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无法理解的恐怖现象,就连蚊子女怪人都不由得心生退意。
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更何况这座城市里面只有两个人,完全没有必要同这种看不出深浅的怪物头铁。
没有利益的话,为何要战斗?
而就在这时,属于蚊女的援军即使到达了。
尽管小镇的人们都藏了起来,或者是去到地底的避难所藏了起来。
但是,森林、山川、大自然中的动物们就另当别论了。
相比之前数量、体积、质量全部都往上翻了一翻的部下们,蚊女差点就要失去的自信又重新回归了。
在意识到自己也许无需逃跑的她,直接飞到高空之上十分兴奋地朝着蚊群们命令道。
“来!快点!你们全部都过来吧!”
“把你们储存已久的果汁,全部奉献都注入到我的体内吧!”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还是有在戒备着地面反应的。
眼见地面的两人丝毫没有追上来的意思,蚊女自觉聪明地认为那名疑似英雄的家伙是个没有飞行能力的蠢货。
故而直接在空中开始第二次的进化。
倘若说蚊女的变化是源于血液的话,那么一方通行此刻的变化就是基于内心的。
他的知识已经积累了很长时间,如今在无名世界的所见所闻竟是某人更上一层的契机。
就像是论证事物,亦或者是世界的相对论似的。
唯有实践,方能验证知识。
某些人表面上风轻云淡,实际上却是半只脚踏入了超能力从未有人踏足的境界。
而蚊女的变化也来到了尾声。
伴随着一声满足的长啸,全身通体化为红色的蚊女所属的生命层次早已跨越了一个台阶。
在尝试性随手一挥,轻松地撕裂整栋大楼后。
蚊女居高临下地娇声说道。
“英雄,你的败因就是大过于傲慢了。”
“现在....我已经变得这么强大了!”
说着又肆意地一抓毁坏了一栋建筑物。
“呵呵呵呵!”
狞笑着的蚊女冲向了地面的两人。
“现在就让我来尝尝你们这样强者血液的味道吧!”
一方通行没有像往常一样咧开嘴笑。
实际上对于此方世界的厌恶却是俨然达到了顶点,那是他这会最为真切而又强烈的情感。
蚊女则是突然感受到一股庞大的力量隔空传来,原本引以为傲突破了生命层次的聚集力量在这个力量面前就像是人类与超音速飞机比赛速度似的。
根本不在一个级别。
那种莫名的恐惧感又再一次地回来了,那刺骨的冰冷感悄然爬上了她的脊椎,蚊女下意识地想要挣脱这种感觉,以从未如此迫切地频率高速地震动着翅膀,眼看蚊女就要脱离这片区域的时候,力量与蚊女之间的所谓距离却是瞬间就被跨越了。
那是一种心脏(要害)被人狠狠地握在手心里的感觉。
自己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发自本能地颤悚着。
不管,蚊女在怎么奋力地煽动自己的翅膀,都无法改变自己被那个无形之力压迫下坠的无力感。
明明下坠的速度不快,压迫的力量也并不是很强。
但就是无法挣脱。
这大概就是绝望吧。
蚊女原以为等待自己的,无非是坠落到地面上被那人所击杀为止。
可是,她怎么会想到坠落到地面上,只不过是另一个开始罢了。
本来仅仅是因为高度以肉体强度的原因,让其坠落到地面上也只是有些头晕眼花而已。
没想到那股在高空之上,就一直束缚着她迫使她坠落地面的未知力量,竟然反过来在平地上变为莫名的巨大压力。
宛如一座大山死死地压在她的身体四肢,甚至是渗透到每一寸骨骼之上。
蚊女之死已成必然。
这充分地说明了某人的心情不好到底是什么程度。
除开遇到英雄三人组的城市以外,一方通行在来到这个只于惯偷男的城市前,还途径了另一个城市。
又一次为某人上演了这么一出,愚昧无知的人们,肆无忌惮猎杀前者的怪人以及可悲的英雄们的戏码。
倘若说学园都市的黑暗尚潜伏于表面的和平之下的话,那么这方无名世界的黑暗早已渗透到各个角落。
明明是连自己的生命,明日是否能延续是未知数,无法决定任何问题的弱者却是摆出理直气壮地在苛责着,那些背负他们前行的相对强者。
多么可笑,多么悲哀,多么无可救药的无名世界。
这个世界并不缺少英雄。
缺少的是一个能够树立起规矩,或者说是秩序的旗帜。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当一个黑道底层的下水道老鼠都比所谓的公民懂得感激以及分别事非的时候,不得不得说就是无名世界的悲哀所在。
至此,一方通行的境界终究是稳固了。
从惯偷男那里获取了A市地理位置的某人,正在朝着那里前进着。
离开房间以来,他就观察一直以观察者的视角去分析这方世界的个体生命形态。
众所周知生物的成长都会存在着广泛意义概念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