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节(2 / 2)

茶的甘苦在舌尖流转,最后只留下独属于茶的清香在口腔中游荡。

始皇帝心神放松了许多,对着殿外喊道:“孔明,还有事?”

“陛下怎知我在外边?”

孔明露出一副赔笑的样子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份文件。

始皇帝微微一笑,指着孔明手中的文件:“晚上不休息,还来给我送文件,看来有要是要说?”

“陛下圣明。”

孔明双手握着文件,递到面前,并未多语。

始皇帝漫不经心的翻看着文件,孔明顶着黑眼圈恭敬站在一旁。

大殿中逐渐只剩下纸张翻动的声音,始皇帝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第225节 22

2、压倒雁夜的最后一根稻草

虽然已经到了深夜了,可是丘陵上的教堂仍然灯火通明。

身处神在地上所指定的安息之所欠,些许的矛盾与伤感阻止了间桐雁夜的脚步。

轻易就被祈祷之地这种形式上的慰籍所安抚,并感到安心的人类的单纯。

虽然一方面对此嗤之以鼻,可是另一方面对于这种哪怕明明知道是欺骗和虚假的东西也要找一个精神避难所的人类,不由得感到深有同感。

假如有人对自己说人在这个世界上所受的一切苦斗不过是神对人的考验的话,雁夜肯定会忍不住伸手把神和他的使者勒死吧。

可是如果有人问非神的普通人类能不能救赎的话——看着自己的逐渐腐朽的身体,雁夜也只能悄然沉默不语。

一步,又一步地慢慢朝圣杯走近。可是体内的刻印虫却以几倍于自己接近圣杯的速度侵蚀着身体。

仔细侧耳倾听的话,可以听到吞噬血肉,啃骨头的虫群的鸣叫声。

慢慢地侵蚀身体的刻印虫所造成的痛苦,对于雁夜来说已经成为了像呼吸和心脏的跳动一样自然的肉体的一部分了。

意识经常变得很模糊,等到清醒过来对于事件的流逝的感觉也变得很漠然。

发誓自己绝对不需要的那种放弃一切的达观看法,像从裂缝里渗进来的水一样慢慢地侵蚀着自己的心。

还能再战斗几次呢。

还能再活多少天呢。

如果想要亲手拿到圣杯,救赎樱的话,那个最后的依靠唯有期待奇迹吧。

既然这样的话雁夜是不是应该起到呢。

对着烟钱耸立着的从屋顶一直到地面的,超然俯视着他的巨大十字架,双膝跪地起到呢。

“开什么……玩笑……!”

对于控制了自己的让人感到屈辱的懦弱,雁夜忍不住诅咒似地怒骂一声以激励自己。

自己并不是为了得到愚不可及的救赎才在这个时候来到教堂的。还

不如说正好相反。

雁夜今天晚上是为了得到仇敌的鲜血而来的。

如果相信言峰绮礼的话,现在远坂时臣肯定在礼拜堂里等待着雁夜的来访。

不是为了忏悔,也不是为了做礼拜,而只是为了发泄怨恨,雁夜才站到了祭坛前面的。

和曾经败给过一次的时臣之间的决斗,言峰绮礼已经给自己准备好了原本不可能得到的雪辱战的机会。

今天晚上是杀死那个可恶的魔术师的最后的机会吧。一定不能大意。

胸口燃起的熊熊憎恶之火,肉体的痛苦和纠葛,还有绝望,把这一切全部烧成灰。

对于现在的雁夜来说,这才是能够战胜任何信仰的救赎和愈合伤口的圣剂。

上一次战斗没能报一箭之仇的记忆,更加煽动起雁夜内心的怒火。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亲手制伏夺走葵,抛弃小樱的时臣,现在唯一所想的就是打倒时臣的瞬间。

这样才能忘记圣杯的遥不可及,以及对于失败的恐惧。

只有完全变成被愤怒驱使的自动机器,间桐雁夜才有可能从胸口的辛酸中得到解放。嘴角甚至露出微笑。现在即使Berserker不在身边也不觉得恐怖。

如果可以挖出时臣的心脏,全身沾满他的血的话——现在对于雁夜来说别的东西都无所谓。

肩膀不停地颤抖,吐出像野兽一般粗重的气息,雁夜来到了教会门前,全身充满了杀意。慢慢打开门。

柔和的烛光照亮了礼拜堂,与着温馨的气氛相反空气像被冻结住了一样凝滞,静寂得可怕。

雁夜感到有种类似墓穴的感觉,觉得有点不舒服。

可是,看到坐在信徒席的最前列的人的后脑勺的瞬间,立刻被溢出来的愤怒充满了。

【心疼雁叔】

【雁叔好惨一男的】

【这是要背锅的节奏啊。】

【雁夜:我要去背锅了】

【他所受的痛苦……】

【都是时臣的错】

【时臣出来背锅啊】

“远坂,时臣……!”

这声呼叫充满了杀意,可是没有人回答。雁夜把这段沉默理解为那个魔术师的傲慢的态度,所以继续大踏步地前进,缩短自己和时臣的距离。

“时臣你是不是想杀我?可是你太天真了。在让你得到应有的报应之前,我会来无数次的……”

可是时辰仍然没有任何警戒地背对着雁夜,没有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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