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奥创’计划。
总之,次宇宙的一切都在缓慢的前进着。
这一切的改变,会直到下一次命运再度扣门的时候迸发。
……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四下,三下,两下,一下。
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一道低语不断的碎碎念着,这置身于无尽黑暗中的巨型战舰也是那么的无声无息。
时间在这里毫无意义,任何评价高矮胖瘦或者其他的外貌特征的词汇,在这里都几乎完全不起作用。
只有站在甲板上的夺魂之王,睁开了沉默已久的三只眼。
猩红的眼光在这永远回荡的黑暗之中迸发摄人的光辉。
“已久过去很久了……”
夺魂之王发出了低语般的声音
“也是时候,该重返物质宇宙了。”
他们一族,黑暗的虫群被物质宇宙的事物放逐到宇宙之外已经过去了不知道多久。
在这个根本没有时间概念流转的源暗之中,他和他的种族消亡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数量。
得不到欲望填补和满足的‘虫’们疯狂的吞噬了他们的宿主,他们的主体,然后顷刻之间便被这无尽的黑暗所同化。
他们的种群濒临灭绝,但相对的,他们之中活下来的,也获得了难以想象的伟大馈赠。
与黑暗同化,与源暗一体,成为这宇宙反面最好的象征。
因为他们击溃了自己的虫,吞噬了自己的人性与欲望,从黑暗的奴隶晋升成为了黑暗的代言人。他们不再是被生存驱使的奴隶,不是邪剑法则中的弱者,而是那个强者。
亦如奥瑞克斯一样,他们真正的掌握了自己的黑暗,成为了这个族群之中犹如‘神灵’一般的存在。
然后,奥瑞克斯一个又一个的将这些晋升者全部杀死。
这很正常不是吗?奥瑞克斯依旧忠诚的践行了邪剑法则的精髓,适者生存,即便是在这无尽的源暗之中也适用的真理。
那最后被存活的晋升者被奥瑞克斯一个又一个的杀死,但他们的精华却存在于了奥瑞克斯的上维世界——也就是他的无畏世界舰中。
他们或许能够归来,或许只能作为一个夺魂魔而存在,就像被奥瑞克斯亲手杀死的两个妹妹,战争之神希乌阿拉斯,与阴谋之神萨瓦图恩。
虫群其实毫无意义,就像是其前身的主体人类一般。不过是正面宇宙之中并不罕见的一个生命体,一个随时可以被复制一万份的普通的生命体罢了。
只要抵达正面宇宙,这样的东西要多少有多少,甚至制造这些曾吞噬群星的虫群,也只算是一种无谓的行为。
制造弱者去吞噬更弱者难道有什么意义吗?或许对奥瑞克斯而言,用自己的剑夺走更多的东西,让那些被夺走之物去夺走更多的存在才是灭绝的正途。
奥瑞克斯高高的举起手中的剑插了下去,一瞬之间,这宛如一颗星球般巨大的战舰朝着前方虚无的边界横冲直撞而去!
他们冲撞的目标,是一片拥有无尽防御能力的宇宙壁垒,是感觉世界的起源之墙。
若是就这么冒失的装上去,那恐怕就是机毁人亡的命运了。
但奥瑞克斯似乎也并不在乎这些,甚至就连这里面绝大部分的虫群对死亡和惧怕也根本就没有一个概念存在。
遵循夺魂之王的法旨,即便面前是无可辩驳的死亡也会选择踏入其中。
轰鸣前进的无畏世界战舰犹如神风特攻一般冲向了那虚无的墙壁之上!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撞击在那可怖的封闭之处时,一道光芒的裂隙打开了。
虽然十分的微小,虽然看起来仿佛随时都会自我痊愈,但它的确打开了一条裂隙。
巨大的无畏世界战舰重重的撞击在了那开裂的缝隙之上,转眼之间那光芒组成的裂痕便更进一步的被扩大了。
奥瑞克斯扇动着背后的双翼,举起来手中的扭曲魔剑,对着那裂隙轻缓的插入其中。
他需要时间打开一条能够容纳他们全体通过的裂痕。
这或许需要很久,又或许只要一瞬,时间的概念在这个虚无的源暗深渊之中本就毫无意义。
但奥瑞克斯却能通过裂隙,将自己的力量投影并渗透进宇宙之中。
就像是齐塔瑞人莽撞的使用空间宝石却打开了一条宇宙底层的裂缝从而泄露了部分的源暗一般,这条因为世界树的震荡而裂开的些许现实的缝隙,也足以让奥瑞克斯将力量渗透出去。
这里就是源暗的本源,这里有无穷无尽黑暗的力量供给给奥瑞克斯支配。
在虫群归来,携带着无可置疑的邪剑法则再一次考验整个宇宙之前——
他们,会让无尽的黑暗再一次宣告他们的归来!
……
那笼罩整个地球数月不休的暴雪,终于彻底停下了。
癫狂的寒冷彻底距离这颗星球远去,那笼罩在无尽冰雪封锁之外的阳光再一次照耀并温暖了这片大地。
然而,这似乎并没有带来什么正面的影响。
为其近一年的芬布尔之冬带走了地球百分之九十的生命,即便是生命顽强如蟑螂也难以从这样的灾厄之中幸存下来。
森林,沙漠,大海,天空
目所能及看到的只有一片空旷,寂静的令人毛骨悚然。
哦不,其实就连这些自然环境也都消逝的七七八八了。
森林早已枯萎死去,只留下了一些漆黑的树木残骸,沙漠被永久的变成了冰川,大海的冰封不曾化开,天空之中也没有半点云彩。
或许对于地球人来说最大的幸运就是芬布尔之冬并不是带来了真正的冰雪吧。
如果那些由尤弥尔神力所化的寒冰真的是冻结的水,那么现在整个地球的陆地恐怕都要被淹没了。
不过就算如此,芬布尔之冬也永久改变了地球的环境。
非要形容的话,这里只剩下了冰雪。
除了少数的几个区域之外,看到的只剩下寒冰,万物的死寂甚至远比寒武纪的大冰川期还要惨烈。
当然,也并非是说地球成了绝对没有生命的领域。
顽强的微生物依旧苦苦坚持的幸存在这片土地上,或许是最深的海底,或许是最高的天空,或许是无尽的冰川之上。
他们的存在即是地球生命诞生的起源,曾经的生态圈,不也是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慢慢演变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