发扬了传统艺能，关于圣女贞德的故事，就相当有趣了。当年贞德作为战俘，被送上了法庭。不过那个法庭，实际上只是英国为了审判贞德，出于政治目的非法组建。

可谓名不正言不顺，根本无法得到教会承认。

就连法官自己都害怕，万一贞德主要要求上诉罗马教廷。包括法官在内的所有人都要被问罪，甚至必须承认贞德无罪。

然而，不识字的贞德，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有这项正当权利。

说白了，贞德的死亡，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就连最后的审判罪行，亦是出于不识字，签下了被替换过的认罪书，导致最后被送上火刑架。

所以通常来说，所有从者现界之后会被赋予相应的时代常识，其中就包括了文字。但贞德因为终末太过戏剧化，不识字这一点被广为流传，所以唯独贞德，现界后没有被赋予文字相关的常识。

灵基某种程度上脱胎于贞德的贞德ALTER，自然也不识字。

所以嘛——

黑贞，看，这里有张卖身契，是不是感觉很亲切呀？

可能是亚瑟的眼神太过露骨，也能是这张契约书刺激到了贞德ALTER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