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拒绝了。”

顾清拿毛巾擦擦嘴上的水。

“啊？你拒绝了？”官老爷瞪大眼睛，吸了一管子牛奶都忘记喝了。

“是啊，吃个蛋么？”

顾清说着，已经走到厨房，围上围裙，往锅里倒油，准备开始煎蛋。

“……”

官老爷神情微怔。

为什么？

成为【神代】有太多的好处，虽然会被神明要求做一些事情，但却能得到神明的【神权】，付出和收获绝对是对等的。

“吃吗？”顾清回过头来，眨眨眼睛，又一次问道。

“来一个。”

官老爷咧嘴露出笑容，没再纠结顾清拒绝神明的事，在餐桌上坐下。

“没想到你还很持家嘛。”官老爷笑呵呵的插着手，静静等待顾清弄早餐。

“没办法，家里有个吃货。”顾清撇撇嘴，看了眼苏月瑾的房门，

嗯……苏月瑾还在执行任务，今天也没回来。

“苏月瑾吗？那个丫头也很不错。”官老爷笑了笑，

比起顾清，他知道的更多，现在苏月瑾身上的担子很重，甚至已经不再局限于江南市……

不多时，

顾清端着两盘煎蛋三明治走出来，

一盘放在自己面前，另一盘递给官老爷：

“话说，看大爷你的样子，对神明的事情知道的很清楚？”

“还好吧，亿般般多。”

官老爷故意掐着嗓子，用一种高人的口吻道：“比如……我知道，那些神话中的家伙，为什么会接二连三和雨后萝卜似的往外冒，寻找各自的代理人。”

“……那是雨后春笋吧？”顾清一惊，

这词语是这样用的吗？！

“不重要不重要。”

官老爷干笑一声，当做无事发生过，赶紧摆摆手继续说道：

“其实说起来也简单，就是天地间有些变化要出现了，连那些神明都会被威胁到，所以才不得不有动作。”

“而祂们降临人间又会有所限制，所以……才有了【神代】的出现。”

“代理人得到神明的力量，与之相应的就是要为神明办一些事情，可能是寻找某个东西，也有可能……杀死某个存在。”

听到这里。

顾清眼神闪烁，

想到了赫拉克勒斯在劝说自己时说的那句话‘大变在即’。

“大变是什么……我靠，你怎么往三明治上挤大便？！”

顾清话到一半，突然瞪大眼睛！

他看见，

官老爷正拿着番茄酱，使劲往三明治上挤，而且堆起来的形状……简直和懒洋洋的发型没有一点区别啊！！

“……怎么说话呢，都怪你这个番茄酱口子开的太大，一不小心挤多了。”

官老爷嘴角一抽，结果手一抖啪叽又挤出一坨‘(ccbh)粑粑’堆在三明治上。

“……”

官老爷盯着两坨‘粑粑’的三明治，足足沉默了三秒。

然后，

他伸出手，悄无声息把自己的三明治和顾清的换了一份……

“所谓的大变，能观测到的东西太少了，只知道这种变化连神明都会忌惮……”

“你不要以为一边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在换我的三明治啊！！”

顾清眼皮一跳，赶紧‘呸呸’两声，假装往三明治上吐口水。

官老爷见状，

讪讪的收回手……

“你怎么和个小孩子一样。”官老爷嘀咕道。

“到底谁像小孩子？！”

顾清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强行把话题拉回正轨，

“就连衙门也不知道‘大变’是什么吗？”

“当然了，要是什么都知道，你觉得衙门还需要忙头忙尾的吗？还需要为神秘鬼祟霍乱，一直心力交瘁的处理？”

官老爷一边看着立着两坨‘粑粑’的三明治，一边苦着脸解释道。

“说的也是。”

顾清点点头，又想到另外一件事：

“话说，大力神找到我的时候，祂说自己的立场是站在人类这一边的，这是真是假？”

“赫拉克勒斯么……祂想要让代理人做的事情，和我们人类不冲突，所以可以把祂看做‘善’神。”官老爷郁闷的撑着脸，

这也是他没有拦截赫拉克勒斯，和赫拉克勒斯直接起冲突的根本原因。

“原来如此……”顾清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