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给我面子,往死里打。”
不知道是谁这样叫了一声,然后,一伙儿冲上去按住了李日业,一通拳打脚踢。
好几分钟后,李日业终于投降,惨叫道:“我错了,我再也不浪了。”
“还画不画牛仔裤局布图了?”
“不画了!再也不画了。以后都改画牛仔服了。”
“打!继续打!”
“哎呦,我错了,牛仔服也不画了,真的不画了。”
“好吧,放了他。”大伙儿饶他一命,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李日业终于捡回一条小命,可怜巴巴地道:“奇怪了,我老爸浪起来的时候,航空母舰不用油,浪出四十节航速,为啥我一浪就吃瘪呢?我说你们一群文学系的,非要跑来研究我的抽象画,还借机围殴我,是不是太丧心病狂了一点?不过……想到能被这么多文学系的女生关注,突然有点小兴奋,妹子们想看啥画?我马上画给你们看。”
女生们听了这话,轰地一声,全都缩在了陈焕背后:“焕焕,这家伙好恶心,还是像蟑螂一样拍死算了。”
陈焕点了点头,然后一脚踹出去,李日业惨叫一声,仰天倒下。
“谁他喵的有空来理你?”女生们哼哼道:“我们是来帮卞姑娘借画板的。”
“哎?有妹子要借我的画板,我乐意双手奉送……”李日业仰躺在地,一只手向上伸出,用最后一点力气说完这句话,头一歪,壮烈牺牲了。
“别在地上装死,又没真打你。”陈焕伸手一拉,李日业一个鲤鱼打挺又跳了起来,美滋滋地拿起自己的毛笔,递到了卞玉京的手里:“美女只管用我的笔和画板,嘿嘿,随便用。”
“这种家伙究竟是什么样的家长养大的?”
“子不教父之过,这家伙的父亲肯定是个浪货。”
“这种美术实力是怎么进了咱们学校的美术部?”
“靠着父母的实力呗,听说李日业家里有钱有势,很厉害,超级富二代。”
大伙儿摇头长叹,然后一起对着卞玉京道:“卞姑娘,别理那家伙了,你来画一幅画给这不学无术的家伙看看吧。”
卞玉京笑着接过笔来,看了看:“这是只好笔啊,怕是很贵,我平生还没用过这么厉害的毛笔。”
李日业得意洋洋地道:“这位女同学真是好眼力,这是莱州玉笔堂限量珍藏文房泰斗狼毫毛笔,就这么一只笔,就要6000元才能买到哦。”
众人大吃一惊:“我擦,什么鬼?”
卞玉京也吓了一跳:“一只笔,6000两银子?”
“然而再好的笔,用来画牛仔裤局布图有什么用?”旁边有个美术系的美女冷哼道:“这种笔落在日业哥哥手里,就是在糟蹋社会财富。”
她语气似乎很冷,但称呼李日业为“日业哥哥”,大伙儿马上明白过来,这关系非同小可啊,怕不是李日业的女朋友?
李日业嘻嘻笑道:“那是我未婚妻,姓赵,你们不用理她,我一泡妞她就会来妨碍我,简直丧心病狂,我就没听说过有未婚妻会妨碍自已未婚夫泡妞的,这女人明显是缺乏社会常识。”
众人一起鄙视道:“没常识的是你好不好。”
陈焕笑道:“好啦,别闹了,看卞姑娘画画。”
卞玉京拿起画笔,站到了画板前,李日业为她辅上画纸,这纸是现代用的画纸,不是宣纸,她看了一眼纸质,虽然这纸非常棒,却似乎不适合用来画泼墨山水,颇有点尴尬:“纸张不太对。”
陈焕马上明白过来,她只擅长在宣纸上作画,好在这里整个美术系的人都在,宣纸应该也有人有,赶紧扯开嗓子叫道:“哪位同学带了国画用的宣纸吗?”