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莲示对黑宫时雨变成夜神月的事还是不敢相信。

“死了吧。”

芳村功善不假思索，“当时打退了CCG搜查官之后，他救出了断了一条手臂的我之后就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走了一路就流了一路的血。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他受了伤，但我能感觉到，当时连救我都很勉强的黑宫时雨是不会活太久了……所以我认为，拖着那种身子离开的黑宫时雨根本活不下来，而且夜神月的身体的确和当年的黑宫时雨很不同，譬如血的味道。”

“所以你是说他死了，然后换了具身体重新复活了？”

四方莲示根本不想听芳村功善继续讲下去，如果再讲下去，四方莲示觉得自己可能会疯掉。

“我先前就说了，对于黑宫时雨而言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我不知道夜神月为什么丢失了以前作为黑宫时雨的记忆。总之，不管黑宫时雨是死了还是消失了，他现在就是夜神月，这点绝对不会错！”

芳村功善很确定，“四方，其实你没必要对夜神月的身份这么怀疑，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时间会证明一切。”

“算了，我不会再去想了，既然你说是，那就是。其实黑宫时雨变成了夜神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和他并不熟。只是我很担心你，你这么牺牲，有价值么？”

四方莲示看着芳村功善苍老的脸。

芳村功善并不在意，“尤娜死了，我送走了我的孩子，这两件事加起来使得当年的芳村功善已经死了。现在的芳村功善只为了安全区咖啡厅那帮孩子而活，对我来说这不是牺牲，这是爱。”

“哎？当年赫赫有名，不顾任何感情的枭，居然来跟我讲什么是爱？我看你是老了，战斗不下去了吧？”

四方莲示用着最浅薄不堪的话语希望芳村功善不要这么做。

第0119章 恐惧

芳村功善并没有回答他，看了看窗外飞翔的鸟群，微笑着。他离开办公室回到咖啡厅，准备找个机会遣散这帮员工。

德富大厦，夜神月坐在常去的咖啡里等着高槻泉完成她今天的工作。夜神月点了一杯摩卡之后就开始思考，这个主动接近他的女人——高槻泉。他对她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厌恶，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但……这个女人每次带给他的神秘感让他不得不围着她转。他很讨厌这种感觉，对于夜神月来说，他并不喜欢充满神秘感的女人。如果高槻泉能直接一点好久了，譬如上次那本书——《虹之间》让他很不愉快。高槻泉这种卖关子的口吻也让他不太满意。

“等很久了吗？”

高槻泉脸上带着歉意，“书迷实在太多，我已经写得够快了。”

她拿起菜单，叫了声服务员，“给我一杯冰咖啡谢谢。”

夜神月瘪了瘪嘴，“虽然这里开着空调，但毕竟是冬天，女孩子喝冰咖啡没问题吗？不要换杯热的吗？”

“啊？”

高槻泉显然没想到夜神月会这么说，不过她对夜神月这些话很满意，至少他在关心她。“那换杯摩卡好了，不要奶油。”

高槻泉放下菜单，“喝完咖啡我请你吃饭吧，天色还很早的样子。”

她看了眼窗外，幸好她写得快，现在才五点，“吃个晚饭还是可以的。”

夜神月点了点头，没有拒绝。只是他一直沉默着，对面的高槻泉也不好意思开口。二人的气氛很诡异，但似乎都不想主动开口。就这么干巴巴地等着咖啡喝光，高槻泉提起了包，“走吧，我知道有一家很不错的印度餐馆，那里的咖喱棒极了。”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