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两位提出的绝境生物理论的应用虽然不是那么的广泛，但我还是记忆犹新的。”

没想到自己要联系拉赞助的居然知道自己的主攻论文还十分欣赏自己，基里安的表情瞬间变得非常的开心起来。

“哪里哪里，沐博士发现的人类基因图谱也是人类生物学上难以企及的丰碑！”

基里安半是吹捧半是认真的说道，眼前的男人在生物学上的建树毫无疑问是值得肯定的——公布人类部分基因编码，虽然并不是什么划时代的特殊发明，但这种‘苦力活’也是大大推进了人类生物学进程的。

紧接着，沐风与基里安还有玛雅谈论了一番生物学上的见地，而基里安也很快和沐风拉进了彼此间的关系。

且不说大家都是在一个领域上值得尊敬的学者，就对方这个对他的态度，这种如沐春风般待人处事的模样，和那个傲慢自大的托尼斯塔克一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眼看着气氛被炒热，而且眼前的金主显然也是懂行的，玛雅立刻就抛出了这次前来的目的。

“你希望我注资加入你们创立的先锋科技，然后参与到这个……绝境病毒的研究吗？”

沐风挑了挑眉，眯眼道

“这代表着人类的未来！”玛雅有些狂热的说道

“绝境病毒的发现将解决人类长久以来进化的缺憾！他将让人类变成更加完美的新生命！”

“但恕我直言，这种病毒……有些不太人道。”

沐风将资料交还给了基里安，轻声道

“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的绝境病毒是建立在将人当做一个巨大‘创口’的情况下进行注入改造。而这种病毒会在进入人体后迅速的破坏当前的生物组织用更加强大的部分去替代——也就是说，杀死过去的自己，让全新的自己去取代自身，不提特修斯之船这样的老生常谈，这样的痛苦，可不是正常人能够熬过去的。”

沐风很清楚绝境病毒的运行原理，和漫画版不同，电影版的绝境病毒并非漫画中的纳米级生物机器人，而是又一个仿制厄斯金博士超级士兵血清的造物。

就像沐风说的，这种没人道的玩意儿的运行原理会如化疗一样无差别的杀死人体组织然后重生。个中的痛苦不亚于将人凌迟，而在这种极致痛苦之中无法忍耐而暴走的实验体往往会无法控制体内因绝境病毒蔓延而从基因中诞生的‘能量’而直接暴走，要么变成一个超能力丧尸，要么就变成一个巨大的人体炸弹。

绝境病毒很不稳定，而且说实话这玩意的成品也强不到哪里去，算是挂壁满天飞的MCU里并不出众的一项技术。

“技术的进步总会伴随着牺牲！”

基里安毫不犹豫的说道，那副模样，简直是个标准的视科学伦理道德如废话的邪恶科学家。

不过他也的确是这样的人，一个能把这样的炸弹往自己身体里打的疯子怎么可能会有科学伦理道德。

“嗯……那这样吧，基里安博士，我个人出资入股先锋科技百分之十的股份。我会提供必要的器械来帮助你们完成先期研究，但是有关于人体试验还有其他方向，我是不会参与的。”

沐风思考了片刻，给出了一个他能接受的答案

“您不打算参与到这项研究中吗？”玛雅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这可是划时代的研究！”

“我明白很划时代，然而我目前为止要忙很多的事情。”沐风的手指在脑袋上转了转，微笑道

“托尼斯塔克把那么大的市场说丢就丢，我可没有他这样的魄力放着不管。接手他的市场需要不小的精力和时间，忙完这一些，我才有参与到这项划时代研究里的余力啊。”

基里安似乎有些不太满意沐风的回答，但一想到他是在搞斯塔克，基里安又高兴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只要斯塔克不开心，他基里安就非常开心！

在送走了这个未来的大反派后，沐风放下香槟准备离去，顺带吩咐他的秘书娜塔莎处理好展会的杂余事务。

是的，黑寡妇在被沐风戳穿了在斯塔克企业的卧底身份之后就被弗瑞安排到他这里干活儿了，沐风也不介意，就干脆让这个黑寡妇来为自己处理这些杂事。

让一个蠢货没有安全感是件很麻烦的事，因为你不知道他会为了安全感做多少蠢事。与其这样。倒不如给他一点他要的安全感，在他自以为是的时候给他几巴掌来的痛快。

尼克弗瑞这种期望把所有事情都握在掌心的臭毛病就和托尼的傲慢一样属于不治之症。

“好的老板，不过有一个客人想要见您一面？”

“谁？”

“诺曼·奥斯本先生。”

37.创世神话

卡玛泰姬，世界之巅

在无数冰霜风雪吹打之下的莫度盘膝坐在这个世界的顶峰，闭上双眼任由这刺骨的寒风和冰霜切割他的身体。

但那刺骨的寒冰往往在靠近他身体之前就被塞拉芬之盾的光影所阻隔，每一个角度，每一个缝隙都没有留下。

“至尊法师的职位压力很大对吗?”

传送门打开，从中走出的是看起来很像某个食人魔的法师卡西利亚斯，他看着在世界之巅的冰雪中冷静头脑顺带放松的莫度，轻声道

“尊者到底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但尊者一定是去做她该做的事了。”莫度瓮声瓮气的回答道

至尊法师的位子光鲜亮丽，权力无限，但却也有着巨大的压力。

莫度曾经还期待过自己可以接任至尊法师的位子，但在古一失踪他暂代了一段时间后，他才发现自己或许并没有这方面的才能。

他的能力有限，精力更加有限。即便地球主物质位面因古一的存在威慑所有的维度，可要知道每时每刻都会有无数全新的维度诞生。

总有那么几个不知死活的小维度的玩意企图入侵地球，或者是一些如魔鬼一般从下位面被不知死活的恶魔崇拜者召唤上来的这些玩意。

他们并不都是至尊法师的工作，可莫度没有古一的能力，他必须高强度监控三大圣所覆盖的防御网络，然后及时调动法师们去解决麻烦。

“说到底，维山帝的力量还是太过不足了……”

卡西利亚斯看着沉默的莫度，突然说道

“我们和尊者不一样，我们得不到三位一体维山帝的眷顾。想要获得更强的力量，我们只有向更多的维度魔神签订契约。”

“力量带来责任，也会带来代价。”莫度睁开眼看着这个师弟，皱眉道

“卡西利亚斯，我知道你来卡玛泰姬的目的是什么。但尊者说过无数遍了，死者是不能复活的！”

卡西利亚斯猛的篡紧了拳头，他来到卡玛泰姬，他开始学习魔法的目的，就是复活自己的妻子。

然而最残酷的地方莫过于此，越是接近魔法的根源，越是解开奥秘的本质，就越是明白死亡是怎样不可玩弄的事物。

肉体甚至是灵魂的死亡并非是真正的死亡，在秘法师看来，真正的死亡是‘命运’的死亡。

若是一个人的肉体死去而他的命运不绝，那么这个人就有被复活的条件甚至必然会被某种力量‘复活’。

但若是一个人的命运死亡，那么无论怎样的力量都无法将之复活。

命运的死亡昭示着那个人已被死亡带走，那主宰宇宙的无上存在，一种难以用人格化的概念的，至高的存在所带走。

卡西利亚斯的妻子就是这样，她已经迎来了自己命运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