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铁血手段将之镇压,反而会将原本能够安抚的暴民,彻底逼上叛乱这条路。
甚至使真正的爱国者寒了心。
所谓法不责众,这个道理在哪儿都是一样的难题。
但是不镇压,那种恐怖的精神只会越加疯狂的蔓延。直至化为一团火焰,将伟大的罗马帝国燃烧殆尽。
三位元老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决定,将这个难题甩给皇帝。
从魔术师手上接过通讯水晶球,他们很快就看到了皇帝的面容。
“伟大的剑帝卢修斯陛下,吾等向您问好。”
影像中的卢修斯,微微皱眉,旋即问道:“是发生了什么,连三位元老都解决不了?”
三位元老对视一眼,均是苦涩的表情,干巴巴的将罗马如今面对的现状,全部讲给了卢修斯。
现在也只有皇帝能够做出决策了吧。
果然,卢修斯听了之后哈哈大笑,用极为轻蔑的态度说道:“哈哈,这不是很好么。等余打下了不列颠,红龙币的制作工艺就是罗马的东西。到时候,就能推行罗马纸币,反正早晚也是要销毁红龙币的,既然子民愿意代劳,余就稍微帮助一下吧。”
“您的意思是——?”
“很简单,正式发布废除红龙币的公告,并派遣士兵挨家挨户的销毁红龙币。”
“将暴民的行为正当化?”一位元老瞪大了眼睛。
这可不是什么英明的决策。
他预想过卢修斯会下达铁血镇压的命令,亦或者以皇帝的威名暂时遏制暴乱。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卢修斯居然如此欣悦的赞同了暴民的行为,将一切罪责轻易的免除了。
如此,法将不法,国将不国。
三位元老对视一眼,均是惊疑的皱起眉头,然后看到影像中卢修斯身后的其他元老,似乎都很赞成,想了想也就没有反驳。
“那么陛下,销毁红龙币的损失,需要帝国来承担吗?”
毕竟红龙币属于私人财产,因为皇帝的命令就将之销毁并没有任何补偿。
即便人们出于对罗马制度的顺从,配合这个工作,可是人们心中难免会有怨气。届时,说不准又是一场新的暴乱,乃至更加严重的叛乱。
“哼?是余让他们兑换红龙币的么,还是余在正式场合承认过,红龙币作为罗马的正式货币?”卢修斯眉头轻佻,意思不言而喻。
自己做出的傻事就自己承担后果。
从一开始,红龙币就属于他国货币,并有人强制要求兑换,一切都是人们自发的行为。每个人也清楚这一点,但他们还是兑换并使用了。
既然如此,和罗马帝国又有什么关系呢?
“私藏红龙币者,按叛国罪论处。就这样散布出去吧,这是余的命令,只要是余的子民,就没有人会违抗。”
“···是。”
解决罗马当前危机的方法,就这样被敲定。
元老将通讯水晶球还到魔术师手上,面上还带着些许难以置信。三人又讨论了一会儿,还是决定,遵循卢修斯的命令。
只要不列颠战场上一切顺利的话,即便闹出了乱子,等到剑帝归来,怎样的事态都能够平息。
另一边,卢修斯盯着影像黯淡下去的水晶球,满脸都是愤怒与不耐。
简直莫名其妙!
“三个老东西,脑袋还正常吗?居然因为几个城市的税收对不上,就来麻烦余,这点小事都无法处理,还当什么罗马元老。”卢修斯不耐烦的抱怨道。
面对不列颠王朝,卢修斯不想留有任何余地。
那是真正的敌人,不可轻敌大意。
所以当初,他召集了几乎所有的元老院成员一同度海。而最年老的三位,考虑到对方身体状态,留了下来管理罗马事物。那三位,也算是德高望重,即便他不在,一些琐事能完美处理。
可是刚才,却因为区区税收问题,就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来请教自己。
此刻卢修斯已经开始后悔,将那三位老眼昏花的家伙留在本土了。
“或许死在战场上,对他们而言才更好吧。”
“陛下,您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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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不列颠驻)罗马魔术师团内部,梅莉挥动着魔杖,笑嘻嘻的操纵着什么:“哎呀哎呀~罗马人真是无时无刻都在期待着梦境呢,顺利顺利~大姐姐很开心呢~☆!”
做完一切后,末了,她看向自家可爱的弟子。
“好了,阿尔托莉雅,一切都如吾王计划的那般,基础盘已经完成了,接下来,要轮到你出场了哦。剑术,还没有忘记吧?”
149:我黑贞可高冷了
经过近十天的等待,剑帝卢修斯,终于踏上了不列颠岛。
当天,看到海上的舰队之时,罗马阵地里的士兵们,眼睛瞬间就湿润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段时间在不列颠岛上所经历的一切,让罗马士兵们深刻体会到了这个道理。一来,是刚登陆时死伤太多。二来,海岸附近可谓荒凉到了一种境界,连一只野兔都看不见,他们差点儿就要以杂草为生了。
最后一点,不列颠太欺负人了,贞德ALTER奇怪的好胜心,也确实让他们每日心惊胆战。
综上所述,看到本国前来的增援,对于这些落魄的罗马士兵而言,无疑是雪中之炭。
来的太是时候了,以至于士兵们在见到皇帝的一瞬间,全都激动的高呼万岁。
甚至在以往的胜利时,他们欢呼的声音都没有如此振奋。这有些过分的热情,甚至让卢修斯感到诧异。
卢修斯的到来,受到了几乎所有人的欢迎,此刻在士兵们眼中,皇帝高大的身影前所未有的可靠。不过对于贞德ALTER来讲,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情。
“啧!看到了自家主子就忘了这段时间到底是谁保护他们,摇着尾巴就凑过去,一群无可救药的家伙。”贞德ALTER表情相当嫌弃的说道。
当然,这只是小小的抱怨,稍微发泄一下心中不忿而已。
罗马士兵要如何如何,对她来讲都无所谓。
怎么样都好,反正不管自己的事。
只是让她感到诧异的是,眼前这个本应该与外面士兵同样激动的家伙,虽然某种程度能够看出对方眼底的激动。可是那股情绪,似乎和外面的士兵们,有着决定性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