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夜幕就要降临了。
关于深夜在冬木教会的会面,远坂时臣自然在条件中规定了参加的人数。
除了双方的御主和从者,彼此还能各带一名陪同者。
因为神父的死去,主持只能由神父信任的人来担任。
但是出现在这里的人却出乎他人的意料。
言峰绮礼竟是远坂时臣的弟子。
而这一次听招而来的御主也只有两位。
archer的御主远坂时臣,saber的御主北沐。
双方作为御三家其中之二对其他人指染圣杯不满,于是远坂时臣想要和爱因兹贝伦合作。
阿尔托莉雅在时臣等人身后悠然地靠在墙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红色瞳孔地从者。
今夜的吉尔伽美什也同样解除了战斗姿态,换上了一身与这个时代相符的普通装束。
虽然那由皮革与瓷漆装饰起来的服装看起来充满了恶趣味般的华美,但与这黄金之英灵那压倒性的存在感相搭配起来却又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不协调。
血色的双眸仿佛仅凭目光就剥去了阿尔托莉雅的衣服,舔弄着她柔软的肌肤,从他眼中透出的是毫不掩饰的欲望。
虽然这不禁挑起了阿尔托莉雅想要立刻拔剑战斗的冲动,但一想到爱丽斯菲尔,现在她也只有忍耐了。
“几位能够应在下的邀请前来,本人不胜感激。”
不知他是否察觉到三名女性的紧迫气息,时臣殷勤地献上了开场白。
“这次的圣杯战争也终于要进入最重要的一环了。目前,剩下的就只有‘创始御三家’的Master们,以及突然闯入的一人——那么,爱因兹贝伦的各位对于这一战况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
用冰冷而清澈的声音这样回答后,爱丽斯菲尔又继续大胆地说道。
“我们拥有最强的saber,所以根本不必偷偷地见机行事,现在只要就这样向胜利迈进就可以了。”
“原来如此——”
带着挑衅的意味,时臣失声笑道。
【时辰传承了他的愿望……怎么感觉像是flag?】
【有了这个念头,我觉得距离时辰退场也不远了。】
【闪闪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从阿尔托莉雅的身上离开过,简直了。】
【那种目光……我觉得这样冒犯呆毛王是不是不妥?】
【有一说一,现在的闪闪真挺帅的。】
“那么,请允许我谈一谈个人的见解。且把我们彼此的战力放在一边,就先说说Berse
rker和Rider吧。
当然,我们最终的目的是留下‘创始御三家’从而在最终战上确定圣杯的所有权。
但很遗憾,由于间桐家战略上的失误,将一个需要消耗大量魔力的从者召唤给了一个脆弱的御主,只怕他们迟早会灭亡。
看来,他们之间取胜的会是Rider。对于那位英灵伊斯坎达尔的强大,诸位应该也有所了解吧。”
时臣顿了顿等待爱丽斯菲尔做出反应。但见她依然沉默,时臣便接着说道。
“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新参加者居然把手伸向了寄托着两千年夙愿的圣杯,对此艾因兹贝伦不觉得非常不舒服吗?”
“如果说新参加者的话,远坂和间桐不也一样吗?”
平时的话,爱丽斯菲尔根本不会说得如此肆无忌惮。
但今晚的策略是对时臣进行彻底的压制。
当她摒弃了平时的温柔与贤淑,傲然挺身对峙的时候,她就如同美丽而坚强的女皇一般神圣。
但时臣也不会就此屈服。
他依然带着殷勤的微笑,神情丝毫没有动摇。
“既然艾因兹贝伦所期望的,就只是第三法的达成这一事实罢了。那现在把圣杯托付给以达到‘根源’为目的的远坂时臣我的话,不也正和你们的本意么?”
爱丽斯菲尔闻言,对时臣投去一个轻蔑的冷笑。
“难道远坂家为了从我们手中夺取圣杯,甚至不惜乞讨?”
“哼……虽然这解释让人怀疑提问者的人品,但也无所谓。现在的问题是,对圣杯一无所知的家伙有可能赢得最终的胜利。我绝对不会允许圣杯落入外行人的手中——对于这点,我们的意见应该是一致的吧。”
简单来说——时臣认为最有威胁的只有Rider一人。
爱丽斯菲尔对此表示认同。
既然已经明白了对方的目的,那么自己也差不多该表态了。
“从来我们爱因兹贝伦就没有和他人联手的习惯,所谓同盟只会令人贻笑大方——不过,如果你想要挨个与敌人战斗的话,我们也会表现出我们的诚意。”
“……说说看?”
“在将其它御主打倒之后,再视远坂为敌人——我们愿意遵守这样的约定。”
爱丽斯菲尔用绕圈子的说话方式令时臣冷冷地点了点头。
“也就是带有条件的休战协定啊,对于双方来说都很妥当。”
“我们有两个要求。”
像是要压制对方并占有主导地位似的,爱丽斯菲尔随即说道。
“首先,将你们掌握的Rider的御主的情报透露给我们。”
时臣闻言,心里暗自笑了起来。
既然爱因兹贝伦提出了这样的要求,那就应该代表她是真的打算亲自去打倒Rider。
这一发展完全在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