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也不恼,笑容不变的出声:“本王很强,所以本王不会败北。接下来,会是生死决战,你和狮子王,都将会战死。不过,这不会影响到我们是朋友的事实,还是说,被杀死一次,你就不认我这个友人了?不会这么小气吧?”
作为英灵,又怎会在乎生死?
“才不是!”莫德雷德显得有些烦躁:“说了你也不懂!”
“明明你才是英灵,结果一点都不懂得英灵的特质啊。”亚瑟知道莫德雷德的担忧,于是说道:“位于座的英灵本体,会吸收分身,也就是SERVANT的记忆。但大多都只是读取,不会有切身的体验感,也就是说,会失去作为SERVANT期间的感情。换言之,死掉之后再被召唤,也不是之前的那个SERVANT了。”
“你知道还···”
“听我说完。虽说如此,但如果SERVANT的情绪过于强烈的话,也是可以将感情回馈本体的。也就是说,就算下一次被召唤,你还会是你,我们依然是朋友。”
“啊?”
“啊什么啊,搞了半天,你什么都不知道啊。”亚瑟一脸无语:“还是说,你担心感情不够,影响不够深刻,没有信心吗?”
对于这个,他相当笃定。
毕竟···每次见到卢修斯那货,对于亚瑟有关的感情及记忆,均没有丝毫降低或影响。
该怎么变态还是怎么变态。
不然亚瑟早就弄死卢修斯十次不止了。
“你该关心的,不是和我之前的友谊。难道不应该是狮子王,以及你自己吗?”
069:再见了,笨蛋小莫
“我?我怎么了?”
莫德雷德一脸诧异的看向亚瑟。
显然,她并不能理解亚瑟的意思。
见状,对莫德雷德本就感到一些不安的亚瑟,顿时更放心不下了。
这孩子,似乎完全不把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上呢。
某种意义上而言,这样的小莫,确实和阿尔托莉雅很像。一样的傻,不过一个是为了他人托付的理想,而另一个,为了追逐理想的那个人。
该说,不愧是父子吗?就连让人放心不下的执著都···
不能说很像,只能说完全一模一样。
“我说你啊,就完全没想过,为什么要回应召唤。被召唤以后,自己应该干什么,要完成什么事情吗?”亚瑟盯着莫德雷德,想要听到答案。
可惜,注定要失望了。
“哈?那种事情还需要想吗?父王召唤了我,我当然要回应啦。”满脸理所当然的表情,说出了这样的话。
甚至,女孩用看傻子似的眼神注视亚瑟。
亚瑟眼皮一跳,忽然觉得,问出这种问题的自己,貌似是有点儿傻。
毕竟,指望笨蛋主动思考人生,完全就不可能嘛。
“诶,你这家伙,究竟怎么被人称作叛逆骑士的啊。”亚瑟语重心长的叹息。
“你说什么!”
莫德雷德立即怒了。
叛逆骑士。
这是莫德雷德的骄傲,同时也是莫德雷德的心伤。她可以自己这样宣扬,却不允许被人如此称谓。
很矛盾吧?
但就是这样矛盾的集合体,构成了名为莫德雷德的存在。
面对怒冲冲的莫德雷德,亚瑟没有给予太多反应,只是用依旧平淡的口吻,继续发问:“我现在有些怀疑,你当初究竟是怀揣怎样的理念,才举起反叛的大旗。如果一开始为了反叛而反叛,不是没有意义吗?”
说着,亚瑟一顿。
因为他忽然觉得,以莫德雷德的性格,当初反阿尔托莉雅的时候,压根就没有想那么多。很有可能一面出于不列颠贵族阶级利益损害的怂恿,一边出于满脑子上位的憨憨摩根的教唆。脑子懵懵的就带着军队上了战场,之后砍就完事了。
“你,该不会当初脑袋一热就···”
“才不是!”莫德雷德涨红着脸,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反叛的理由还需要问吗?我是骑士王的子嗣,理所当然应当继承王位。但父王活着的话,我就无法继承,所以只能杀死父王了!”
“······”亚瑟看着不说话。
“那个···就是···没错!父王只不过是出生比较早而已,如果换做我的话,一样可以成为完美的骑士王,拯救不列颠!”说着说着,莫德雷德自己都信了。
一句话,将阿尔托莉雅比作一无是处,不过是运气好的幸运儿罢了。
看似愤愤不平。
但亚瑟可以肯定,只要自己敢说出哪怕半句赞同的话出来,刚才还满脸愤慨的女骑士,绝对会第一时间抄起大剑砍过来。
所以亚瑟也不废话,拿出一柄剑倒插在地上,直勾勾的投去视线。
“这···这柄剑,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我好歹也是亚瑟王,持有象征王权的宝剑,不奇怪吧?顺带一提,本王的选定之剑,可从未断裂或遗失过,虽然只是件稍微华丽一点儿的装饰品就是了。”说着,亚瑟做出请的手势:“好了,你可以拔剑了,看看你是否也具备这个资格。”
实际上,不过是一柄工艺高些,施加了指定魔术的剑罢了。
莫德雷德是不可能拔出的。
可单纯的莫崽并不知情,傻乎乎的上前握住剑柄,在亚瑟愉悦的眼神中,纠结了半天也未曾发力。
是的,没有看错。
选定之剑,证明自身王的资质的证明,就摆在莫德雷德面前。
但一贯莽撞无法无天的莫德雷德,怂了。
就连尝试都没有。
如果不是亚瑟在一边看着,估计她连手都不会伸出来。
半响儿后,她连连后退几步,满脸烦躁的摆摆手:“烦死了,快把这玩意收回去!这东西,除了父王怎么可能有人拔得出来嘛。你这家伙,一开始就是想看我出丑对吧?”
怪我咯?
亚瑟无辜的眨了眨眼,收回选定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