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2 / 2)

而近期,他会离开蒙提维地乌,来到里约维德进行会诊。

于是娜塔莎在此地等待起来。

等待的过程中,娜塔莎和她的小女仆,或者说如今的神盾局预备役特工好好的聊了聊。

娜塔莎的心脏不止一次被这女孩用现实的话语疯狂穿透。

“你为什么要买我,我不是处女,我的第一次在两年前就被爸爸卖给邻居了。”

“我不知道我会什么,会哭算么,我总喜欢躲起来哭,那是我最擅长的事。”

“你说我现在是特工,预备役特工,所以我要做什么,像现在这样活着可以么,这太幸福了。”

而面对这样的女孩儿,娜塔莎除了拥抱她以外,就只是告诉她。

“你什么都不需要会,因为你那略显难过的表情,就连最可怕的怪物也无法阻挡!

所以,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够了!”

而今晚,便是小女孩做自己的日子。

……

布鲁斯·班纳从来不否认他的幸运。

如他一般被伽马射线辐射却依然活着的家伙,就只有他自己。

但他也从不否认他的不幸。

纵然活着,却只能苟且。

无比强大,但无法约束。

要战斗,就要失去自我。

想退缩,那他说了不算!

他一生最骄傲的成就,也就是对伽马射线的研究。

那是他通向如今这梦魇般的生活的钥匙。

他的潘多拉宝箱由他自己打造,又由他亲自打开。

就连憎恨,似乎都没了对象。

因为他最恨的人,生了他最爱的人。

穿着破烂的衬衫和外套,踏着肮脏且潮湿的泥土。

他提着快要坏掉的药箱,毫无动力的行走在拥挤且混乱的贫民窟里。

破坏他做过太多次了。

哪怕那不是他想做的,但他终究带来了太多毁灭。

而现在,似乎只有拯救,才能让他有所慰藉。

他走进房间,病人正躺在破草席上。

那是个中年妇女,面上有着好似冻伤般的红色癣痕。

“是红斑狼疮!”

他仅仅片刻就有了结论。

是啊,他在行医,他本想靠拯救他人来找回自己近乎麻木的心。

但毫无用处。

因为这世上有太多他无法治愈的病,也有太多他无法拯救的人。

如眼前这患上红斑狼疮的女人,她太穷,环境太差,设施不全,所以她只能等死。

布鲁斯·班纳无力的看向天花板,胡须如杂草般遮蔽了他的脸颊。

他还能作什么?

当然是探望下一个病人。

“你好,我……我妈妈……,她病了,吐了好多次,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似乎是小女孩的声音,那声音里带着点啜泣,于是班纳顺着声音的方向转过身。

是个孩子,娇小,瘦削,略微膨胀的腹部代表消化不良,姜黄的皮肤是肝功不足,无神的双眼和皮屑颇多的头发,这女孩儿营养不良已经太久太久了。

但她仍在将一小把面值最小的货币朝他递过来。

“求求你了,我只有这些钱,求求你!”

女孩儿的哀求不断回荡,她哀求同时,手里近乎腐烂的钞票被她不断摇曳。

她不该捏着那些烂钱,在如今这无比恶心的地方摇晃。

她本该拿着花束,在运动会和篮球场上,为她欣赏的男生招手。

这样想着,布鲁斯心头多了点恻隐。

只见他思索片刻,说道。

“这不是钱的问题!”

……

是啊,这的确不是钱的问题,谁会忍心收这个女孩儿最后的钱呢?

布鲁斯·班纳跟在女孩儿身后,一路去往女孩儿的家。

走着走着,班纳的心沉了下去。

那里太偏僻了,没人会喜欢在那里居住。

尤其是病人,贫民窟的病人更喜欢到人多的地方躺着,以图得到某些贵人的恻隐,来为自己续一波命。

但这里……,会是自己想的那样么?

女孩儿打开房门,里面很暗。

布鲁斯才刚走到卧室门口,就发现早于他走进卧室的女孩儿,已经像猴子一样跳窗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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