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骑马怎么办?”
姜酒盯着他“你不是会吗?”
两分钟后。
烈马奔驰在雪原上,两人骑在一匹马上,姜酒窝在他怀里。
迎面而来的寒风刺骨,她戴上了皮卡丘头套。
“是不是该告诉我怎么回事了?”
刚刚她是真的觉得……薄一白想杀了安东尼。
薄一白眸色幽沉,在她耳畔响起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父亲害怕自己儿子。”
“阿瑟那孩子,有些特别。”
姜酒听到他的声音,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发沉。
一个恐惧自己孩子的父亲?
“那个安东尼也不是普通人吧?”姜酒垂下眸“他出手像是沾过血的。”
薄一白沉默了会儿“……他过去是雇佣兵。”
那就更奇怪了,一个刀口舔血的老雇佣兵,居然会害怕自己儿子?
“所以你觉得他是故意让人带走自己儿子?”
薄一白没有回答,片刻后却说了句奇怪的话
“我以为亲情血缘或许会战胜恐惧,世上总归是有不一样的父亲的,那孩子不想离开他父亲……”
“是我错了。”
这些话,像是在说阿瑟,又像是一种自白……
姜酒下意识回头看他,不由愣了一下。
她在薄一白的脸上看到了从未见过的阴翳之色,比他饰演澜归时,要显得更像……
更像一个深渊下的恶魔。
只是瞬息,那阴翳之色就消失不见。
那张俊脸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无波。
像为了安抚她,还故意笑了笑。
姜酒下意识开口“你……”
“嘘。”薄一白轻声道,下颌抵着她的头“以后我都慢慢告诉你好不好。”
姜酒垂下眸,这一刻的薄一白,又给了她一种支离破碎之感。
就像那天他喘不过气,从车的后排下来时一样。
姜酒轻轻点头“好。”
她垂眸想着,那个安东尼既然是故意让人带走自己儿子,后面又为何演出一副自己无能为力的样子?
就像是,害怕有人秋后算账一般?
而他面对薄一白时的恐惧……
那个安东尼,是在怕薄一白吗?
姜酒想起安东尼发狂前歇斯底里吼得那一句话,他说的是北欧语。
但姜酒……听得懂。
他对薄一白说的是
——你也是恶魔!
——你和阿瑟一样,都是恶魔!!
寒风将思绪刮远。
姜酒轻吸一口气“我们会找到阿瑟的。”
薄一白轻嗯了一声,舔了舔后槽牙,垂眸掩住眸中沉色“他不会有事……”
他并不担心阿瑟那个孩子的安危。
而是担心那个孩子失控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