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勾榕榕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出了这七个字。
    话音刚落,她忽然觉得自己好轻松啊。
    这些年的痴心付出,换来的究竟是什么呢?
    早先在梅府里,铃儿站在她面前说的那番话,犹如醍醐灌顶,彻底的让她醒了过来。
    她凭什么恨着铃儿呢?
    她最该恨的人,是韩硕啊。
    这个男人,让她又爱又恨,她也该放下了。
    “你说什么?”韩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与我和离?”
    “嗯,和离吧。”勾榕榕苦笑道,“云柳不是也怀了身孕吗?所以麒儿和麟儿都让我带走吧。”勾榕榕看着他有气无力的说道,“韩硕,我不想再耽误你了,你也放过我吧,行不行?”
    她转身,准备离去的那一刻,却被韩硕用力的捏紧了手腕。
    “为什么?”韩硕眸光微沉,眼底满是寒意,“这么多年,你从未想过要离开我?如今你不过是去了一趟梅府,回来就变了主意?铃儿究竟对你说了什么?”
    “铃儿?”勾榕榕冷笑一声,用力的甩开了他的胳膊,“不必喊得如此亲热,她如今是正二品的固伦郡主!从你将云柳带回府中百般疼爱的时候,你就该知道,你不配喊出这个名字了。”
    “而我,也不配。”
    当年在扬州,他们阴差阳错的有了肌肤之亲。
    那时候的勾榕榕,想法单纯直接。
    她喜欢韩硕,所以想要给自己一个机会。
    终于他们成亲了,还有了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儿子。
    只可惜,她自以为的良人,从不是良人。
    “当初你接近我,不就是想要靠近铃儿吗?只可惜当时她失踪了,你才会退而求其次的娶了我……韩硕,一开始我真的以为你是谦谦君子,却不想你只不过是个伪君子罢了。”
    这些年,韩硕心底始终存着一个晦暗的可怕的念头。
    他想要和心中的神女共度一夜春宵,一夜便可。
    萌生在心底的那个晦暗的念头,就像是躲在阴暗礁石里的一条毒蛇,一点一点的腐蚀着他的心。
    所以后来,他在教坊司看到与铃儿相貌有五分相似的云柳时,迫不及待的将人接回了府中。
    整个韩府,无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因为他掌握着韩府的经济命案,远在扬州的广陵楼,一年的收益比他祖父和父亲的俸禄还要多。
    他是经商奇才,这些年挣来的银子,足以填满整个屋子。
    当勾榕榕第一次瞧见云柳的时候,终于发现了丈夫的阴暗心思。
    原来,韩硕从不曾爱过自己。
    她觉得自己可怜又可恨。
    “你做梦!”韩硕咬着牙,目光清冷的看了他一眼,“我用过的女人,怎能便宜了旁人?”
    他欺身上前,双手抓住了勾榕榕拼命挣扎的双手。
    她被推搡在地上,下意识的想要挣扎。
    只是这些年她疏于练武,早已不是韩硕的对手了。
    忽然之间,双腿之间,涌出了一股热流。
    闻到了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气,韩硕皱着眉头咒骂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