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thur……”
那声脱口而出的呼唤,已经不再意味着什么了。
尽管如此,现在,跪倒在倾盆大雨之中的这位白银剑士,却无疑是昔日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对象。
那高贵的容貌,被寄予无限希望与祝福的凛凛英姿,现在正跪倒在绝望面前。
得知了被隐瞒许久的因缘真相,得知了被葬入永暗的那份怨恨,王忘记了身为王者的自尊,悲叹着。
[你就那么恨我吗,挚友啊]
是的。
我想看的就是这一幕——心中的野兽号哭着。
心中的骑士哽咽着。
好好体会吧,为了你一时的辉煌,我们抛撒了多少泪水,我们曾怎样抹杀自我,消磨岁月,空自蹉跎。
现在正是沉冤得雪之时,堕落的漆黑骑士高高举起了怨念之剑。
[你就这么恨我吗,湖之骑士!]
是啊。啊,就是这样。
那个时候,若不是身为骑士,而是作为一个男人——
若不是身为忠臣,而是作为一个人类而憎恨着你的话——
自己,或许能够拯救那个女人!
【封印其它宝具才首次解放的兰斯洛特的真正宝具】
【Saber认识曾身披那身铠甲驰骋战场的勇者。他在卡默洛特的圆桌上是比任何人都耀眼的无双剑士,是比任何人都杰出的骑士和忠勇的武人。】
【12圆桌骑士之首】
【影流之主——劫!!】
【亚瑟王:原来是老友啊】
【兰斯洛特正常状态帅炸】
【时间是把杀猪刀2333】
【因为你把saber的位置占了】
【因为saber被抢了笑死我】
【因为saber有王妃并且给不了王妃幸福】
【他的本职业应该是saber,但召唤时多加了狂化咒语,所以转职了】
现在,疼痛成了感觉的全部。
究竟是间桐雁夜这个人类能感觉到疼痛,还是疼痛这个概念粘着于雁夜这个垃圾身上,二者都已经无从分辨。
他觉得,这都无所谓了。
哪个部位因何而疼,为什么必须体会这样的痛苦,这些前因后果都无从得知。
呼吸很疼。心跳很疼。思考很疼。回忆很疼。
无处可逃,无计可施。
以前似乎也曾有过类似的心情,但想不起来了。
或许自己已经自暴自弃了吧。
虫子在身体里哭泣。
虫子在痛苦地扭动着身体。
令他痛苦的元凶此刻也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Berserker。一定是因为那个黑色怨灵。
此时Berserker正在战斗,由于他需求的魔力量远远超过了御主能够提供的量,他暴走了。
虫子们因为被吸走了过多的魔力而痛苦,所以它们撕咬着雁夜的五脏六腑,不停地挣扎。
但那也没办法,没有别的办法。
Berserker必须战斗,那个神父是这样说的。
已经不记得他的名字了,但彼此已经作了约定,他答应会将圣杯让给雁夜,所以Berserker必须战斗。
圣杯——此刻只有它,意味着雁夜的全部。
只要获得圣杯战斗就能结束。只要有了圣杯樱就能得救。
其他好像还有些什么事情,但回忆起来实在太痛苦。那些一定是思考范围以外的事情吧。
雁夜甚至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
方。
自己原本身在冰冷的黑暗中,但现在他却感觉异样的热,连呼吸都很艰难。
好像还闻到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说不定是自己的身体被烧焦了,但无所谓。
反正身体也动不了,现在最重要的是Berserker的战斗,还有,救出樱。
樱——啊啊,真想再见她一次。
好想看到那孩子。
但凛就不行了,不能再见她。
不可以再看到她——不对,这又是为什么呢?
光是思考就会觉得疼痛。
大脑,意识和灵魂都会被挤压。
有点不对劲。好像出了什么要紧的大事。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