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儿刚要向自己男人求助,就听到婆婆又说:“少在我们面前摆你那副可怜相,你有能耐的,就去找你大伯,求他拿银子救人!”
    “我去?”
    “不是你,还能有第二个人比你更合适?是你放了那两个老家伙,也是你害我女儿被夫家休弃,也是你……想偷懒的!”
    “前面的那两条,打死我也不认!最后一条,说我偷懒?放牛耕田犁地,是不是我做?割草洗衣服,是不是我做?还有家里的烧水做饭等等,不都是等着我一人干,你们有谁帮过一把?”
    “我说你是,你就是!”胡氏凉薄的扫了情绪亢奋的婧儿一眼,继续说:“正好,你又有了身孕,涂虎耳一家是不是忍心拒绝你的求助!”
    “妈,照你的意思,是想让我找大伯借钱?大伯他不是已经……?”
    “借什么钱?他家的银子,就是我们的银子,我们问他拿来用一用,算不上借!”
    胡氏厚着脸皮,不知羞耻的说道。
    她继续给婧儿洗脑,歪曲事实,说:“你爷爷奶奶到咱们家白住了一个多月,咱有问你大伯拿过一分钱吗?我告诉你,是他家欠我们的,我们现在就是名正言顺的派你去他家拿银子!”
    “爷爷奶奶又不是大伯一人的父母,也是爹的……?”
    “住口!”
    婧儿认死理,根本不是胡氏三言两语就能蒙混过关的。
    最终,仍是婧儿失败!
    这一天夜里,胡氏破天荒的准许婧儿陪凤仙花睡觉。
    涂雷要婧儿帮他捶背捏肩,自己偷着闲,做各种表情逗女儿展笑颜。
    “明儿,我可不可以不去?”
    “你不去,那就是故意害我!”
    只因胡氏说了,如果婧儿不跑这一趟,那就该涂雷这个大哥去村长家顶这个雷,换涂电回家。
    涂雷一向听母亲的话,母亲这么说了,那他也就是这么看待这个事。
    婧儿服了这男人的脑回路,敢情她说什么都是错!
    “你是我俩孩子的爹,我咋能害你?大伯家没钱了,我们去了也是白去,那又何必白走这一遭?”
    “谁知道呢?说不定,你什么时候给我戴的绿帽子?不管他家有没有钱,都得给我们家变出银子!你不懂这里边的弯弯道道,我跟你说了也白说!”
    “我……你个没良心的男人,什么叫绿帽子?为你掏心掏肺,你却说我不守妇道?”
    婧儿已经做好了跟男人大吵一架的心理准备,她都摆好了干架的阵仗,却想不到男人闷不吭声的抱着孩子就下了炕。
    等不到她追出门,哪儿还有男人的身影?
    同一屋子里,涂雷才抱着孩子脱鞋上了炕,就又有一人进来。
    是涂草。
    两父子面面相觑,又都相顾无言。
    都是女人惹的祸,害的毒!
    到了后半夜,村长才摇摇晃晃的回了家,没看见小梅在房里等他,叫人四下去寻。
    小梅脸上泛着红光,飘着走每一步,回了屋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泡澡。
    “夫人,你是不是知道我找来了补药,专门洗干净身子等我呢?”
    “什么补药?”
    “你看。”
    村长打开一方锦盒,里边装着十几个小瓷瓶,瓷瓶里装着的都是他花高价买来的“神药”。
    有了这“神药”补他的身子,他也就能尽快让小梅怀孕,给他石家传宗接代,成为大石村下一任的村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