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认她为主，所以他的任务便是保护她。

但此刻，最需要保护的她，却反过来将生路留给了自己？

帝魄苦笑一声。

或许，这就是他和夜璟寒之间的差距吧。

夜璟寒遇到事情，从来都是运筹帷幄。

甚至为了保护她，连自己的死都算在计划之内。

自己果然还是太弱了。

……

凤倾羽扎入海底之后，往回头的方向游了上千米，在确定自己已经吸引了海底那个东西的注意之后，便调转方向朝着另外一处地方游去。

这样做，主要是想拉开与帝魄的距离。

她不知道帝魄此刻是否离开。

如果没离开的话，一旦她和海底那个东西对上，他必定还是会出手。

如此，便与她的初衷相悖了。

又往前猛蹿了上百里，凤倾羽突然止住了身形。

因为她知道，自己无法再逃。

她回头望向身后，略显阴暗的深海中，一双泛着绿光的、巨大的双眼让人不寒而栗。

深渊魔龙追了凤倾羽一路，在它看来，这种游戏无异于猫捉老鼠。

此刻，这只老鼠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卑微和渺小，放弃了挣扎。

“凤倾羽，你怎么不跑了？”

它的声音森冷，喑哑，还带着一丝嘲弄，听的凤倾羽心底发麻。

她强作镇定“深渊魔龙，又见面了。”

没错，万年前，她曾与深渊魔龙一战。

起因是因为，当时的深渊魔龙多次肆无忌惮的杀戮白禹洲的居民。

身为统治整个九州的凤族之主，那一战，是她的责任和使命。

无法逃避的责任和使命！

那一战，作为这片海域的领主，深渊魔龙被凤倾羽打的不得不屈辱的发下血誓。

——

“天道为证，往后不得离开海域，否则降下天罚，魂飞魄散！”

每每想到曾经的屈辱，深渊魔龙的眼中便迸发出怒怨。

“我听说你死在万年前？”

“只是没想到你居然又回来了，还带着前世的记忆。”

“真是天道轮回，没想到，我还能得到亲手报仇的机会。”

“今天，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凤倾羽冷哼一声“手下败将而已，你也就只敢在我还未完全恢复修为的时候与我对上。”

她知道，深渊魔龙虽然凶残，亦正亦邪，但也极其自傲。

这么说，不过是为自己争取一丝机会而已。

果然，原本要动手的深渊魔龙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但很快，这丝犹豫便被它抛之脑后。

“你以为我会中你的计，放了你，然后让你远走高飞么？”

“凤倾羽，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狡诈。”

凤倾羽的脸上带着谨慎，身形缓缓往后退去。

“即便如此，我还是得离开。”

然而，就在她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深渊魔龙身形一晃，便将凤倾羽禁锢在了自己的巨掌之中。

凤倾羽连丝毫反抗之力都没有！

深渊魔龙望着巨掌中的凤倾羽，眼中带着一丝轻佻。

“你以为你的毒能对我起到作用？”

“如果万年前你不死，以你的天赋，如今我仍旧未必是你的对手，但现在，我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它说着，慢慢收拢抓住凤倾羽的巨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