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王，你认为，人类能否被拯救？或者说，人类是否值得被拯救？”
天草四郎时贞的问题，让林思斋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回过头深深的望了天草四郎时贞一眼。
同时，贞德也是用着有些惊讶与困惑的眼神看向天草四郎时贞，似乎在疑惑，他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倒是林思斋似乎是看破了这个问题的本质，表情略微严肃。
“天草四郎时贞，你这个家伙，是不是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一点？”
“嗯？亚瑟王，你什么意思？”
“思......亚瑟，怎么回事？”
同一时刻，在场唯二的两位裁定者·Ruler，天草四郎时贞与贞德，同时看向了林思斋。
“人类能否被拯救？人类是否值得被拯救？”
“天草四郎时贞，我从不知道，你居然会如此狂妄。是什么时候，让你产生了人类需要你来拯救的错觉？”
“将自己凌驾于所有人类之上，你当你是人类意识集合体，世界两大抑制力之一的阿赖耶么？”
“你，太高看自己了......”
带着严肃无比的眼神，林思斋凝视着天草四郎时贞。场面中，气氛也变得格外严肃......
第72章 哑口无言
“亚瑟，到底怎么回事？”
看了一眼脸色奇黑无比的天草四郎时贞，贞德有些疑惑的向林思斋询问着。她仍旧没有想明白，刚才天草四郎时贞的问话，到底哪里有问题了。
“贞德，这个天草四郎时贞刚才问我，人类是否能被拯救，人类是否值得被拯救这两个问题了吧？”
“嗯，是这样没错。”
到现在，贞德仍旧有些没太想明白。
“想想刚才天草四郎时贞说过的话吧。”
略微沉思回忆了一下，贞德忽然眼前一亮：“这两个问题，和天草四郎时贞的目的有关？”
点了点头，林思斋用着在天草四郎时贞有些刺眼的嘲讽笑容，注视着他。
“先是问我对人类的看法，在我说人类愚昧、愚蠢时，明显面露喜色。但在我说人类因爱而繁荣时，却又一脸愤怒。”
“然后又问我人类是否能被拯救，人类是否值得拯救这两个问题。”
“结合他追求圣杯目的，与圣杯功能。”
“连接之前他的所有反应，答案呼之欲出。”
带着洞悉一切的深邃眼神，林思斋此刻宛如柯南附体，道出了一切。
“真相只有一个！”
“这个天草四郎时贞，认为人类愚昧、愚蠢，想要在我身上寻求共鸣。”
“然后使用圣杯，去追求他所谓的「拯救」。”
“使用圣杯，拯救他眼中愚昧、愚蠢的这个人类族群。”
“他将自己的意志，凌驾于整个人类种族之上，宛如神一般狂妄。”
“他忘记了，自己也曾经是人类的这个事实。”
“也忘记了其他人是否需要被他拯救的这个事实。”
“更加忘记了，人类未来是要由人类自己去开辟，而不是已逝之人来代替他们进行选择的事情。”
“人类中的幸福，他看不到。他看到的，只有不幸、痛苦与死亡。”
“忽视美好的一切，只看到丑陋的一切。”
“他，天草四郎时贞寻求的拯救是什么，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他天草四郎时贞所谓的拯救，只是他自己自大、狂妄的自我满足而已。”
“人类，不需要非人之人来替整个族群来做出选择。”
“这种事情，一个国家的领袖做不到，一个星球的代表也做不到，甚至是两大抑制力之一的阿赖耶也做不到。能够做出这种选择的，只有集体人类自己。而不是区区一个已经死亡的英灵。”
“忘记了这一切，无视人类集体的意志，沉迷于自己的自我满足。这种人，居然还有脸来问我这么多问题？这种人，不是狂妄自大，又是么？”
林思斋的一番话，宛如一击神锤，重重的砸在所有人的心中。也砸碎了天草四郎时贞的信念。
脸色苍白无比，眼中尽是迷茫与仿徨。天草四郎时贞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神情恍惚的囔囔自语着：“我......自我满足......狂妄自大.......我到底.......我.......”
噗通一声，天草四郎时贞失魂落魄的坐在地面上，陷入了战意全失的状态。
看着这样的天草四郎时贞，林思斋心中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开玩笑，真当我那么多年动漫白看的？就这种程度的BOSS，我见得多了。’
林思斋用嘴炮让天草四郎时贞战意全无的行为，让在场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
同时，贞德、小黑、美狄亚也明白，林思斋所说的事情，恐怕都是真的。只要看一眼天草四郎时贞现在那失魂落魄的状态，大家就可以明白了。
看着被林思斋一番嘴炮攻击，打的如此失魂落魄的天草四郎时贞，贞德也是略微叹息了一声。
“天草四郎时贞，你已经彻底迷失自我了。我们英灵，可以在人类有危机的时候前来支援，帮助他们渡过难关。可一切的选择，仍旧要当前时代的人类来选择。我们英灵，是不应该予以干涉的。你，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呢.......”
贞德的叹息，让天草四郎时贞毫无反应。但让林思斋趁机应了一句：“不仅如此，他还忘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贞德疑惑的望向林思斋，就连失魂落魄的天草四郎时贞，也是略微抬头，双眼有些无神的望向林思斋。
“他忘记了，我现在是活人，不是英灵的这个事情。”
“......哈？”贞德脑门挂着一个巨大的问号，似乎有些无法跟上林思斋的思路。
林思斋见状，也是直接解释起来。
“我说过，人类的未来怎么选择，是人类自己的事情。而现在，我是活人，不是英灵。所以，我也是人类的一份子。”
“然后，他这么一人，跑来我一个人类面前，问我他要代表所有人类，代表我，去做出事关人类的选择这种大事情。这种事情放在我面前，我没一剑砍死他，已经是我脾气好了。要知道，我可是最讨厌被人随随便便就代表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