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入冬的燕京比别的地方要更加冷一点。</p>
    站在外面久了出口就能吐出仙气。</p>
    蒋平裹紧了外套守在外面。</p>
    时不时有人走过来。</p>
    “哎,蒋哥,里面怎么样了?”</p>
    “不知道少打听,趁着这个时间休息一下,待会还要开工呢。”</p>
    蒋平笑着递给了来人一根烟。</p>
    来人拿上烟,往屋内瞧了一眼便笑着走开了。</p>
    屋内。</p>
    在柳达善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一丝汗珠就不知觉的从何南额头上滑了下来。</p>
    “柳导,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p>
    何南随手抹掉额头上的汗,笑着说道。</p>
    柳达善双手烤着小太阳,暖黄色的光照在他的脸上让整张脸像极了一幅油画。</p>
    “我找你自然是想和你合作,周慧阳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一点事都没有我不甘心。”</p>
    “我女儿因为这个风波被退掉了一部戏跟一个综艺,就连我在网上也被人说教女不善。”</p>
    “他倒是更上一层楼,开始执导S级的剧,你觉得我能够咽下这口气?”</p>
    柳达善的话让何南听出了浓浓的不善。</p>
    但是他说出来又感觉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就跟邻居唠家常一样。</p>
    这倒是让何南想到了周慧阳说的那句话。</p>
    谋而后动。</p>
    “柳导,这件事应该是存在误会的,再说我这部剧还要一个多月才能够拍完。”</p>
    “就算和您合作,那也是后面的事情,而且我觉得冤家宜解不宜结对吧。”</p>
    何南斟酌一声开口说道。</p>
    柳达善似笑非笑的看着何南。</p>
    “何导演,明人不说暗话,这个时候没必要替他遮掩了。”</p>
    “我跟你的合作说起来也很简单,我已经调查过了。”</p>
    “《白夜追凶》是你的剧本,企鹅跟奇异果也是更信任你。”</p>
    “所以只要你同意,那么我完全可以联合企鹅跟奇异果。”</p>
    “把周慧阳从这个剧组踢出去,他做了这样的事情只是损失了一个S级的执导机会。”</p>
    “这并不算是重罚,你说对吧,而且踢出周慧阳之后,我也会给予补偿。”</p>
    “我本人将入驻《白夜追凶》,跟你一同担任联合导演。”</p>
    “不说别的,我自认为我有经验也有能力比周慧阳拍的更好。”</p>
    “同时我在圈内的人脉,在媒体面前的面子以及在观众心中的口碑也比他强。”</p>
    “跟我合作是一本万利,这件事情你不用担负骂名,怎么样?何导演考虑考虑?”</p>
    柳达善每说一句话,何南的心就不受控制的一惊。</p>
    难怪李丽听到周慧阳惹上柳达善要这么火急火燎的赶到燕京。</p>
    不得不说柳达善确实不好对付。</p>
    这还是只是他口中的不算重罚。</p>
    那他要是重罚起来得是什么样子?</p>
    常听人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p>
    但那只是穿鞋的怕自己的鞋子脏了而已。</p>
    若是人家动真格的,穿着鞋子踹人总是比光脚踹的更疼一些。</p>
    周慧阳这个年纪能够爬上S级的项目。</p>
    要是这个时候把他踢出去了,可想而知他会遭受到多大的打击。</p>
    况且在圈内,他也只怕会是一个笑话。</p>
    何南脑子里思绪万千,闪过各种想法。</p>
    ......</p>
    企鹅影视。</p>
    常青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p>
    对面司彬彬心不在焉的顶着天花板发呆。</p>
    下一刻,勐地扭头看向常青。</p>
    “常部长,你说何南会答应这样的要求吗?”</p>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呢?”</p>
    常青头也不抬的反问了一句。</p>
    司彬彬想了想。</p>
    “我...我真的不晓得,背叛朋友的事情我干不出来,但是柳达善老师所说的条件也是一个绝好的机会。”</p>
    “对,成年人的困难永远不是在好的和坏的里面做选择,而是两个都是不怎么好的选择,你要选择出一个你能够承受的代价的选择,我们身处的位置跟何南不同,所以我们也不要揣测何南的想法,只需要等结果就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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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青放下手中的钢笔,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p>
    司彬彬闻言若有所思,下一秒又开口问道。</p>
    “那何南选择哪一种,会让你失望呢?”</p>
    常青意味深长的看了司彬彬一眼。</p>
    “说实话,我也不晓得。”</p>
    “......”</p>
    ......</p>
    燕京片场。</p>
    在柳达善说出自己的条件之后场面一度陷入了安静。</p>
    柳达善也不着急,不紧不慢的喝着茶等待着何南的回答。</p>
    看见何南在思考,柳达善决定加注。</p>
    “S级的剧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明年我有一部S+的剧就要开机。”</p>
    “礼尚往来,你帮了我这一次,那么明年那部S+的导演里面,有你的一个位子。”</p>
    “A+到S是一个门槛,但是S到S+的门槛比,A+到S还要大。”</p>
    “我给你的选择是让你少走十年的弯路,何导演你是成年人应该知道什么是现实的选择。”</p>
    柳达善的语气不紧不慢。</p>
    但是又带着某一种威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