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山下笃人的到来,彻底改变了这一切。
内鬼被揪出,临近退休的前搜查一课课长锒铛入狱。松本清长不仅提前上位接班,还把管理官位置安排给了自己的亲信目暮十三,彻底杜绝了公安想要伸进来的手;
抓到FBI私自在日本国土行动的把柄,让警视厅在与FBI对话时有了一定量的底气。
现在更了不得,连黑衣组织的财政相关信息都给查出来了。
虽然据他所说这U盘中的账号还存在许多肉鸡账户用作掩人耳目,但这对于人手充足的警视厅来说,这并不是问题。
这也是为什么白马警视总监会私底下亲自打电话过来正面夸赞山下笃人的直接原因。
有了这份名单,警视厅能掌握的线索、证据乃至于犯人信息就更多了,对黑衣组织及其背后的保护伞也就能进行更深一步的调查。
【事情目暮都跟我说了,你给我好好在医院里养伤别到处乱跑。】
喜悦归喜悦,该批还是要批。
生怕养子和自己一样因为受伤而落下病根的松本清长双手拇指在键盘上删了写写了删,洋洋洒洒一大篇文字最终还是变成了一句简短的告诫。
“啧,这老头连夸人的话都没一句,白瞎。”
接到邮件后的山下笃人兴致勃勃地点开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就耷拉了下来,颇为无趣地撇嘴。
“谁?”
等红绿灯的麻生成实闻言好奇问了一句。
“松本老头呗,还能是谁。我把贝尔摩德给的名单和查到的那些做了比对后全部放进U盘里给了他,结果到头来那老头还是一句好话都舍不得说。”坐在副驾驶座上扭着腰的山下笃人语气很无奈。
“我看你们两个是一个比一个傲娇,都多大人了。你也是,先低个头会死啊?”眼看着绿灯马上到,挂挡起步的麻生成实忍不住说了一句。
“凭什么?都是俩肩膀头子扛一个脑袋。再说了,我又没错。”山下笃人手肘倚着窗沿,托着侧脸注视窗外街景。
“那个,不好意思打断一下。”
坐在后座上的贝尔摩德身上还沾着逼真的“鲜血”,左右手分别指了指蜷缩在她两侧的身影:“速度能快点吗?我看工藤新一他好像快要变回去了,表情很痛苦。”
“放心吧,距离临时解药的最低到效时间还有半个小时,足够了。”身为临时解药的开发者之一,麻生成实对药效时间很有把控。
“工藤会那么痛苦,大概是因为坐在你这个女人身边吧。”脑袋倚着车窗的宫野志保揪着衣领,小口喘着粗气,闻言不由得嘲笑了一句。
贝尔摩德双眼微眯,危险的气息油然而生:“这么长时间没见,你还是那么不讨人喜欢呢,雪莉。”
“打起来!打起来!”
山下笃人看得两眼直放光,拍手姿势与毛利小五郎愈发相像了。
“?”
“?”
“怎么了?我喜欢看热闹还有错吗?”被两人怒目而视的山下笃人不仅不觉得理亏,还很骄傲,反问的很理直气壮。
他很乐意看到这两个女人打起来,那场面一定很好看。
反正都不是他老婆,看热闹不嫌事大。
“咳咳……比起这个,我还是更想知道为什么贝尔摩德你会选择背叛组织。”工藤新一永远都是工藤新一,对暴露的酒厂成员充满了该有的警惕性。
灰原哀要不是也跟他一样吃了变小的药,他也没那么快信任她。
“因为她爱你,她想老牛吃嫩草,想横刀夺爱,想把你从小兰身边夺——呃,有话好好说贝尔摩德,别动不动就拔枪的。
现在是文明社会,小心我以袭警罪逮捕你。”
眼看着贝尔摩德直接动手掏枪,心情很好的山下笃人顿时安静了下来:“当然,也可能是她想把小兰从你身边夺走,所以先打算救你一命赢得小兰好感。毕竟现在社会性癖自由——”
咔啦!
子弹拉栓上膛的声音在密闭车厢里格外清脆,山下笃人彻底闭嘴,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做了一个缝上自己嘴巴的姿势,直到车辆抵达空闲的工藤宅。
“成实,你先扶着宫野志保上去二楼随便找个房间躺着吧,这袋子里是她灰原哀时期的衣服。
工藤,这是你的。”
下车后从后备箱里拿出两个纸袋子分别递给麻生成实与工藤新一的山下笃人最后看了一眼被麻布袋装着的爱尔兰尸体,关上了后备箱。
“爱尔兰的尸体你打算怎么处置?”
走进闺蜜家的一楼客厅,目送着闺蜜儿子与他另外两名同伴上楼后,贝尔摩德开口问道:“你真的打算带回警视厅?”
“带回去干什么,给自己找麻烦吗?”
山下笃人嗤笑一声,舒服地窝进了工藤家的高档沙发里:“东京湾是他最好的归宿。”
“那波本那边可不好过。”贝尔摩德翘着二郎腿,从血迹斑斑地口袋里拿出一盒烟,倒出一根送进自己嘴里。
“他不会知道的,这件事由松本老头负责,整个行动的牵头人是警察老大白马警视总监,安室透还没这个资格也没这个必要打探内幕。
琴酒、库拉索和伏特加三个大活人送到他手上,审问都来不及还会管我手上两个死人吗,别想太多。”
贝尔摩德不置可否:“抽烟吗?”
“不抽,诗羽不喜欢我嘴里有烟味。”
“听说能戒烟的男人心都狠。”
“胡说,我最和善的一批,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我更有爱心的警察了。”山下笃人觉得这句话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